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这是一种病毒，病毒会通过血液传播，被咬或被抓的人在五到十个小时内就会开始变异，这种变异可好可坏，有人会因此获得特殊能力，但大多数人都会沦为吃人的怪物，变异的人我统称为变异者，不过你们这里似乎有个专用名词，丧尸和异能者，杀掉丧尸的唯一的方法就是砸碎他们的脑袋。”系统君面无表情的科普着。
姜颜唇角动了动，忍住了没有说话。
“第二，我是末世求生系统，系统内有丰富的资源，你可以从我这里用积分兑换东西，包括食物和水。”
系统君一挥手，面前浮现了一道光幕，指尖轻轻一划，一串东西闪了过去，就跟电子商城似的，食物、水、衣服一应俱全：“你不用担心吃饭的问题，你唯一需要担心的是，如何打败丧尸。”
“第三，积分通过杀掉丧尸获得。”系统君指了指齐琪：“杀掉一个丧尸十点积分，如果能取得丧尸脑内的晶石，也可以用来换取物品，所以你杀他们的时候，最好小心点别把晶石砸坏了。”
姜颜面无表情的听着，仿佛在听一出天方夜谭。
这宿舍里的人，这学校里的人，在几个小时前，他们还是朋友，是校友，他们也许一起上过课，互相开过玩笑，一觉醒来，她却要用杀掉他们的方式来赚积分。
想想都觉得不寒而栗。
“我在做梦，对吧？”
“不，并不是，你已经没有时间做梦，你要知道，这些丧尸是很危险的，他们没有理智，他们存在的唯一目标就是新鲜血肉，他们满脑子只有吃肉喝血，包括你的血和肉。”
“他们都是我的同学，这是我的好朋友，你让我怎么……”
“我知道你有心里负担，可你要知道，你不杀她们，她们就会杀你，你想要变成和她们一样吗？成为一个没有感情的行尸走肉，去咬你最亲的人，然后他们也变成这样？”
姜颜如坠冰窖，喉咙仿佛卡了一块馒头堵的她说不出话来。
“姜颜，你要变成这样吗？”
姜颜下意识的摇头。
“那就要努力活下去。”
系统君说罢，消失在原地，只有耳边传来他的话。
“明天早上，守护结界就会溃散，外面的丧尸会发现你，如不反抗，唯有死路一条。”
系统君傲然：给她一晚上的时间来做心里建设，自己真是个善良的系统。
姜颜抱着双腿缩在墙角，一抬眼就能看到齐琪破碎的脑袋。
视觉冲击力十分强大，如果不是她之前喜欢恶作剧，总是化些奇怪的妆容恶心她，她现在怕是已经吐了出来。
思及过往，姜颜想笑，眼泪却先落了下来。
她还是觉得恍然如梦，好像那躺在地上的齐琪随时会跳起来跟她说“surbr /rise”。
可溅在床边的鲜血却提醒她，齐琪不会再醒了。
那是现实和梦的两端，它们拉扯着她敏感的神经，让她如梦似幻，时而真实，时而虚幻。
掀开窗帘，外面是惨绝人寰的景象，收回目光，室内是熟悉人的尸体，血腥味侵入鼻腔，令人作呕。
她坐了一会，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开口，那头就传来女人不耐烦的声音。
“有事吗？没事别打我电话，我家对你早就没有抚养义务了……”
姜颜忍了忍，说：“你挺好的？”
“废话，你才不好。”
“那程爷爷好吗？”
“他好不好关我什么事！你没事别给我打电话，烦死了！碰！你说你多大人了，还靠我养着，要不要点脸，糊了！糊了！”
嘟嘟嘟……
姜颜面色铁青的挂了电话，想来他们可以通宵打牌，应该是没出事。
打开网页搜了一下。
发现到处都在发生异变，贴吧里很多帖子都是关于丧尸的消息，ZF也在提醒民众暂时不要外出，注意安全。
她搜了一下关于异能者的消息，却提示她没有相关信息。
姜颜疑惑。
这时，面前浮现了一抹光幕，系统君身形浮现，指尖在光幕上点了几下，立刻出来一堆关于异能者的信息。
“这些都是之前发布的信息，已经被全网删除了。”
他找到一个视频，点开给姜颜看。
占了半面墙的屏幕上，有个少年手托火焰，火焰在他的手掌上燃烧着，似调皮的精灵从这只手蹦到那只手上。
“再给你们看个厉害的。”
少年托起火焰，用力向远处一甩，火焰脱手砸在一棵比少年略高的小树上，小树摇晃了一下，随即拦腰烧断！
姜颜注意到视频发布的时间，居然是三个月之前。
她忽然想到，两个月前曾经看过一个视频，那个人在水面上奔跑，拍摄者是个中学生，说视频中那个人是他同学，无意间获得了异能。
不过很快就有人辟谣说，这是中学生博眼球发着玩的，紧接着视频消失，然后大家很快忘记了这件事。
难道……
“那么早就出现异能者了？”
“是啊，早起的鸟儿有虫吃。”系统君关闭了蓝色光幕：“还有几个小时天才亮，你不要一直缩在这里，那些被咬的人不会立刻变异，你可以打个时间差，将他们直接拿下，这些我可以给你算积分的。”
姜颜被他这话从思绪中震了出来：“你的意思是让我现在去杀他们吗？”
“这是一个好时机，可以积攒大量积分！”
“可你不是说，被咬的人有可能变丧尸，也有可能变异能者吗？万一他们成了异能者，我岂不成了杀人？”
“异能者毕竟是少数，不足2％的概率，剩下的98％都是丧尸，就算你杀一百个也不见得能遇到两个异能者。”
“可还有那2％不是吗？万一呢……”
姜颜盯着小乔，目光多了一抹殷切。
万一他们运气好，进化成了异能者……
“对了，成为异能者，应该会有前兆吧？是什么？”
系统君沉默了一下，姜颜并不是他绑定的第一个主人，却是第一个问他这种问题的人。
“他们总不会被咬死了，爬起来就是异能者吧？”
想一下小乔顶着伤口跟自己说话的样子，姜颜打了个哆嗦，害怕！
“你说话啊。”
“愈合。”
“愈合？你的意思是她的伤口会愈合？”
系统君“嗯”了一声，说：“她的伤口在五个小时之内会逐渐愈合，愈合完全的时候也就觉醒了异能。”
姜颜作为一个医学生立刻抓到了重点：“那他们是不是就有抗体了，以后还会被传染吗？”
“概率问题，几率还是有的，就算异能者也可能变丧尸，不过他们就不是普通丧尸了。”
“那一开始就变异了的异能者呢？是不是表示他们有抗体？”
“只能说明病毒与他们自身融合较好而已，与后天被咬变异的异能者是一样的。”
“我呢？我算异能者吗？我有异能吗？”
“你没有异能，所以请你千万惜命。”系统君顿了一下补充说：“你虽然没有异能，但你要相信，我比任何异能都好用。”
这系统君还挺自恋的。
“我明白了。”
咔嚓——
一声轻响打断了两人的对话，小乔垂着脑袋，缓缓从地上爬了起来……
“看来你的朋友并不在2％里面，你要小心，我想她不会再自己撞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