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视角,转向一位………还没有登场展示模样的人。
[2032年,10月5日,白色大厦]
安德丽娅一脚踹开八十楼的窗玻璃,碎片掉落一地,惊起了屋内的人。
银灰色的长发四处飘散,及膝长靴落地发出了“啪哒”的一声,藏蓝色双排扣军服在白昼与冲击中显得并不起眼。
冲锋枪对准目标,一阵枪响声过后,屋内的男人便无声无息的躺倒在地。
门外传来了开锁的声音,安德丽娅只是慵懒的坐在沙发椅上,静静的等待着来者。
两个彪形大汉随着开门的惯性趴倒在地面,门外走进了一位穿着得体优雅的男人。
男人拿着手帕擦拭着拳头上的血迹,举止优雅异常。
碍事的护目镜早已换成平光眼镜,宛如旧日往昔,不变是与窗玻璃一样破碎又难以拾起的心。
苹果绿色的眼眸像波斯猫一般,高高在上的巡视着一切,她冷漠的打量着眼前的男人,等待着他的开口。
他优雅的行了个礼,也不打算拐弯抹角了,直接切入正题,淡然开口道:“安德丽娅小姐,这次的抱酬你还满意吗?”
她漫不经心的扭头望向窗外,她倒是跟地上早已没了气息的男人无怨无仇,只是……他知道的太多了,太多不利于她所属的国家消息。
地上的军队重重看守着大厦,天上偶尔响来直升机的声响,但在安德丽娅眼里终究只是些行尸走肉罢了。
“还行吧…………不过………………真是少见呢…………不是要我杀人,而是让我保护人……AZ先生总是会带来一些意外的惊喜呢………………”
与她的气质仪态不同,安德丽娅的声线清纯的像个二九年华的少女,虽然她本人的性格并没有看起来的那么傲慢和冰冷。
之前阿兹就有叫安德丽娅的同事帮忙找一个红发人,虽然找到,但听说因为那个人最后搞砸了其中一道程序后,阿兹只好通过关系找到了安德丽娅。
“时间不多了,我就不再浪费您的时间了。”
安德丽娅说完后,伸手抓着窗台等待着与队友的会合,AZ只好随手向安德丽娅的方向丟了张黑卡。
如预料的一样,安德丽娅头都不回的接住了。
这张黑卡可不仅仅代表了拥有者的财富,上面独家定制家徽,更是权力的象征。
但安德丽娅要的都不是上面两者,代表权力与功位的徽章她有的是,她身上随便一把枪的价格就足以让一户普通人家三十年衣食无忧,再顺便挤上富有的阶段。
因为是娜塔利亚想要的,所以安德丽娅也不太清楚,只要是她想要的,安德丽娅都会尽力为她取来,反过来也是一样。
直升机的轰鸣声传来,地上的军队却连头都不抬一下,硬要问什么的话,主要还是阿兹和一位英国长官的功劳。
只要做出任何一丝多余的举动,那些权贵们,就能让那些誓死如归的士兵傀儡们,体现生不如死的感觉。
当然就算他们不插手,安德丽娅也有办法取了刚刚那个人的命,只是麻烦与危险多了些。
风吹拂过女人的脸颊,还有突然糊到脸上的雪球。
“娜塔…………绝交吧…………”
“那是什么体位?”
安德丽娅扫掉脸上的雪时,就看到对面不远处的人露出一无辜的样子,仿佛她是真的那么纯洁……
个屁,安德丽娅比谁都清楚娜塔利亚脑子里的黄色废料有多少。
随着直升机的上升,梯绳也缓缓出现在安德丽娅面前,她熟练的伸手跳了上去,回过头看了一眼准备离去的阿兹,眼神中有几分复杂的情绪。
“呵,怎么了?对那个男人有意思吗?连头发和眼睛颜色都跟我差不多……”
在安德丽娅登上直升机后,就听见娜塔利亚酸里酸气的言论。
既然这样,安德丽娅也干脆的回答她道:“我只喜欢娜塔你。”
在娜塔利亚以为身后的笨木头难得的开窍,并准备回应这份感情时,现实狠狠的告诉她,木头不加工只会越发腐朽,而加工的过程仍然十分漫长。
“娜塔工作能力强,效率也高,又会照顾人,是身为搭档的不二的选择,怎么可能不喜欢?”
别看安德丽娅说的话可能模棱两可,娜塔利亚比谁都清楚这句重点毫无疑问就是“搭档”二字!
“娜塔…………”
“……又怎么了吗…………”
娜塔利亚从后视镜看到安德丽娅毫无防备的蜷缩在座位上睡觉,那看来刚刚安德只是无意识喊了她的名字。
“真是…………不能就这样睡啊……这也太犯规了………别太相信我啊……………要平安回来啊……安娅……”
……………………………………
[2032年,10月18日,美国,弗洛里福特洲。]
佚名他们成功平安无事的开到弗洛里福特洲与亚特兰洲的交尾处,只要等待穿过亚特兰洲,就能到达莫顿郡所在特若斯洲。
那是个三面环海的地段,偏是偏了点,但往往也是较为安全的。
在与阿西雅相处的过程,他也渐渐认识到这个表面柔弱的女子的厉害。
暂且不说她的专业知识与理论,遇到掠夺者和感染者就直接来个汤姆逊波纹疾走,佚名只能呆呆站在一旁干看着,顺便为她加油。
在得知她来自莱茵兰洲后,所有一切似乎又合理多了。
莱茵兰洲在末日前就是美国最严重的闹分裂和独立的洲,在战争后,这种反应也是更为严重。
当然,任性自然有任性的资本,优越的生产技术、地方的丰富资源、外交策略和较为完善的政策,再加上当地医疗科技水平甚至可以在全球排上前十几名,所以当感染者出现时,很多美国人拥进了那个洲,包括一些强行突破禁令的加拿大人。
国家卫生医疗安全机构就设立在莱茵兰洲,与特若斯洲邻近。
听说大概在十几年前,莱茵兰洲的人因为美国不断的对他们提出“合理”的要求,之后又不断的变卦感到厌烦,战争时甚至站在敌对的一方……
因为战时的混乱,再加上美国又渔翁得利了不少好处和一些领地,莱茵兰洲的独立之年恐怕不会遥远。
阿西雅是位独立自主的女性,又是威尔大学医疗化学专业的优等生,再加上对付那些怪物可以称上强硬血腥的手段…………
最后还拥有着对自己有利的关系网和特殊的手腕治理,以及坚强隐忍的脾性,这让阿西雅即使在末日中也浑的风声水起,只是她本人更喜欢低调点。
她心里清楚,只要资本权贵没有死光,人与人之间的联系没有停止,她永远都可以用这些过上“安稳”的生活。
如果说资本的血是肮脏不堪并且会榨取别人的血液的怪物,那阿西雅便是抢先用上自己的血,再让他们向她索要更加污黑又上瘾的陈血,并且以为自己赚到而洋洋自得……
信仰资本主义的人只有越陷越深,越发不可自拔,越来越突破道德底线,才能被称之为资本主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