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爷好奇自己的父王这个时候怎么会过来,曼陀罗和王东好奇的张望来人到底是谁?
这一次自己想把他们放走,又没有成功。小王爷听到自己父王的声音传来,就明白一切又白做了,但是以目前的形式,任谁也改变不了这种结局。
燕王走到他们三个面前,“廷儿还有你们这样一心为他着想的人,我很欣慰,也很快乐。”
三人听着这只是前奏的寒暄话,并没有接一句话。
燕王继续说:“现在整个属地处在一片水深火热之中,现在河流极尽干涸,虽说粮食我们可以坚持数月,但是没有水,所有的农作物都会死亡,所有的牲畜都会给渴死,人也一样,但是不到最后,我不想放弃,我还是想搏一搏。”
“王爷,王爷,外面下大雨了。”一个士兵匆匆跑过来告诉这个天大的喜讯。
“哈哈.......”燕王大笑,“看到没有,老天都在帮我。我还能放弃吗?”
“需要我们做什么?”
“我只需要等待时机。你们只要配合我。现在我每天派人盯着那边的一举一动,凡是有合适的时机,你们按要求行动。不为难你们。”
曼陀罗和王东知道此刻出去和不出去,也没有什么区别,而且燕王也没有提什么要求,最后如果他提的要求难以接受,他们就悄悄离开。
大雨一连下了三天,原来堵塞的河道全部冲开,城内的水位又恢复如常。
罗正看着这异常的天气,难不成老天也要助他,我不信。“来人,继续把原来的河道重新堵上,断绝城内的水源。”
“是,皇上。”
小毒花看着罗正每天在和燕王对弈,心烦,去周边的区域闲转一转,树上的鸟儿叫的好欢快,刚下过雨的草地,空气中都弥漫着青草的芳香。
这个地方竟然还有这么漂亮的石头,她捡起一块儿,又捡起一块儿,她专心致志的捡起来,突然后背猛然着力,她昏了过去。
燕王朱棣得到了飞鸽传书,他看完书信,露出了笑脸。
曼陀罗和王东正在吃饭,一个士兵走进来。
“燕王有请。”
小王爷听说了父王把曼陀罗和王东请了过去,心急火燎,肯定有事儿了,他自己放下碗筷,快速赶往营帐,但是大营之内竟然拒绝他进入,怎么办?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儿。
既然注定是要失败的,父王何必又再做计较?
小王爷去请母妃,但是王妃断然拒绝了儿子的请求,她无权干涉和过问王爷的政事,她转身对自己的儿子说:“你要是真心急,不妨去找你的两个哥哥,或许他们可能帮你探知到里面的情况。”
“谢,母妃。”小王爷飞速离开。
燕王帐内
燕王看着王东和曼陀罗,又转身盯着曼陀罗,“我要你去杀掉皇帝。”
“什么?”王东和曼陀罗同时惊呼。
燕王的次子掀帘而入,一切刚好听在耳内。
“现在皇后已经被我们控制起来,曼陀罗,你和皇后长的是一模一样,连皇帝本人都区别不了,我只要把你送回到皇帝身边,你把皇帝杀掉,大明的江山自然是我的,到时候你和王东想去哪里?想要哪块儿地方,我都可以全全封赏给你。”
“但是我没有杀过人,我不敢,而且他和我无冤无仇。”曼陀罗心里有些抖。
一把刀架在了王东的脖子上,“在这个时代如果只有一个人可以活着,不敢杀就是选择被杀?你选择哪一个?王东和皇帝你只能选择留下一个。”
“但是皇帝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我们从来不认识他们,也不认识你们,你们为什么要这样为难我们?”
“怪就怪你和那个皇后是一模一样,我也把这看做是上天对我的帮忙。今天你在属地,你不杀皇帝,皇帝的大军大破城墙,我们都是他们的敌人,我们都是被杀的对象,包括王东也是被杀的对象,等他杀了王东,你恨他吗?”
“恨。”
“你可以想象一下那个结果,如果我们不杀他,我们所有人都有可能会死,但是今天只要你一个人杀了他,就可以避免所有流血的牺牲,挽救了王东的性命,也救了很多穷苦人民的性命,你这样做不值的吗?”
“但是你也可以选择投降,不是所有牺牲都没有了吗?你也可以选择不叛乱,不是就不会有这场战争了吗?你如果不想着推翻你侄子的政权,不实际招兵买马会有今天的结果吗?”
“如果允炆不削藩我会叛乱吗?”
“但是削藩也是为了集中权力,日久权力会分散,不受皇帝节制,他也没有错。”曼陀罗看着朱棣阵阵有词。
“我们今天没有必要讨论这个,我只要结果如果你不要了他的命,我就要了王东的命。”
燕属地的城门上。
燕王用刀压在曼陀罗的肩膀上,他们背后是一个士兵用刀架在王东的脖子上。
小王爷看着城墙上的一切,他的哥哥拍拍他的肩膀,“算了,你还是死心吧,你救不了他们,救他们的只有他们自己。”
仲将军看着城墙上隐约站着的皇后,被朱棣用刀架在脖子上,“报,皇上,快,我怎么看城墙上站着的是皇后娘娘。”
小罗看着城墙上的人,那不是小毒花是谁?她怎么可能被朱棣掳去了。
“叔父,你这是什么意思?”罗正在下面大喊,“赶快放人,这样做有失君子风范。”
“我可以放人,但是我需要军粮十万担,水源不断流。”
朱棣的刀往前挪了挪,“我答应你,快,刁大人,把粮食分十万担给他们,还有缺失的粮食赶快补齐,另外把所有已经堵塞的河道全部清通。”
朱棣看着粮食被运到城门口。
“让你们的士兵后退三千米,我军把粮食拉进城内。”
“好。”
粮食放到城门口后,大军撤退了三千米。
“报,王爷,水位开始上涨。”
所有粮食运到城内后,罗正快马跑到城下,“叔父请即刻放人。”
“好,马上放人。”
燕王押着曼陀罗走下城楼,并在曼陀罗背后说到,“记着我说的每一句话,现在是两军对阵,不是对方死,就是我们亡,你说的或许有道理,我是反者,我是错的,但是他不侵犯我的权益我不会反,我也是维护自己的权益,所以所谓的对与错都是不能判断的,就把这个对错交给你说的那个历史来评断”。
曼陀罗说:“不管你说的理由有多好,但是有国才有家,明是国,你是家,是小家,你们的大国为了整个群体和长远的利益考虑,如果侵犯了你的权益,你可以维权,可以商量,但是却谋反,却要打破这个国,就是你的不对,如果这个国已经让所有人民生灵涂炭,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坏国,你反了,我支持,但是现在我不支持你所谓的言论。”
“我们不去探讨这个,就一句,你不杀他,我杀王东。”
说着燕王把曼陀罗推出了城门。罗正跑了过去,搂住了曼陀罗:“小毒花难道我非要把你栓到身边,你才能完全没有状况吗?”
小毒花这个名字怎么这么熟悉,但是感觉又这么陌生,她清晰的感觉到他的心跳,好似他们的心跳是在一个频率上。
“上马,我们回营。”
“现在他们有粮有水了,我们应该怎么办?”三位将军走进营帐,仲将军说。
“开始攻城。”
“好。”
曼陀罗听见开始攻城,心里咯噔跳了一下,一旦攻城,死伤无数,她不想看到这个结果。
三位将军退出后,曼陀罗被罗正抱在怀里,这种感觉特别熟悉,但是她又本能的抗拒,在她意识里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让她像爱上他一样,她表现的总是感觉僵硬。
她现在心里只有王东,是王东为她挡下了所有的灾难,是王东无时无刻不陪在她身边,是王东无时无刻不把她放到心里,捧在手上,而且她也已经属于他,她也就不会再属于任何人,她的感情世界里她只想一份真心对自己好的人,只允许有一个人的存在,爱是不能分割和共享的。
但是此刻她只能顺从,她的脑海中突然像放电影一样频繁闪现出一些画面,她的头被胀的异常疼痛。
夜晚,他们一起在帐外看繁星,这个画面在她脑海里一闪而过,曼陀罗没有留意,全当是这个画面的重放。
罗正静静躺在椅子上睡着了,一把匕首就在曼陀罗的小腿外侧,夜晚异常安静,营帐的外侧搭建了布帐的围墙,这一片区域属于他们的私人营帐。
曼陀罗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她举起了匕首,匕首停在半空中,她又不忍心下手,但是如果不下手,王东就要被杀死,那个对她真心真意好的人就要在这个世界消失,如果不下手更多人将要生灵涂炭,历史终究是历史,谁能改变了过去。
但是她的心异常的疼痛,杀死眼前的人,比这把刀捅进自己的胸口还要疼痛,她第一次有这种异常揪心的疼痛。
她闭着眼睛,匕首高擒在空中。
突然天空异常闪亮,十二颗星星,散发着巨晕的光圈,像十二颗发亮的大球,连成一条直线,球由小变大,最后变成了一个环状时光柱,照亮了整个夜空,曼陀罗的匕首掉在地上,曼陀罗被光柱照着,罗正躺在摇椅上,被亮光刺痛眼睛,被绑在床上的王东周深环绕光柱,昏迷中的小毒花全身闪亮,突然强光像爆炸般亮满星空,又迅速坍缩,消失在整个夜空。
整个夜幕下一个仍然砸晃动的躺椅边,掉着一把光灿灿的匕首。
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