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在离城市大约十公里的郊区,一路无话。黑暗的路上没有一盏路灯,越到城外就越少的感染者。我们到了一个较为安全的地方,看到了前面的房车。
这是一辆c型房车,车侧和后面自带两个拓展,能在车辆暂停的时候向外打开增大车的实用空间。车的尾部是一个双人床,驾驶室的正上方是一张额头床,中间的沙发也能放下椅背变成一张床。有这样的房车在很好的解决了我们现在暂时的生存问题。
我们把车停在一个偏远的田野上。这里几乎没什么人,出除了西边很远的地方能看到一些村落和北边的一个废弃的工厂。为什么我是这样描述方位的,因为我在用梁何露营工具里的指南针,现在手机好像成了一块废铁。
我们四个人里我是第一次和李类风见面。她也说让我叫她阿风就好。除了我们其他两个人的名字都是两个字,我也让他们就叫我阿远就好。
在丧尸病毒爆发的第三天,我们四个人就在这片荒原暂时的活着。大家都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我们在生活中也不是那种很熟络的人,只是同事或者邻居而已。但现在我们已经是一起经历生死的人了。
“很有缘分,第一次死里逃生就是和你们一起。”我说。
阿风听了笑起来“我走过世界上这么多地方,一直都是一个人,现在这么多人和我在玩末世旅行还有点不习惯。”
听了阿风的话,一直紧绷的我们终于放松了一点。杨杰说“丧尸关头,我们好像也无法拯救那些人,走一步看一步吧。”
“美女们,先把物资整理一下吧。我们先好好生活着。”杨杰的语气似乎有点故作轻松。梁何本就是不怎么说话的性格。她也只是笑笑和我们一起去搬东西。我在想,真好啊。我们这个几个人,什么样的性格都有。或许最开始遇到丧尸是真的恐惧和绝望,现在看到我的伙伴们好像又能在这个世界生存了。
环顾四周,一片漆黑。对丧尸的已知情况就是它们在在黑暗里看不到东西。这里暂时安全,我们都先下车整理物资。现在的食物包括自热食品、压缩饼干等等。最新鲜的就是李类风房车冰箱里一些新鲜的蔬菜。我们把基本所有的东西都放在房车的储物空间里。剩下一些体积大的,包括桶装水和两升装的大提矿泉水放在了我开来的车里。
我们四个人都上了房车,杨杰把全身血迹的棒球服脱在了下面的车里。这套装备应该是我们目前最坚实的工具之一,属于保命用品,不能轻易遗弃。杨杰去房车上的小小卫生间清理自己了,现在干净的淡水属于稀缺资源。我们嘱咐他能少用就少用。当然我相信他肯定会自觉。
后半夜了,秋天的冷气透过房车的缝隙被我们感受到,我们随便补充了一点能量就都上床休息了。高度紧张的一天从躺下的一刻结束。
天亮了,太阳从地平线升到头顶,驱散了秋季的微微寒冷。我睁开眼睛,昨晚我一个人睡在中间的沙发展开的床上。梁何和阿风睡后面的双人床。现在她在窗户前抽烟,梁何和杨杰都还没醒。我掀开被子,走到窗前,“哪来的烟。”
“偶然在车上翻到的,我没有烟瘾,但是这种情况下好像很难不抽。”阿风看了我一眼。她好像很担心,但是又带着一种熟知一切的洒脱。
阿风抽完烟把烟头扔到窗外,风把她的头发丝吹的飞扬。烟雾随着风散去,我突然就没那么担心了,好像有她在一切都能解决。
她转头去做咖啡去了,昨晚还在生死逃亡的我们现在居然在享受活下来的悠闲。这样的阿风好像和她的性格一样,无论在什么时候都能放松的活着。
不知道梁何和杨杰是不是闻到咖啡的味道,一会儿就起来了。他们和我一样惊讶于阿风在这样的条件下还能像旅游博主一样。阿风把冰箱里所有的食材拿出来给我们做了顿大餐,她说以后我们可能都吃不到新鲜的东西了。其实在丧尸爆发之前因为工作的原因我们也很少在家自己做饭,可能自己做饭的只有梁何。好多天没有好好吃饭的我们对阿风做的饭赞不绝口,边吃边商量着未来的计划。
也没什么计划可言,现在我们想做的就是。在有限的条件下活着。我们计算了一下,剩下的食物够我们四个人吃十天。但是水不够,水大概只能维持六天天左右。还有车的燃油的问题,如果车的油不够,我们就寸步难行。所以寻找食物是我们在丧尸爆发的时候最关键的任务。
讨论完现在的情况我们四个人都坐在椅子上看着窗外,今天是阴天,秋天的阴天好像更加的寒冷了。我们也没有更加保暖的衣服,保暖也成了我们急需解决的问题。
在郊外的这些时候,偶尔能看到几辆小车从南城驶出,无一例外都是飞驰而过。在这里只见到了几只丧尸,应该是从城里走出来的。我们在车里大气不敢出,把帘子都拉起来让它们看不到。它们就在路上漫无目的的一直往前走,我们都见过丧尸的疯狂,没有意识,感受不到疼痛。不知道以我们这种普通的身体如何对抗这些东西。
这时,一辆小车在离我们很近的地方停下。我们从帘子里看去,是一对年轻的小情侣。男生比女生高很多,一时间,我们不敢轻举妄动。他们从车上下来,往我们的方向走来。两个人凑的很近的交流,不知道在讲些什么。冲着我们房车这边指指点点,举止中带着一些好奇和疑惑。我和梁何蹲在房车的地上对视了一眼。杨杰和阿风站在我们旁边。他们走到我们的车窗前,房车上的窗子拉上了百叶窗,外面看不到里面。他们只能看到小车里面的东西。
他们可能是看到里面的物资,转过头敲响了房车的门。“真是没有一点警惕的心啊。”我想。我们四个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后我去把门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