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到了,现在就将那家人请进来吧。”
即使没指明是谁,大家也知道接下来的人是谁,果不其然,之前闹得最厉害的人已经被带进了可监控的实验室,首先是那青年家的直系亲属领入,而后将门关紧,只留一个四周白得亮眼的墙,只能无措的站在室内举足无措。
而就在这时,一道经过处理的声音,不知道从哪儿传出:“许常,请直接回答一下问题。”
这时站在室内的,是青年的长辈,一个面容苍老,一看便是在贫民窟辛劳工作,领着微薄工资,连头发和胡须也是自行修剪得参差不齐的老汉,从没见过这阵势的他,一听这金属制声音,慌乱的点了点头:“好,好的。”
“你是在上周四,购买了一剂清血修复液,并出示了药方单,说明了并无对此成分过敏等情况,”说着,西柚按了个按钮,许常的面前立马出现几张单据,而旁边,正播放着他那天去买药剂时的证明:“这些都是从苏氏药铺里存留的记录,是否虚假?”
“没有。”许常老实道,西柚又道:“那请问你的直系有无心脏上的问题?”
“心脏病?!”许常闻言瞪大了眼,有些疑惑又有些愤怒,不是做什么调查么,说这些有什么用:“这不可能!我们说的不是在说我儿子吃了你们药死了的事?你们扯这些,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是想推脱责任!”
此言义正言辞,愤怒一点也不做假,但西柚却好像没听见,直接道:“好,那就是没有了,许恙已被诊断出心脏有裂痕的事实,而且与清血药剂并无关系。”
“还说你不是想推脱责任!”站在许常一旁的三十来岁,头发颇为凌乱的女人吼道,那一双眼睛里透着悲痛欲绝和愤懑,她的儿子可是她含辛茹苦,好不容易要大考,却出了这噩耗,一想更是疯狂,嘶吼着:“你们还我的儿子!”
而在监控室内的人,这时却是将目光转移到了另一个视屏里,里面是被分开问话的闹事群众,播音器里传来类似诸如此类的对话。
“您的票据与记录不符,您的药是如何得来?”
“我……我是托人代买的!”
“那请提供代买人的姓名和身份带编号。”
“我哪还记得!”
……
“您来,请问家里的病人是何种状况,为何没来?”
“嘿嘿……这个……听说苏氏药铺吃死人,同学让我来瞧瞧现场。”
“……”
……
“您的身体症状,与检查结果不符,请问您真的是折了左腿么?”
“那是当然!”
“哦!你真坚强!伤这么重,还是别抖左腿了吧。”
听见这些话,李监察官不由自主的从口袋里摸出一方纸巾,按了按额头的汗,暗道他怎么还不来,而他的同事却是一脸尴尬和凝重,并且不由自主的看向强自镇定的李监察官。
苏绯然向李监察官,浅笑一声:“其实大可不必如此麻烦,我们店铺内清血这种药剂,大多是当做提升醒脑的饮料,每日销量何止千百,却唯有这么一个人出问题,其中道理也不用我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