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病娇鬼王的黑月光(12)
任要蓁每天的日子都在被壁咚,被强吻中以及被强抱中渡过。
睁眼的第一件事,睡前的最后一件事都是被叶边亲吻,下床则是被抱着去洗漱,吃饭被抱到饭桌前,去后花园被打横抱……几乎是玉足不沾地。
枉费她拥有大好的青春年华,却硬生生地活出了十级残废的即视感。
再加上无法开口说话,她大部分时间都犹如深闺怨妇蜗居在卧室。
最气人的是,“窝着窝着”还会被突然现身的叶边床咚,壁咚,地咚……甚至是空气咚。
即使如此,任要蓁依旧秉持着“高傲冷艳”的人设,身残志犹坚。
被软禁的日子太过单调,她开始寻找乐趣。
沈宅的后院养有一只橘猫,那是从前叶边救下的幼猫。
只可惜,他好像已经忘记它的存在了。
任要蓁冒着猫毛过敏的危险去后院撸猫,一整天除了吃喝拉撒睡,恨不得连着肉跟猫长一块儿。
只不过,她没那个硬性条件,只摸了甜甜一次就game over,当真是身娇体弱。
严重过敏后,她开始脑热体虚,打喷嚏,流鼻涕,浑身瘙痒难耐。最后还是被忽然出现的叶边一脸阴沉地扛回了卧室。
叶边叫来了一个傀儡医生。
“她怎么样了?”
“是过敏的症状,叶夫人是接触了什么东西吗?”
任要蓁已经无暇顾及“叶夫人”这个称呼了。
她不在乎叶边究竟给那些傀儡灌输了怎样的意识。
二人谈话间,任要蓁又打了个喷嚏,忍不住抬手挠向手臂上长出的红斑。
叶边阻止了她。
他伸手将她的两只手并拢在一起,并紧紧地攥在了自己的掌心中。
任要蓁痒得眼珠子直冒火,冷厉的目光恶狠狠地瞪向他,像只发狂的小猫。
“学姐,忍一下。”叶边语气宠溺。
很快,他垂眸想了想,同那医生说:“她今天摸过猫。”
“那就是了,猫毛过敏。”医生顿了顿:“让叶夫人远离过敏源……”说着,他给任要蓁开了一些药。
医生离开,叶边用红丝带绑住了她的手腕,又细致地为她涂抹药膏。
“学姐不要挠哦……”叶边轻吻她白洁的额面:“如果被我发现了,挠一下,亲十次。”
十次,嘴不得肿成腊肠?好狠毒的男人……任要蓁暗骂一句。
任要蓁吃了药没一会儿,叶边就消失了。
第二天,任要蓁不知悔改地又来到了后院。
只是,她在院子里溜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甜甜的踪迹。
任要蓁找累了,就着树下的石墩坐下,抬眼看了看树叶间不经意漏下的阳光。
白天的叶边似乎没有晚上活跃,这个“活跃”指的是他出现在任要蓁身边的频率。
她揉了揉额角:“ook,甜甜去哪了?”
ook说它不知道。
任要蓁想起了那日叶边在后院发现她过敏后的模样,脸色阴沉得像是要吃人。
这一瞬,她仿佛看见了叶边对着甜甜“犯病”的模样。
“学姐宁愿过敏也要养你,却不愿意多看我几眼……”
说完,叶边恶狠狠地掐死了甜甜。
ook摸了摸下巴:[宿主想象的场景意外地很贴合叶边呢!]
这样被软禁的日子持续了数月,白天本就不活跃的叶边,似乎更不活跃了。
从前的叶边白天虽然也常常是行踪不定,但到了饭点总会准时出现在餐桌上,督促任要蓁吃饭。
最近几天,任要蓁常常独自一个在客厅用餐,对面站着老管家,两排列有女佣。
一群人面带微笑地看着任要蓁就餐,笑容能一直维持到她用完餐为止。
没有了叶边,餐桌上好像的确少了点乐趣。
入了夜,任要蓁在落地窗前驻足,抬眸看了一眼远处天空微有缺陷的红月。
上一次看时还是上弦月。
“ook,满月,是不是快到了?”
[是的呢宿主,现在已经是初秋了。]
任要蓁眸光一沉,扬手拉上窗帘。
“还记得吗,叶边就死在满月。”
[总感觉有大事发生呢……]
任要蓁脱下外袍,进入了浴室……
冷白色的雾气缭绕,轻轻攀附上女孩曼妙的身体,任要蓁洗完澡后刚准备出浴室,却蓦地嗅到了叶边的满含戾气的血腥气息。
叶边这是干完架回来了?身上的杀气未免太重了些。
男人果然出现在了她的身后,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环住了她白嫩的纤腰,指腹在她的肚脐眼处柔缓打滑。
他耳语道:“学姐,想我了没?”
任要蓁面色一厉,手肘猛地向后一顶,却被轻而易举地擒住背在了身后。
任要蓁她面色冷然地转过头,目光冷然地看向叶边:滚出去!
叶边怎会看不懂他话里的意思?但他并不照做。
他将女孩的身体的朝向自己,猛地后退几步,长臂一扬,最终撑住墙壁。
女孩被堵在了浴室的一隅。
淋浴头洒下的水珠砸落在男人硬朗的眉骨与鼻梁上,他单手扯开了衣领前襟,任由水珠顺着他的薄唇与下巴滑入深凹的精致锁骨。
喉结滚动,叶边低下头,沙哑的声音饱含男性荷尔蒙,强势地贴着她的耳畔钻入。
“学姐,我好想你……”他说着,语气骤然加重:“最近,有只老鼠想要偷走我珍爱的学姐,我不允许,绝对不允许……”
任要蓁微微一怔,老鼠,是谁?
k市的一切都在叶边的掌控中,还有什么老鼠敢负隅顽抗?
难不成是外市的老鼠?
最近究竟发生了什么?
思绪游走间,叶边垂眸看着她,眸中染出隐隐的怒气。他倏地捏住了任要蓁的下巴:“学姐,这个时候,你还在想着谁?”
任要蓁恍然回神,被迫与他对视。
想老鼠,你敢信?
叶边指间用力,将她的下巴拉近几分,唇瓣吻住那处,又缓缓往上亲吻,衔住了她的双唇,他眼底满是汹涌澎湃的海浪。
叶边的吻比以往更粗暴。
任要蓁唇瓣发麻,呼吸不畅,下巴被捏得生痛,瞪大眼,颇含怒气地咬住了叶边的唇角。
叶边吃痛,动作一滞,却是继续加深了这个吻。
他的手掌在微微颤抖。
鲜红的液体顺着任要蓁的唇角滑落,那是叶边的血。
当他放开她的唇瓣,密集的亲吻又不容反抗地落到了她的脖间,接着缓缓下移到锁骨。
同时,叶边的大掌顺着她的脊背往上游走。
他的抚摸太过冰冷,每游移一寸,都会在她的肌肤上留下一小片鸡皮疙瘩。
转移阵地时,他就要触碰她心底的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