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本来的想法是能治疗南冰的丧尸病毒就好,谁成想南冰竟然激发了火系异能,这令她欣喜不已,寒陌带着南冰来告诉她结果的时候,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南冰展示了他的火系异能,她也不会想到会有那么好的效果。
这时剩下的十四颗尸晶已经在水中溶化了,怎样让那十四人喝下,这个水的来源得有个合理的解释才行,要不然怀璧其罪,万一泄露出去鹏程现在根本承担不住来自各方的压力。要知道整个华国内还没有相关治疗丧尸病毒的方法,云舒的生命之水也是个神秘的存在,谁也不能保证她可以全身而退。
南冰也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收起自己本已认命却意外得救和激发异能后的兴奋心情,站在屋内无措的看着寒陌和云舒同样严肃的脸,“这有什么,都是自己人,应该不会有人泄露出去的,大不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寒陌和云舒动作神同步的朝他投去了对他鄙视的眼神,等事情泄露出去,就不是他们能控制的,整个华国都会为之震动,云舒/自己肯定会被立即控制起来,在末世人心难测,即使签订保密条例,也不能保证他们不会泄露出去,他们并不知道云舒生命之水的存在,但顺着这条线查下去,总有暴露的一天。
“那到底要怎么做,那十四人你们肯定要救的吧?反正我对天发誓,我不会泄露出去,要不然让他们也发誓?”南冰被他们两个的眼神给刺激到了。
救肯定要救的,只是要怎么救是个问题,总不能眼睁睁看他们去死。云舒眼前又浮现那十四人的脸庞,虽说他们不惧死亡,但是如果能好好活着,谁又想去死呢?寒陌紧皱的眉头此时也可以夹死苍蝇了。
三个人各自占据一个角落,屋子里的气氛凝重的难以呼吸,云舒从不轻易相信人心,南冰肯定不会背叛寒陌,但是对于自己呢,又凭什么能保证,更论其余的十四人。
就在他们陷入沉默的时候,房门被敲响了,男宫爵走了进来,竟然看见南冰安然无恙的坐在角落里,眼里的精光一闪而逝,“老大,那十四人现在已经全身僵硬,肤色已经开始变青了,要怎么办?”说完就在那里等着寒陌的命令。
“你先出去,给我五分钟,我再想想。”寒陌沉声对他说道。
男宫爵立即退了出去,但并没有立即离开,站在门外若有所思的看着关闭的木门,似要穿透木门看到什么,嘴角泛起阴沉的笑纹,直到邓大妈路过这里,看到他直愣愣站在门外,刚要上前询问,谁知他突然背对她走开,真是莫名其妙。
屋内的气氛此时凝重的似要凝结成水,最后还是云舒发话了,“给他们吧,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去死,这是十四条鲜活的生命,即使最后我死了,那也值了吧?况且他们为了生命之水,也不会伤害我的性命。”
她没说出口的是,他们是不会伤害她的性命,但是极大可能会限制她的自由,每天被绑在冰冷的病床上,为他们的研究提供血液和各种实验数据,最后可能还会夸她为人类战胜丧尸病毒献出了年轻的生命。
“这样云舒你不要出面,所有的事情都交给我,如果别人来查的话,只会查到我身上,凭寒家在申城的势力,暂时应该不会有人敢动我。当然这是最坏的结果,好的就是那些人会保密。”寒陌在那边拍板决定,不容人有反对的意见。
云舒没有阻止他,毕竟他的家庭背景比她要好的太多了,她只是普通的农家女孩儿,在那些世家大族面前,她没有丝毫的自保能力。
她不知道最后寒陌是怎样解决的,只是听到队里有人在传,十四人中只有八人活了下来,全部激发了异能,其他六人都变成丧尸被解决了,这就说明被丧尸抓伤,有一半的几率可以激发异能,这个消息很可能是寒陌让人散播的,人们的注意力就会被引开。
最后寒陌跟她说结果的时候强调了,他们喝下的尸晶溶液是哪种丧尸的,就激发了什么样的异能,简而言之就是木系尸晶的溶液能激发木系异能,金系尸晶的溶液激发金系异能,水系尸晶的溶液激发水系异能,土系尸晶的溶液激发土系异能,火系丧尸的溶液激发火系异能。
队伍里一下子多了两个水系异能,两个金系异能,一个火系异能,一个木系异能,两个土系异能,队伍战斗力一下提高了一个层次。
房子外面包围的丧尸不再是威胁,寒陌让两个土系异能者把房子四周筑起一道土墙,其余新激发异能的六人,去土墙边适应一下异能,今晚全队好好休息一晚,明天早上突围出去,继续之前的行程。
晚上云舒没有吃饭,只是把食材交给了邓大妈后就进了自己房间,不知从哪里摸出一个请勿打扰的牌子,挂在了门上,只要是眼睛没瞎的人,都可以看到那四个鲜红的大字。
偏偏云舒半睡半醒之间,听见一轻两重的敲门声,无可奈何的开门,就见寒陌端着一碗青菜面站在门前,“进来吧!”云舒往边上靠了靠,让寒陌走了进来。
寒陌把面放到了房价的小茶几上,把刚从洗手间走出来的云舒轻轻拥入怀抱,云舒本觉得没有什么,被温暖的怀抱包围着,周身萦绕着独独属于寒陌的味道,委屈和害怕的情绪从心底一点一滴的溢出。
她是真的害怕,害怕自己的秘密再也保不住,害怕自己失去自由,也是委屈自己诚心诚意救了那些人,却反过来遭受出卖。
感受着胸前渐渐晕染开的湿意,寒陌不禁把云舒抱离地面,丝丝痛意从心脏深处蔓延开来,像抱小孩子似的抱在胸前,大手轻柔的拍打着她的后背。
他的手带着极大的安抚之意,云舒渐渐从情绪中缓过神过来,察觉到小孩子似的举动,不由地把头深深埋进他的颈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