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话器的事还没搞清楚,佚名发现他们现在的处境并不乐观。
难得一见的烈日在缓慢着灼烧着皮肤,他赶紧躲在车的阴影下,他本想叫起豫珺走到楼里躲躲,可楼底下传来的阵阵的嘶吼声又似乎是在警告着他……
佚名拿出床单披在身上,叫醒了豫珺。
豫珺按佚名说的把外套披上,找到了绳子,与他一同把车座位的皮套拆下绑在绳子上延长长度。
幸运的是这座楼只是九层,不算太高,佚名迅速将绳子绑在杆子,其间还是不小心被烫了一下,但他没有时间去管这个了。
因为估计要弃车,从楼上爬下去的缘故,佚名背上包带走了车上的一些备需物品轻装上阵。
以佚名的力量从绳子上荡到各个窗台上落脚还是没问题的,但难的就是豫珺了…………
“这绳子不知道能不能承受住两个人啊…………啊,有说明书…………额……承重一百公斤啊……我是五十八,再加上身上的东西应该有三公斤左右…………豫珺是多少公斤啊?”
“…………最近瘦了不少……应该三十左右……”
佚名沉默了一下,眼睛瞪的像铜铃一样看着豫珺。
三十公斤!十五岁才三十公斤!蝴蝶忍都没这么瘦吧!
但豫珺平时也穿的挺严实,衣服也有点厚度,所以没太看出来,佚名本来估摸着豫珺应该有四十公斤吧,她再怎么瘦,十五岁三十几公斤的人应该也经不起末日里的颠簸跋涉……
“这…………”
佚名的疑问还没来得及表达,一阵阵敲门声响起,突中还夹带着撕咬挠甲的刺耳的高声区。
“快上我的背!抓紧!我们要赶紧离开这儿。”
豫珺按照佚名所说的爬上了他的背部,双手环绕在他的脖子处。
他低估了这栋里的危险与破旧程度,有一些感染者突破窗栏向他袭来,但好在都被佚名有足够的力气可以几脚踢回去,再加上豫珺也有帮忙。
她似乎没有像前几次那些“害怕”这些感染者,也明白她的铃铛是不会对这种没有灵魂的怪物起作用。
最终他们成功被迫困在了四楼,固定绳子的杆子突然断掉,好在佚名刚好在一个窗台上站稳,要不然可就得来个粉身碎骨了。
“楼里很多,楼外很少…………这不正常……”
“豫珺……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作为的吗……”
她摇了摇头,一言不发的打开打火机,蹲下来去靠近楼下伸出了手的感染者,佚名还没来得及制止,结果那个感染者只是靠近了下火焰就立马收回了手。
虽说这打火机的火焰大小与热量普通的打火机有着天差地别的区别就是了,连造型都有点…………难以形容。
豫珺又换了自己的火焰比较小的那个打火机,感染者似乎就有点肆意妄为了点。
“他们……难道会怕热吗?!这么一说外面的那些感染者都是在阴影下活动啊!”
佚名恍然大悟道,虽然知道了感染者的弱点,可是现在又该怎么办,臭氧层没被修复前,像他这样没有防具的普通人类的皮肤,也会多少受到点紫外线损伤,更何况他们现在又不方便下去……
“该怎么办呢…………不可能一直困在这儿吧…………”
佚名翻找着背包试图找到些有用的东西,结果不知道哪里突然冒出来一句“时代变了,大人!”
吓得佚名差点连同包一起掉下楼。
他四处查看着声音的来源,不像是豫珺的声音,感染者又不会说话,那这样果然是…………
“…………奇变偶不变?”
“傻逼看上面。”
佚名顺着声源抬头向上看,一辆小……坦克战车出现在头顶上,同时这辆坦克还在不断的发出“挪一挪、挪一挪”的声音。
“……How……How are you?”
“都是三个中国人还说什么鬼英语?”
毫无疑问的,佚名受到了一辆小车吐槽……等等,三个?中国?人?!!
“小,小辞?!是你吗?!!你是不是没绑架了!为什么被困在车里了?声音竟然也变成了冷漠的机器音!”
小车已经懒得吐槽了,或者说是陈辞已经从某种意义上服了自己的好友,佚名对于电子产品的运用只限于游戏机、电脑的浏览器和基本的设置操作、部分生活所需的家电。
但不管他再这么蠢,该稍微解释的时候还是要解释一下。
陈辞开启原音,并将身旁格雷斯发出的杂音用物理方式去除掉,开始向佚名开口解释起来。
“这辆车不过是传导我的媒介的一种载体,之前我因为点原因不得不离开,详细的之后碰面谈………………你那里信号比较差我就长话短说了,我现在被困在莱茵兰洲,可能无法那么快碰面了,你继续往我们之前说的地点前走,我会用这辆车辅助你,现在,你们往下跳就好。”
佚名虽然有些许疑问,但他更想快点离开这个破地方,但当他伸出头往楼下查看时,只看到冰冷脏污的水泥地来迎见他,他的胆怯心理出来了。
“这,这怎么跳啊……小辞,你真的不是在开我玩笑吗?”
“人家一个女孩子早就跳下去,你个男大学生不仅去过俄罗斯吃冰淇淋还顺带打死一只熊并且选择警察专业有经过锻炼炼出六块腹肌再加上天生拥有力量加成基因的男人……哈啊……你!怂!个!锤!子!!!”
虽然佚名有点被陈辞的吼声和吐槽给吓了一下,但他更震惊一个去健身馆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并且除了去学校和他打工的地方,就只宅在家里的死里蹲到底是怎么做到连着一口气说61个字只喘了一下气的!!
“等等!你说女孩子……豫珺早就跳下去了吗?!!”
佚名这个脑袋终于转过了弯,陈辞这位男爸爸表示很欣慰
当然,男妈妈肯定是佚名了,不算上末日,在和陈辞同居日子里,除了做饭外,家务基本上都是佚名包的,而陈辞就是负责点外卖和交水电房租费的那个人。
至于钱是怎么来的,陈辞是肯定不会说的,佚名就算知道了也不会愿意多说些什么的…………
而另一边,豫珺被颜色与水泥地相似的气垫接住后,对于这个世界的神奇有了进一步理解。
而在另一边的角落,阿西雅的手脚被绑住,作案的手法简洁又精准。
“抱歉,我不能任由一个危险因素靠近保护目标,所以要么死,要么再也不要接近。”
这是昨晚阿西雅在处理完尸体后,安德丽娅接近她的期间唯一一次对她开口说话。
阿西雅当然不乐意离开佚名,可要轻易的取她的命也是不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