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游戏指示,几人开始朝着村庄里走去。
几人每走几步,就开始观察游戏提示是否发生变化。正当他们几个进到村庄里,一行字同时出现在几人眼中。
“前行五十米,与村干部老方进行对话。”
目光停在前方,五十米开外,正有一个中年男人站在告示牌后面,拿着个小本子,微低着头,不知在记录些什么。
“你好。”
江叶率先开了口,和人打了招呼。
那中年男人转过头来,只见是个戴银框眼镜的斯文男人,即使身处偏远的乡村,对方却仍然很讲究地把袖子和领口整理得板板正正,不同于以前看到村干部的“不修边幅”。
“请问你们是?”
眼前的这位干部显然没有十分热情,相反则是板着一张脸,一副不大欢迎他们的模样。
江叶正想编撰出一个说法来,但是恰巧的是眼前出现了一个回答,正是“我们是路过的异能者,恰巧在路上遇到了些意外,不知可否在这里找个地方栖住一宿?”
结果没想到的是,这并没有换来对方的收留。
反而中年男人将目光在江叶几人身上来回扫视了一会儿,见几人不仅衣着平庸,还破了几个洞,更显寒酸,脸上的嫌弃连遮掩都懒得。
直接别过头去,对着江叶一行人挥了挥手:“去去去,我们村自己的村民都快没地住了,还收留你们这群闲人?一边去!”
几人被中年男人赶出了大门,江叶敢说,自己从来没直接被人赶出去过,这回还是第一次,看来刚才的回答是失策了。
【3积分,消除刚才游戏角色的回忆】
她甩了甩手,一看此游戏上面的积分余额,由于上一场游戏中杀死魔物的缘故,她已经收到了积分增长的消息了。
上面显示为积分50。
但是,很显然她并没有消除这位虚无角色的记忆的打算。
她朝着李寄尘伸出手:“李大哥,你枪借我使一下。”
李寄尘皱了皱眉,显然不知对方借枪是要做甚,但还是将腰间的枪解下,递给面前的江叶。
“谢啦!”
她转过身,对着身后的人招招手,示意一起向前走:“走,当土匪去。”
既然好声好气不管用,那就用强的。
岳珊一下子就明白了,捂着嘴贼笑起来:“小弟这就跟着您。”
直接抬脚一把踹开村口的铁大门,明目张胆地拐着外八字朝里面走去。
被一脚踹开的门一直晃动着,“吱呀”个不停,这就引起村庄内不远处中年干部的注意。
他不耐地朝着声源望去,刚要质问来者何人,结果就见一个女人扛着一把枪,做出一副来打劫的模样,向他示威,其模样,就是刚才过来与他攀问的那个女人。
要不是此女衣衫破败,像个乞丐,刘勤恐怕会以为这是个小太妹。
这林子大了,还真是什么鸟都有。他心里暗讽。
“快特么找个地方给我几个哥们住,不然要你小命。”
江叶举起枪,对着刘勤的脑袋,试图进行威胁。
然而对方正看着她,一脸怔愣的模样,可能是被她吓到了,于是她把枪举得更近了些。
结果下一秒,等待江叶的并不是对方的胆小怯懦,反而对方的身子以很快的一种形态瞬间闪开,他的手中突然冒出一个喇叭。
按了开关键,“叭叭叭”的声音,从喇叭头里往外传出,尖锐刺耳,穿透力极强,江叶几人靠得近,只觉耳膜快被穿破。
“来人!有危险!”
别看眼前这刘勤外表斯文,扯破了嗓子一喊,声音顿时划破长空,一副公鸭嗓的本性就这样暴露出来。
卧槽。
江叶心中直呼不妙,她差点都没看懂这个操作。
而眼前这村庄看着占地不大,喇叭声早已传出了“方圆百里”。
“梭梭——”
她打从心底里感到不对劲,忙拽起圆子就跑:“快溜!”
留在这里搞不好要送命的!
脚才刚刚迈出没多久,只听身后传来一阵又一阵的“哐当”声,正是重物击地的声音,而且这样的声音不只一回,反而是一阵夹杂着一阵,其中还伴随着一种听不出来的语言,如同耗子一般的“吱吱啾啾”声。
她朝着身后一看,李寄尘和岳珊都跟了上来,然而他们的身后,有着一副骇人的景象。
几只巨型蜗牛,正从村庄里快速地爬出来。
满地还滞留着巨型蜗牛划过的粘液,在地上汇聚成一条粘腻腻的河,随着蜗牛们的靠近,他们真实的形态以一种更加清晰的方式映入江叶眼帘,他们并非真的是蜗牛,因为被压在沉重蜗牛壳下的,正是一个个鲜活的人类躯体。
从他们凸起的口裂中,正蛮横地朝外间断性地吐着粘液,江叶周围的许多树木,已然遭了殃,被一团巨大的浅黄色粘液迅速包裹住。
而那粘液的气味也强势地钻入江叶的鼻子里,怎么个说法呢,臭气熏天,就连与堕魔者身上的腐臭味相比也没有好到哪去。
关键是这股粘液太强大,身后蜗牛人也聚集成众,假如这里有十只蜗牛人,那就相当于有十滩这样的粘液。
其实江叶最恼的倒不是气味的问题,而是这些蜗牛……他们的行动速度也太快了吧!
苦于甩不掉它们,就连身后的李寄尘和岳珊,适才差点就葬身在粘液之中。
她手一翻,此刻一个闹钟出现在她的掌心里。
也不顾是几倍数,只手指一拨,按下“开始进行”的按钮。
“冻!”
果见那些原本行动迅速的蜗牛人一下子滞留在原地,看上去似乎一动不动,只有一双双眼珠子快要瞪出来,活生生像得了甲亢。
挥动手里的钢管,对着这些家伙的壳一个又一个地砸了过去。
可是,让人失望的是,这些蜗牛壳硬得连钢管也敲打不动,竟是连一丝裂痕也没有出现。
还伴随着掌心钢管回弹的嗡动声,震得她一阵发麻。
空空砸了十几秒,没有半分收获,闹钟的时效也要到了,于是她赶紧又带着圆子几人溜走。
闹钟使用也是有限制范围的,一直从江叶的身后扩张到村庄的大门口,由于蜗牛人声势如破竹,一窝蜂从大门口挤出来,倒将那门撞了个东倒西斜。
几人立刻趁着这个间隙躲到了隐蔽的地方,而外面闹钟的时效早已结束,蜗牛大军们舔舐着路,依旧在这周围固执地寻找江叶几人的影子。
从一片农田慢慢移动到另一片农田,地上的杂草早已在粘液的腐蚀下蔫尽了,一个又一个垂着脑袋,向这世间告知自己的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