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再见小花
“算了,还是靠自己吧,别想那主角光环,开外挂的事情了。”如梭忍不住自我安慰道。
除此之外,唯一让如梭觉得有用的一些信息便是,蓝城保留着大量远古传说的遗迹,那里的居民既可以正常行走,也可以自由飞翔,甚至有游水一族的出没,同时,那里也是大涂国所在大陆与隔海相望的另一片大陆交通连接的地方。
在知晓这些信息之后,只是加强了蓝城的神秘感,让如梭有了更多不能不去一趟的理由,但仍旧离揭开神秘面纱,解答如梭诸多困惑有很远的一段距离。
如梭无奈,只能暂且放下,先接纳了黑球。
至少让自己不必受限于季司馆内,便可以查阅信息,这对于如梭来说,不知增加多少便利。
黑球终于得到如梭的接纳,立马变身双人按摩椅,让如梭和允儿舒舒服服睡了一角。
同时和如梭约定,自己的存在,只能如梭和允儿知晓,有外人在的时候,他自会隐蔽起来。
为了打消如梭和允儿的疑虑,他解释称这样做避免有人眼红他这个宝贝,给他们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如梭虽然嫌弃黑球这么自恋,但也理解,这个地方,确实不如之前生活的世界,像黑球这样的智能机器人随处可见,按黑球这个设定,也不会受欢迎,但是在这里,黑球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奇怪东西,物以稀为贵,自然容易被人争抢。
要是黑球知晓如梭内心是这么评价他的,一定气到吐血。
黑球按照约定,让如梭和允儿在一个叫丝房村的附近码头下船了,说小花就在此地。
如梭不确信黑球的话,又四处打听了一番,确实有人看到一个外村女子从这里下船,进入丝房村。
根据如梭之前查阅青城季司馆了解当地信息,这里的家庭大部分以女子为主心骨,女子的地位是受社会风俗保障的,想到这里,如梭放下心来。
一来到外人面前,黑球里面缩小变成一个小黑珠子,钻到了如梭的衣兜里。
如梭用手掂量了掂量衣兜的重量,心里回想着之前初次见到黑球时,那质地和那体积,不可能那么轻,根据他伸缩自如的变化,球体内部也不可能是空心的,为何现在质量那么轻,丝毫不符合常理。
如梭可以接受黑球体格和形状的变化,但是质量也能随之变化,这和如梭长久以来的质量守恒观念严重矛盾,这让如梭不得不重新思考,这里的物理世界,表面看起来无异,但实则同自己以前的世界并不相同。
如梭暂且放下心中的疑惑,同允儿一起,出发朝丝房村内走去。
经过打听,如梭才知晓,小花的生母小淑便是这个村子的屠户家的女儿,但是如梭不解的是,这个村凡是知晓小花的人,都只知小淑嫁到大坳村生有一女,名叫小花。
如梭几经询问,都是类似的回答。
允儿也发现了其中的怪异,“姐,难道大花进了循环府?”
“嗯,我想有这个可能,可是为何我们还记得大花呢?我们找到小花,她肯定知道些什么。”
两人一路打听,来到小花母亲的娘家,发现这里只有一位老妇在此,一问,得知这是小花的外祖母,而其外祖母也只认自己有一孙女。
听这位外祖母说,小花于数月之前,来到这里,失魂落魄,状态有些不太正常,到了家之后便高烧昏迷不起,调养数日之后,才恢复生机。
刚开始那几日,每清醒一次,便一直重复着“快跑,快跑。”神色惊恐又悲痛难当。
外祖母询问其为什么要跑,让谁快跑,小花喃喃自语,“她让我快跑,她让我快跑。”
外祖母追问谁是,小花却不知晓是谁,想不起来,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让人心疼,外祖母没办法,之后便不敢再问。小花之后渐渐恢复,也逐渐忘记了那份痛楚。
外祖母心想,自己的女儿和老头子都走了,小花的阿爸又不管她,她回来这里,祖孙两人相依为命也可以好好生活。
外祖母回忆着小花在这里最初的一段时间,一脸幸福,说道小花一日外出农作,遇到村里入赘的屠夫,眼角竟泛起泪花。
原来,小花不知为何,十分迷恋那村里何大姑家的男人,时而疯癫唤其父亲,时而清醒说要嫁给他,闹得两家十分尴尬,让何大姑与她家男人大吵了几次,她男人又以死自证清白,小花也受到惊吓,这才结束这场闹剧。
从此之后,小花每日都要到何大姑家帮忙一段时间,小花也什么都不说,只喜欢待在何大姑男人身边。刚开始的时候何大姑他们家十分不适应,但好在这家人心善,见小花状态不是很正常,也没有做出出格之事,便也接受小花在自家做个帮工,每日给小花相应的酬劳,小花也不拒绝,此事也渐渐平息下来。
允儿听到自己熟悉的小花变成这副模样,无法相信,问如梭是否是找错人了,这个人只是和小花同名。
如梭也觉得十分痛惜,但考虑到之前小花对父亲的依恋,以及她那时劝大花走时对花老二的信任,很可能是这何大姑家的男人让她看到其父亲的影子。
另外,她疯癫时喊道“快跑”,如梭内心有一个强烈的想法,是大花让小花快跑,而大花很有可能正如之前得到的信息所说,进入循环府,与她有关联的人会逐渐忘记和她只见的关联,而小花也因为这份记忆的消失过程显得痛苦与迷离。
为了证实自己的想法,如梭问来何大姑家的住址,一路前往。
来到何家院外,只见小花比以往更加瘦小的身影,蹲在地里,打理着里面的蔬菜。
仿佛回到两年前,如梭到她们家时,看到两姐妹一起劳作的模样。
她身上的衣服还是那时她最爱的那件,只不过刮破了几处,用了相近的布缝补上,衣服的颜色也似乎被几经淘洗而变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