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川的目光落在司琉和叶一的身上,深邃幽寂的眼底翻涌着滔天巨浪。
身后的盛代行官默默看着娄川的背影,见他一动不动趴在窗上看外面,还以为他在看宴会现场的情况,走近一看,发现他直勾勾盯着宴会上一个一身黑的女人。
盛代行官清了清嗓子:“我尊敬的殿下,您要看外面看到什么时候?只有您下令宴会才可以开场。”
娄川挪开视线,转身离开窗前,头也不回与立在自己身边的盛代行官擦身而过,等走到门那里才慢悠悠下达指令:“再等等。”
娄川的命令一下达就出了房间,盛代行官还有话没说完,风风火火地跑出去追他,那道身影早已消失在了长长的走廊里。
“又去哪了?!”盛代行官的老脸一拧,“也不知道和老朽说一声!就知道乱跑!”
选举会现场,贵族们成群结队地聚集在一起,围着长桌窃窃私语。
不远处,打扮得珠光宝气的竹遥甩了甩自己一头秀丽长发,像是一只想吸引人注意的花蝴蝶。
“琉哥哥,别管这个女人了,她这是自作自受,谁让她要偷听我说话!”
拿着司琉手帕不知道该怎么还给他的叶一因为竹遥的话目光挪到了她的脸上。
“竹小姐,你在公共场合说话,可不是我不想听就能听不见的。既然你敢说,就代表着不怕别人听到吧,更何况,你的奴隶被人抢走了,关我什么事?”叶一抱胸好整以暇地俯视她。
“你!不准说!闭嘴!”竹遥气急败坏地跺了跺脚,装作可怜地拉住司琉的手:“琉哥哥!这个女人到底是谁!你为什么帮她……”
“她是我的人。”司琉垂眸扫了眼竹遥紧拽着他西服衣角的手,语气淡漠:“竹遥,放手。”
竹遥瞪大眼,眼眶瞬间变得红通通的,一副要哭出来的表情:“为什么是我放手——!”
就在竹遥要泪腺爆发时,一双指骨匀称的大掌轻柔地覆上她拽着司琉衣角的手,“主人,原来你在这里,我找了你好久。”
站在司琉和竹遥中间不知道何时出现的男人笑盈盈地拉开了竹遥的手,一双碧绿如湖泊的眼睛里充满恰到好处的歉意:“真是抱歉,司琉上将,我的主人又做出如此出格的行为,我会替你好好教育她的。”
“你说什么?焦衍,到底谁是主人?!我才不需要你教育!”竹遥想挣开焦衍的手,却被握的更紧,她心中顿时生出一团无处撒的火。
焦衍笑着将竹遥拉的更远了一点,绅士地将手放在左胸口行了个礼,“上将应该不介意我把主人带走吧?她实在是有点吵。”
竹遥立刻反驳:“你说谁吵?!我哪里吵了!我不走!”
从男人出现后一直保持安静的叶一突然开口:“刚才竹小姐泼我一身酒的帐还没算,你就想带她走?”
焦衍侧头看向叶一,脸上保持着不卑不亢的和善微笑:“您想怎么处理?”
“不如就由你来帮我清洗干净吧。”叶一指了指身上和脸上的水痕,“不管你用舔的还是用擦的,只要让它们变干净,我就既往不咎。”
竹遥听到舔这个词,脸变得通红,大声喊道:“你……你不知羞耻!”
“竹小姐还知道羞耻这个词,可喜可贺。”叶一鼓了几下掌。
焦衍看了眼司琉,见他并没有制止,于是答应下来:“我知道了,就交由我处理吧,请您跟我来。”
“我有说你可以帮她了吗?!”竹遥怒视焦衍,越看他那张笑眯眯的脸越气,“不准你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