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西雅心满意足的看着佚名,她多么希望时间就此凝固,如果整个世界只有他们二人,她想,她百分百会好好“欺负”他一顿,佚名是她所见过最可爱的,也是唯一能让她一见钟情的人。
“这些插在我身上的管子是干什么?还有现在是几号了啊?”
“是为了检测你的身体状况和配合制定的治疗方案,今天是10月1日,在伤了那么严重的冻伤后,你竟然仅仅只躺了4天便醒了,我想,这已经无法只用奇迹来形容啊…………但不过你没事就好啦~你好好休息一下,我去为你倒杯水准备食物吧~”
说完,阿西雅站起来走了出去,佚名便有机会观察自己所处的环境。
这是一个大约三十平方米的房间,四周都被白色的特殊材质所做的墙壁包围,佚名位于房间的西北角,而他所在在十一点钟方向那儿有一个通风管道,天花板上有警报和灭火装置。
除了自己身上大大小小的管子与背后从没见过的仪器,还有自己躺的床与一把椅子和一个床头柜,就再没有其他的东西了。
“嘶一一这管子黏得好紧,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啊…………我昏迷的期间发生了什么事吗……”
佚名靠着手臂借力撑起了上半身,费了点劲才坐了起来,他看见自己身上缠着的绷带,心里不免好奇他自己到底遭受到什么重伤,可如果是重伤,自己能仅仅花了四天时间就清醒了过来,甚至连一点疼痛都感觉不到吗?
佚名看到床头柜上似乎有个镜子和纸片,旁边还有些化妆品,大概是阿西雅用的吧。
他勉强在管子的阻碍下移到床头柜,他拿起镜子,好奇起自己的状态如何。
“脸上除了眼睛,其他地方也被绷带缠着了三分之一啊……简直像做过整容手术一样…………偷偷拆开点看看应该没事吧………反正应该也不会给我脸上动刀子…”
佚名先从眼睛周围开始拆起,但才拆了两圈,他就感觉到有些不对劲,自己因为在末日中疲惫的生活而留下的眼袋消失不见,眼睛变得更为清明,这时他才发现,天花板与墙壁的边缘纹路,他看得一清两楚,没有了一点从前的模糊。
佚名又忍不住继续拆了起来,脸上的死皮和角质全都不见踪影,整个人油光焕发,头发也没有连续躺了几天应该有的杂乱干枯,头发色泽反而比以往更鲜艳亮丽。
他轻轻掐了下自己的脸袋,确认着一切不是幻像或梦境后,他反而有点不开心了。
“男人的皮肤长得那么光滑总觉得有点怪怪的…………娘……算了,我这个爱哭鬼也没资格说这个,唔……...虽然看起来挺不错的,但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啊……”
在佚名放弃思考和自言自语后,他余光瞥见了床头柜上的纸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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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我帮你缝好了放在第一层柜子,因为你的皮肤与衣服黏在了一起,所以不得不剪开了,虽然我有为自己修补过几件衣服,但手艺还是不算很好,如果有瑕疵的话请见谅。
——阿西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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佚名打开柜子,衣服整齐的叠放在一起,旁边是自己的随身物品,手枪、子弹信封、纸巾、有些磨损的照片,里面是父亲和小时候的自己和哥哥,最后是一盒糖果。
佚名又翻了翻下面三层柜子,结果全都是医疗用品,有些药品名连他自己都看不懂。
佚名无聊的重新躺回床上,他手里拿着照片,思绪一下子回到了童年……
“哇!暮光之城也太好看了吧!要是我也遇到个吸血鬼多好,那样多有趣多酷啊!还有,哥哥你能不能放开我?!”
大约七、八岁的佚名趴在地毯上边看着《暮光之城》边与在一旁捏着他的脸颊不放的佚年聊天。
“等真遇到吸血鬼你跑都来不及,等他咬住你的脖子后,你就会动弹不得,然后被吸光血,最后……嘻嘻~你会变成…………”
佚年贱嘻嘻的笑了起来,他将捏着佚名的手放下,低下了头,似乎在酝酿着什么。
“你会变成一个僵尸!!!”
佚年说完后猛地一下抬头,做了个在佚名当时的年纪觉得很可怕的鬼脸,佚名被吓得“唰”的一下跳了起来,边哭边躲避着佚年的追捕。
“哎啊!!!!”
一声惨叫从佚名的嘴里发出,佚年立马停了下来,恐慌和害怕出现在他稚嫩的脸庞。
血液从佚名的脖子流出,而罪魁祸首仅仅是一把椅子的尖角上大约一厘米的倒刺。
刺痛感从脖子后颈从来,佚名害怕拼命用手去抹,在看到手上的血迹后,他开始害怕的哭了出来。
哭声将佚年的意识拉了回来,他拼命的翻找可以止血的东西,但家里的医疗箱放得太高,以他现在的身高一时半会儿也拿不到,如果打电话给父亲的话,从工作的地方赶到家起码要一小时,万一佚名在这期间有什么三长两短…………
“哥哥……呜哇哇啊…………救...救救我.……………我好疼…………”
佚名向他慢慢爬来,佚年没有时间了,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弟弟可能有生命危险。
鲜血与亲人哀嚎刺激着佚年的感官,他顾不上那么多,撩开了佚名的手与头发,将嘴张大对准伤口,轻轻的往下一咬……
吮吸着铁锈味的血液,血腥浓重的气味令他作呕,却又仿佛刺激到了某种特殊的神经,佚年无法停止下来,他听不见佚名的哭喊,顾不着他的挣扎,他现在只想静静的“享受”这个时光。
直到血小板将伤口愈合,佚年才不舍得松开了嘴,一道清晰的牙印出现在了佚名的后颈。
小小的佚年心里突然浮现出了一种异样的感觉,一道属于自己的,自己所弄上去的印记,如果这样做的话,感觉这个东西就会属于自己一样……
佚年抱着仍在啼哭的佚名,顺着他的脖子和背部抚摸,偶尔表示安慰的轻轻拍拍他的头。
很快,佚名哭累后就沉沉的睡了下去,佚年将他安顿好后小跑进了卫生间,他通过镜子看着自己嘴边的斑斑血迹,一时间失了神,等回过头后,嘴边的血迹早以消失,只剩下水渍代替血迹了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