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病娇鬼王的黑月光(7)
休息日,任要蓁刚出小区门口就被一辆骚红色的劳斯莱斯堵住。
“沈小姐!”徐东旭摇下车窗,优雅地摘下墨镜,露出剑眉星目:“昨天的邀约是我唐突了,估计是没什么诚意,所以沈小姐根本不赏脸……”
“你想多了。”任要蓁转移视线,准备绕道行走。
徐东旭见她要走,立马不淡定地下了车。
“我昨晚可是在咖啡厅等到打烊啊喂!”
任要蓁顿住脚,反问道:“我逼你等了?”
徐东旭噎了一下,重新换上俊朗的笑容:“没关系,是我自己要等的,邀约也是我单方面的,沈小姐你没错……所以,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真的不打算赏赏脸吗?”
任要蓁挑了挑眉,说实话,她并不讨厌徐东旭这种直爽的男人,要不是为了维持沈陶芷冷漠高傲的人设,她和他应该能多说上几句话。
“我为什么要撇开自己想做的事情陪你浪费时间?”任要蓁冷漠地看着他:“又为什么要赏你脸?”
“扎心了。”徐东旭的笑有些挂不住了。
“你明明知道我给的答复不会变。”任要蓁叹息一声:“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你值得更好的。”
徐东旭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
半晌,他恶狠狠地低骂一句:“啧!踏马的,老子还就好你这种!迟早把你搞上床!”他还不信了,凭着自己的样貌家世与地位,有什么女人是他得不到的?
夜里,徐东旭从会所出来,驾着车准备回家。
血红色的劳斯莱斯开到高速上时骤然熄火,酒精的发酵让他失了理智,他气得狂按喇叭:“妈的!怎么回事!什么破车!”
他打开手机,定睛一看不在服务区,心里的邪火更甚。
“见鬼了还!”
下一秒,“鬼”出现在了他的后驾座位上,他透过后视镜一看,吓得双目充血,失去意识前,满脑子都是那一对阴鸷血红的狭长双眸……
“陶芷,徐东旭出事了,你知道么?”
接到电话的任要蓁微微一怔:“他怎么了?”
“死了。”
任要蓁放下手中的玻璃水杯:“怎么死的?”
“前天晚上,死在了高速公路上,死因还没查清楚,不过不是出车祸,刚刚有警察找过我做笔录,这些天应该也会问到你……”
徐东旭,周俊,沈陶芷同念一所高中,是同班同学。
“ook,徐东旭的死和叶边有关吗?”
[嘤……貌似有的。]
不多时,警察果然找上了门。
“沈小姐,你和徐东旭认识?”
任要蓁撩起眼皮:“不认识你们会来找我?”
那男警官有些尴尬,继续问:“你和徐东旭最后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前天早上。”
“他当天晚上在高速公路上暴毙死亡,这件事,你知道么?”
坐在对面的女孩有些不耐烦了,漂亮的细眉微微蹙起:“知道,刚刚朋友打电话告诉我的。”
“这是徐东旭死亡现场的照片,请沈小姐过目。”警官将桌面上的文件袋推向她。
任要蓁伸手拿起,面色淡然地绕开了缠线,将手探入文件袋,摸出几张照片后,眸子轻轻转动。
“沈小姐,你有何感想?”
任要蓁将照片重新塞了回去,云淡风轻道:“死得挺惨。”
警官表情严肃:“岂止是挺惨?双目被剜,舌头被拔,你别看他躯体表面是无伤的,法医检查过,里面的内脏被搅和得一团烂……”
这非得是天大的仇恨,否则怎么会下此毒手?他想着,眉宇间是重重的忧愁。
“不知道,沈小姐有没有怀疑对象?徐东旭这是和谁结仇了,才会惨遭毒杀?”
“没有。”脑海里一闪而过那个阴冷的男人。
“据说,徐东旭在追求你?”
“没错。”
“你不喜欢他吗?”
“不喜欢。”任要蓁顿了顿,重重道:“我和他不熟。”
男警官叹了口气,低头写了些什么,动作间,身体忽然一滞。
他低垂头颅,语气略怪异地开口:“那么,沈小姐有喜欢的人吗?”
任要蓁目光敏锐地落到他骤然停顿,僵直蜷曲着的手指上。
眼底闪过一丝玩味,她慢慢道:“有。”
“是谁?”
“这件事也在警察的调查范围内么?”
“可以提供参考价值。”
见男人喉结滑动,任要蓁有些好笑地慢慢贴近对方,在他耳边低声轻语道:“警官……”
她故意停顿。
“怎么?”
“笔录,不写了么?”她语气骤寒。
警官虎躯一震,灵魂似被短暂抽离,再回过神时,他一脸恍惚。
很明显,他刚才被附身了。
任要蓁坐回位置,面色平静地看着他:“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还有要问的?”
警官奇怪地皱起了眉头,随即晃了晃有些昏沉的脑袋,站起身客气道:“暂时没了,之后调查有新的进展,我们会再通知你。”
做完笔录后,任要蓁继续回到医院工作。
入了夜,医院被笼罩在一片阴森雾气中,任要蓁在办公桌前写病历,保温杯里的热水冒着腾腾热气。
窗外的冽风夹杂着细小的冰晶直往屋里窜,任要蓁放下笔,刚要起身关窗,耳边倏地擦过一阵劲风。
下一秒,窗户“砰”一声关上,严丝合缝地嵌入窗框。
任要蓁慢慢走近窗口,隔着玻璃往窗外望去,只在一片漆黑中得见簌簌抖动的阴翳绿色,以及玻璃上倒映出的,女孩秀丽之极的冷傲面容。
[今天叶边居然又附身警官了呢……]
任要蓁将掌心翻覆于冰冷的窗玻璃上,心中感慨道:“人生如戏,全靠飙戏。”
[宿主还记得上一个世界的秦封先生咩?]
任要蓁理了理衣袖:“哪壶不开提哪壶?”
[嘤,只是觉得很对不起他!]
任要蓁摸了摸下巴:“好像是有点。”
[死在人家的婚礼上那是叫有点咩?连ook都觉得好晦气啊……秦封先生可能要注孤生了嘤!]
任要蓁满不在乎地耸了耸肩:“那是纪云水做的,跟我沈陶芷有什么关系?”
当然就更不关她任要蓁的事了。
那一刻,ook三观尽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