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钟甜跑到二楼,房间门都是开的,当年走到时候也没打算在回来,里面都没什么东西了,幸好每个房间里床还是有的。
钟甜选定靠外面的房间,房间里铺了一层厚厚的灰尘,站在窗户边可以看到外面的景色,钟甜看了一会就开始准备打扫房间。钟迪吃完面,看钟甜一直没下来就上来看看,:“哇,这灰,哇,这我真的,服了。”钟迪才走到门口,就扬起一阵灰尘飞舞。
钟甜抽了根头巾捂住下半张脸,只露出眼睛,:“自己去找个东西挡灰尘,你随便选个房间搞卫生晚上才有地方睡。”
钟迪:“……….”你来的时候也没跟我说条件这么艰苦啊!
等院子打扫的能住人的时候,天边橘黄的太阳只剩一线了。钟甜站在厨房巡视了一遍,用的还是土灶需要烧火,灶上摆着刚刷好的铁锅,还好刚刚收拾院子的时候收拾出一堆乱七八糟的木柴,不然就厨房里的一小堆还不一定够用。
等锅底冒出密集的小气泡,钟甜放了一把挂面进去,面条随着翻滚的热水打转,钟甜又丢了半勺盐进去。小厨房里弥漫着淡淡的的麦香味。
钟迪从外面走了过来,:“晚上吃什么?”
钟甜:“面条。”
“行,我去拿碗。”
钟甜嘴里吃碗里的面条,看到趴在钟迪脚边的小狗问道:“捡都捡回来了,不给取个名字?”钟迪埋头吃面的动作停顿了一下,声音闷闷地:“过几天吧,能活了再取名字吧。”
取了名字就会有情感上的牵绊,养小动物给它取名就等于把它当成家人一样对待,是一种很有意义的事情。
只是作为动物的生命逝去,往往只会觉得惋惜,作为家人的逝去会让人觉得痛苦。
钟甜看着钟迪少有的顺毛样子,突然觉得很感慨,看着钟迪从挂着鼻涕一直跟在她身后的小尾巴,变成已经现在比她还高的少年,钟迪好像也在她不知道的地方学到了很多。
钟甜回了回神,放下碗筷道:“记得洗碗刷锅,我先去休息了。”
第二天清晨,青草上还挂着露珠,后山上传出清脆的鸟鸣。钟甜在床上滚了几圈才爬起来,推开窗看向外面的一片绿色,深呼吸几口气。
跟修理铺里混杂着机油和烟味的空气不一样,这里的空气中氤氲着青草和不知名的野花的味道。
钟甜洗漱后拿着铁锹站田埂上,小院是依山建造的,山下是一片平原,许久没人种植的田野长满了及人腰间的杂草,只有从还没彻底坍塌的田埂才能看出往昔的农田布局。
看着到腰间的杂草,钟甜觉得好像确实是自己想的太简单,这个活还是得把钟迪叫起来一起干。
“快起来干活了!”随着叫声响起的还有拍门声。钟迪痛苦地闷着被子,发出最后抵抗:“再给我半小时。”
“一日之计在于晨,快点起来,在不起等下就没东西吃了。”
钟甜带着还没清醒的钟迪站在田埂上,拍拍他的肩膀试图让他更清醒一点:“今天把这一片草割完就回去吃饭。”
“你说什么?”钟迪疑惑地看着钟甜。
“把这里的草割完,就回家吃饭。”钟甜指着面前的一片绿色大声对着钟迪喊道。
“你真的不是在骗我吗?”
“骗你干嘛?”
“那你是在逗我?”
“逗你有什么好玩的。”钟甜白了他一眼,拿着镰刀开始从边上开始割草。
“你确定这一块都要割完吗?”
“是的没错,赶紧动手吧。”
钟迪觉得自己清醒了,特别清醒。“这一块有多大你知道吗。”
“一亩地,我知道。”钟甜的声音从草丛里传出。
“一亩是什么概念?你怎么知道的?”
“一亩地是六百六十六点六七平方米,这边一共二十亩地,这地方都是老爹当年带人量好挖出来的我怎么不知道。”
钟迪震惊了,第一次觉得自己继承的东西有点过于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