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略大厦在地图上位于城市的东南角,坐地铁过去的话大约1个小时的车程,地铁上我问李雯霈:“那个梦的分析,我们刚才好像才说道一半,关于医生的解释我觉得挺有道理,然后呢?”
“其实也没什么,只不过想问问你,是不是小时候有没有生过什么大病,有没有住过院开过刀,是不是特别害怕打针吃药之类的。所以对于医生是不是有恐惧心理,才会在梦里老是出现对于医生护士形象的恐怖映射。”李雯霈说的时候,四下看了看,似乎并不希望我们现在聊的这个话题被别人听到。
“这个我还真不记得了,小时候感冒发烧,医院肯定是去过,每次去都至少打两针,一针青霉素,一针青霉素的过敏测试。但要说有什么大病应该是没有,开刀住院也没有过。那你呢?你不也和我做一样的梦了吗?你小时候有啥会对医生产生阴影的遭遇吗?”
李雯霈沉默了一下,喃喃的说道:“其实我最近发现,我小时候的事情忽然完全都不记得了,怎么想都想不起来?我也去医院查过,想知道我是不是得了失忆症,可医生说我一切正常,脑部断层扫描也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病灶,可能是压力太大导致记忆力衰退,让我好好休息不要太担心。可是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我觉得自己肯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我听了心里不太好受,说道:“唉,都是我不好,一定是你一直帮我分析推理,我遇到这些破事,用脑过度才会这样的,都是我害了你!”
“哪有的事!和你没关系啦,我不记得小时候的事,是从我做奇怪的梦就开始的,那时候还没遇到你呢,不要自责!何况...何况...要不是因为这个梦,我们怎么能相遇呢!”说着脸上淡淡的泛起了一层红晕,把头轻轻的靠在了我的肩上。我的心中莫名的涌上一股暖流,我的手穿过她的发丝抚摸着她的秀发,我知道从此以后我的肩上又多了一份责任,一份保护她呵护她的责任。
地铁车站和利略大厦是连通的,我们不用上到地面就直接进入了大厦的地下一层。原来这里是一个大卖场,虽然今天不是休息日不过已经是下午4~5点的时间,超市里还是熙来攘往,热闹不已,那些大妈大叔提着篮子拎着袋子在身边川流不息。这种喧闹氛围让我感受到了一丝恬淡,原来我们身边的世界还是如此平静,并没有因为我所遭遇的那些离奇的事件发生任何的改变,人们依然作息如常,为了生活而奔波,为了357毛而讨价还价。在这一张张平凡而麻木的表情之下,谁又知道他们所背负的艰辛,他们所承受的压力,也许我觉得我现在已经被命运压得喘不过气来,也许和他们的艰辛比起来我的这点压力又算得了什么呢,或许这是人生必经的历练,挺过去了才能作为一个健全的灵魂在纷繁的社会中立足。超市的边上有几个烤肠铺子和麻辣烫的铺子,阵阵香味扑鼻四溢,我们这才发现直到现在我们两个还没有吃午饭,对于饥肠辘辘的我们这种诱惑实在是难以抵御,毕竟民以食为天,吃饭才是第一生产力。于是我们在麻辣烫的铺子上随便买了两份粉皮和几个串串,打发了我们胃里的馋虫,这才继续往前赶路。
大卖场的门口的过道里摆放着一长排的蓝色的置物箱,20个箱子组成一个立柜,由立柜中间的一个控制面板统一控制,关上箱子便会弹出一张密码纸,输入密码对应的箱子便会自动打开。我们很容易找到了174号箱子所在的立柜,在控制面板的键盘上输入了435753198,“咔嗒”一声,174号箱子应声打开,我们连忙把头凑过去一看,没想到箱子里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怎么回事,难道我记错了吗?”我喃喃自语道,可是想想也不可能,密码是对的,箱子是自动开的,说明两者我都不可能记错,不然肯定不可能恰好打开对应的箱子。可是箱子里确实什么都没有。
这是边上一个大妈也来解锁箱子,我忙从控制面板处移开,大妈输入密码后,我们边上179号箱子应声而开。大妈从里面拿出了两个装着鲜蔬瓜果的塑料袋。可能是觉得边上两个年轻人对着个空箱子发呆,觉得诧异,所以走的之后还用奇怪的眼神看了我们两眼。
这时我的余光撇到了正打开着的179号空箱,忽然我发现两个箱子的内部好像看上去有什么地方不太一样。我又站远一点仔细一比较,这才看出区别,箱子背面底板的颜色不一样,而且179号似乎比174号深了一点。我连忙把手伸进174号箱子用手按了按箱子的底板,手感软软的,应该不是金属。我沿着底边用力一扒拉,一下子被我抽出一张灰色的硬板纸。还没等我伸头过去看硬板纸的背后是什么,李雯霈已经抢先一步把手伸进箱子从里面拎出一个大型的牛皮纸文件袋,封口处有一个活扣,用一根棉纱线缠绕着防止文件掉出来,文件袋里鼓鼓囊囊的装满了东西,边角接缝的地方已经有点崩了开来,麻黄色的封面上一个字都没有。我刚想拿过来拆开看看,李雯霈迅速把这个文件袋收入了她的包里,说道:“这里看太危险了,回家再说。”我一想有理,于是摸了摸174号箱子里再无他物,便与她一起离开了利略大厦,打算回家后再好好研究里面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