40.病娇鬼王的黑月光(10)
任要蓁醒来时,身上穿着纯白色的修身蕾丝睡裙,脖子上还绑着红丝带,胸前的伤口也早已没了痕迹。
伤竟然好得这么快?
“ook,鬼王还能快速疗伤?”
ook:[貌似不能……]
任要蓁抛去心底诡异的感觉,掀开被子,环顾房间华丽又熟悉的布局。
可以依稀辨出这里是沈家老宅,房间是她自己的,但却又有什么地方完全不一样了。
如果她没猜错,K市现在已经成了叶边的领域——鬼王的“鬼域”。
在这片领域中,一切都将按照他的意志前行。
可以说,如今的“k市”变成了“死市”,而死市的所有人,都变成了叶边的傀儡。
她下了床,赤脚粉足刚沾上冰凉的地板,下一秒就被忽然出现在身后的叶边打了个横抱。
任要蓁抬眼看向他,眼神一瞬间惊慌,那对清丽的凤眼就像鸳鸯猫瞳。而此时的她,看起来正如即将炸毛的白猫。
叶边有棱有角的下巴就在她的头顶,冰凉的胸膛紧紧贴着她,胸腔缓缓震动发出愉悦的低笑:“学姐,不能光着脚……”
任要蓁瞪了他一眼,抬手有些焦急地指了指自己的喉咙。
什么时候能让她开口说话?
叶边眸光微沉,但笑不语,手里变戏法似的拿出了一对精致优雅的平底鞋。
将任要蓁放到床上,他一手握住了那小巧的玉足,指端在她莹润粉红的脚趾处暧昧地停留了片刻。
“叶边是变态吧!”任要蓁恨恨地想道。
ook弱弱回答:[还真是呢宿主……]
任要蓁拉下脸,动了动脚背,抬脚狠狠地跺向他,却被他反手擒住,平稳地按在了自己的大腿处。
任要蓁不满地看着他,动了动粉白干净的脚趾头,这动作在叶边看来却很是俏皮。
他的力道很轻,但手背却有青筋绷起,似乎是在极力克制什么。
任要蓁看向叶边,又伸手指了指喉间,指尖慢慢滑到了唇瓣,意思是:让她说话。
叶边低垂下头,血红的唇瓣微微勾起,一言不发地替她穿好鞋子后,猛地一个拉扯,将女孩提起抱到了自己的怀中。
任要蓁秀眉微蹙,扭头一看自己下半身离地悬空,下意识抬腿盘住了对方紧韧的腰肢,双手在他宽阔的胸膛前半推半就。
叶边的眸中酿起了浓厚的漩涡,低声喘息道:“学姐……你在勾引我?”
任要蓁长睫微颤,别开脸,难堪地抿了抿唇瓣。
“那我就尝尝好了。”他用手固定住女孩的后脑勺,凑近几分衔住了她温热的双唇,女孩双颊微红,眉眼却是一片泠然倔强的颜色。
放我下来!她微微喘息着,试图传达自己的意思。
男人却视若无睹,大掌暗示性地在她的腰肢处揉捏了几把,黑发下的狭长双眸闪着深沉危险的血光。
“学姐,我们去吃饭吧,不然我会忍不住吃掉你……”他极力隐忍地将下巴埋入女孩的颈窝,亲昵地蹭了蹭,又抱着她往外走去。
身后的门自动关上,迎面而来的门自动开启,一扇又一扇,响起诡怪的节奏。
沈家老宅被叶边改造得像是吸血鬼古堡,隐天蔽日,光线暖暗,密不透风,装修更是奢靡得让人难以理解。
简直像是梦境,任要蓁不由自主地想道……
穿过挂满油画的走廊,走过繁复华丽的螺旋式阶梯,任要蓁几乎是眼花缭乱地被带到了客厅餐桌上,目光还有些眩晕。
空气安静得让人提心吊胆,任要蓁被叶边放到了座位上,一旁的老管家沉默不语地铺上了带有流苏的洁白桌布,十几个从门口女佣鱼贯而入,手上端着各色的菜式,面上挂着傀儡般令人不适的笑容。
“老爷,夫人,请享用。”老管家开口,很快和女佣们一同退下。
老爷?夫人?任要蓁将疑惑的目光投向叶边。
叶边动作优雅地将美食送到她面前的餐盘里:“学姐,不喜欢吗?”
任要蓁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叶边同学,这样自欺欺人可没意思。
她垂眸看了看桌面,拿起盘边的小刀,猛地向自己的手背扎去。
反抗的意思显而易见。
叶边危险地眯起了眼,他咬紧下颌,暴戾与疯狂在眼底交织。
刀尖受阻停顿,叶边伸手夺走了她手里的利器,不紧不慢地将小刀放到了一旁,声音哑得可怕:“看来学姐不需要刀叉,以后就只用筷子吧……”
“学姐怎么不吃。”
任要蓁看了一眼桌上满摆的美食。食物色香味俱全,看了的确让人食指大开。
任要蓁有些犹豫地动了动筷子。
“ook,你给我开个法眼,我怀疑这些东西都是人肉做的。”或者是障眼法,就像那罪欲暗黑的曼陀罗花一般……
叶边一眼就识破了她的想法,他抵住唇瓣轻轻笑了笑:“放心吧,都是能吃的食物。”
他说着,叉起一块佳肴送到任要蓁嘴边:“啊……学姐,张嘴。”
任要蓁艰难地吞咽了一口口水,唇瓣绷起倔强的弧度。
ook:[宿主放心吃吧,都是正常食物呢!]
“学姐不吃?”叶边的声音骤然冷酷了几个度,他十分玩味道:“用叉子喂到嘴边学姐不吃,看来只能我用嘴喂了。”
用嘴喂?当她是婴儿吗?嚼烂了吐嘴里?
有点恶心……绝对不要!
任要蓁只得妥协,唇缝轻启,有些僵硬地将食物吃了下去。
唇边沾上了一点酱汁,任要蓁刚要抬手,就被男人的指节捷足先登。
“学姐,像个孩子一样。”他一边缓慢地揩拭她的唇角,一边极具压迫感地向任要蓁靠近。
任要蓁瑟缩了一下,下一刻,男人的嘴唇几乎是贴着女孩的耳廓,轻轻地吐息起来:“学姐,快吃吧……这些都是为你准备的,我吃不了。”
任要蓁的额角突突直跳。
吃饭就吃饭,你老往人身上蹭干什么?跟犯了羊癫疯似的。
她用手肘轻轻顶开男人,警告性地白了他一眼。
叶边坐直了身子,支着下巴静静地看着任要蓁。
男人嘴角噙笑,眼底的暗潮藏得很深,烛光摇曳,旖旎火光轻跳,将他苍白至极的俊美容颜也染上了几分融融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