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狂欢
“呀吼!!!”宫昊在训练场中高速的溜着滑板,翻越各种障碍,如若平地。蔡彩则紧随其后,做着各式跑酷翻越。老爹在给小文和子雾演示他所懂得的长器械武术套路。栾飞则一个人在射击场上做着射击训练。
“为什么你一个人在这里?”苏点背着双手,眨着大眼睛问栾飞。
栾飞取下耳麦,侧身看向打靶台一旁的苏点,微笑的回答:“我还没办法向他们一样灵活的使用身体,我试过,但确实做不到。”栾飞似乎有些无奈和失落。
“也不会,你的身体因为创伤过重,才只是恢复,而不能进一步强化,但是你的感官得到了相当程度的强化,甚至有可能优于其他人。”苏点笑着回答。
“你怎么会这么说?”栾飞问。
“因为你在用枪的时候,每次射击都在更改用枪方式,而且你已经使用了很多枪支了。”苏点摸着打靶台上的诸多枪支。
“给你看个东西。”栾飞双手扶着苏点的双臂,把她放到打靶台稍后一些,适合观看的位置。栾飞走到打靶台一侧的电脑旁,点选了什么,然后回到打靶台中央。
此时栾飞摘下脖子上挂着的耳麦和护眼镜。
飞盘机里开始射出飞碟,栾飞从容的打着四飞的盘碟,准确、从容。而后盘片弹射加快,栾飞的速度也随之加快,肢体移动迅速,如同机器,射击依然精准,弹无虚发。快速的更换弹夹,双手持枪,甚至使用双冲锋枪做点射,栾飞依然可以应付自如。天空的飞盘起初还只是零星的东西四散碎落,随着弹速的加快,空中的碎盘有如绽放的烟火,前前后后,上下左右的飞盘碎片,填满了整个靶场上空,支离破碎,碎沫横飞,有如尘雾,却无一幸免。直到飞盘机停止工作,满场有如爆竹般飞盘碎裂的声音才停止,碎末飘荡,粉雾浮沉,满地的碎片,满地的弹壳。
“好棒!好棒!好棒!”苏点开心的鼓掌叫好。
栾飞把枪放在靶台上,舒了口气,抿嘴笑看眼前自己的成绩,静静的没有说话。
苏点走到栾飞身边:“好壮观啊,一个盘片都没有错过,你的视觉、听觉、触觉,都强化了好多。其实强化的事情不用太在意,至少这个药剂让你可以起身走路了,无论他有什么风险,都好过一直躺在床上。”苏点试图去安慰栾飞压抑的情绪。
“是啊,我本以为这辈子要在床上了,甚至已经开始申请安装外置骨架了,可我就是不甘心,不甘心不能亲手杀了那只熊。”栾飞紧握拳头,不甘的咬着嘴唇。
“何必那么执着,也许它攻击你只是个偶然。”苏点安慰着。
“不是,附近只有那一只公熊,是他伤了Rock,如果不是它,Rock也不会被豺狗攻击,身体被肢解,我花了好久才把他救回来,可他觉得自己没办法再面对蔡蔡,还是……”栾飞哽咽的紧握拳头,侧头过去,强忍着要涌出的泪水。
“啊!”蔡彩捂住嘴,泪水早已湿满双颊。
“蔡蔡!”苏点和栾飞回头,看到转角墙后露出半个身子的蔡彩。蔡彩看到两人的目光,飞跑过来,抓住栾飞的双臂摇着,喊着:“到底怎么回事,你不是说他走了吗?那封信不是他交给你的吗?他信上说不爱了,要我忘了他。……我怎么就信了,我怎么能怀疑他,我……”蔡彩瘫软在地上,泣不成声。
子雾从墙后走出,三人看着跪地掩面的蔡彩,不知如何安慰。子雾和苏点的目光望向栾飞。栾飞跪下,安慰着蔡彩,述说起曾经发生的过往。
“走开!”蔡彩甩开男人的手,向院外走去,男人冲上来,一把把她扯回来。
“你要怎样,最好的乐队请了,婚礼按照你的要求安排了,还要怎样?”傅城皱眉,强忍怒火的盯着蔡彩。
“可你为什么要背着我把我的乐队解散?”蔡彩用力的想挣脱被抓着手腕的手。
“我只是给你的乐手介绍了份工作,让他们赚的更多,不用像现在这样流离失所,有错吗?没人逼他们。”傅城毫不退让,蔡彩无言以对。
蔡彩用力甩开傅城的手,向外走去。
“你还要去哪?回来接手家里的产业不好吗?这个家就这么让你看不上?你知道你是家里的独女吗?你有想过为这个家里负起责任吗?”傅城质问道。
“难道就为了责任,就要我妥协?要我嫁给你?要我像你一样变得满身铜臭吗?”蔡彩回身怒斥道。
“你生下来就满身铜臭,整个8区你家产业占了一半,多少人盯着你,你想过吗?你搞乐队,除了给自己招来不知来历的麻烦,还会有什么成就?你真以为你那么有天赋,你可以靠唱歌养活自己?还是说,你想自己可以红透半边天,万千追捧于一身?”傅城毫不留情的数落着。
“你不也是盯着我家的家产吗,你在乎过我吗?你知道我怎么想的吗?你知道我在追求什么吗?你说的那些都不是我喜欢的,你们的世界我不懂,我也不想懂。”蔡彩负气离开,把咆哮气恼的傅城抛在身后。
“你能去哪,整个八区都是你我家的产业,没有人可能收留你,醒醒吧……”傅城的话反复的出现在蔡彩的耳朵里。
蔡彩将行囊摔在车厢的座椅上,踏上离开8区的列车。晨阳透过车窗,照着蔡彩的脸上,蔡彩望着渐渐远去的8区,疲倦汹涌,如同想忘记前世一样的合上双眼。
夕阳晒过街角,木制的窗格里,酒客们静静的听着台中的乐手弹唱着吉他。
#……
#让我去飞,去看那高瀑与山脊
#在笔直的林间晨阳中呼吸着自己
#让我去追,去寻那雷电与潮汐
#在汹涌的狂涛风雨里尽情拥抱你
#……
酒客们好像勾起心弦一样的起劲的应合着,坐在窗边的蔡彩在歌声里抚平了焦躁和疲惫。
酒客熙熙攘攘的散去,蔡彩也打算离开。起身结账时,发现腕表失灵了。蔡彩敲打着腕表,却依然没有反应,蔡彩感觉血往上涌,自己不会就这样要回去吧,该怎么办,蔡彩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烦心栽倒在椅子上。
“刷我的吧。”歌手走过来,在收银机上刷了一下腕表。蔡彩不知怎么回谢的站起来。
“Rock!”一个戴圆帽子的女生跑进来,手里拿着一个奖杯,跳到Rock面前不停的摇着。
“小鬼,比赛完了?”Rock搓着女孩的脑袋。
“飞飞又长高啦!”柜台后的老板一边擦着杯子一边说。
“嗨!老板。我射击比赛得第一了呢。”栾飞朝老板摇着手中的奖杯说着。
“那要好好庆祝一下呀,Waitress,去准备个蛋糕,茶点。”老板对着身旁的机器侍应说道。
“谢啦老板!”Rock对老板挥手事宜。对身边的蔡彩说,“如果不忙,和我们一起庆祝吧。”那时Rock的微笑让蔡彩感觉很暖。
庆功宴后,Rock和栾飞、蔡彩走出店门,天已经暗下来,隐约可以看到天上的星星。“有地方去吗?没有的话和我们一起走吧,我们住的那个社区现在是免费的,你可以安心在那里过渡一段时间,腕表明天让小飞带你去修一下,如果不行,换一个就好,补录下身份,信息都可以回来的。”
蔡彩没有想好要去的方向,心里只是觉得眼前的男人让她安心,便答应一同去Rock的社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