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木槿又开始呜呜哭了起来。
廖落头疼,用手敲击台面以缓解疼痛,是生理上的头疼,又疼又胀,一抬眼,又从酒架上反光的镜面上看见一张泫然欲泣的脸,头更疼了。
萧君毅哭丧着脸,步履矫健地跨越人海,精确地站在廖落一侧,冲宁纶道:“谢谢你告诉我,我先带我妻子回家了。”
宁纶点头。
可怜巴巴的眼神让廖落有些烦躁,却不知道怎么缓解。
“哭什么哭,烦死了,不就喝点酒吗,有什么好哭的。”
一左一右,廖落觉得自己就快要被泪水淹死了。
木槿迟钝的思考着,反应过来,瞪着廖落,铜铃般大小的眼睛里满是不可置信,她嘟囔:“你干什么要凶我,我才没哭呢!”
廖落漫不经心地伸手擦掉木槿眼角的泪水,沉沉道:“我又没有说你,你呛什么声?”
木槿以为廖落是要打她,害怕地缩着脖子往后躲。
见廖落的注意力被别人勾走,萧君毅瘪着嘴,想哭但又忍了下来,耐着性子蹲下,和廖落平视,哽咽着嗓子问道:“我们回家?”
见萧君毅给了她台阶,她也知道今天确实喝太多酒了,她也愿意下,但面子上还是要维护的,廖落故作不在意地朝宁纶挥手,眨了下眼睛,“宁纶,把我的酒留着哦。”
木槿眼睁睁看着廖落被拉走,打了个酒嗝,歪着头盯着萧君毅的背影,喃:“萧君毅......生于200年,死于......死于......”
声音越来越低,只有木槿自己听得见。
“还要吗?”宁纶摇着着酒瓶,悠然地听着音乐,踩着音乐的点,杯里的冰块和杯壁撞击出和谐的旋律。
木槿轻轻唔了一声,嘴里念念有词,但再宁纶耳里却含糊不清。
挺可爱的,宁纶想。
但是她不能再喝了,不然明天该头疼了。
换了一个杯子,宁纶盯着仪器,抽出视线,看了几眼自娱自乐的木槿,无奈叹气。
“宁主管。”服务员在宁纶示意下放低音量,“萧先生刚刚让我转告您,木小姐住在11081003。”
宁纶表示自己知道了,从仪器上取下水杯,里面装满了淡黄色的清淡液体,宁纶把杯子贴近木槿的脸蛋,笑意盈盈地看着木槿被冻得打着机灵。
“喝掉。”
木槿懵懂地看着水杯,嘴里反复辗转这两个字,才读懂这个简单的指令,乖乖地接过冰凉的水杯,迟疑地看了一眼宁纶,小心翼翼地小唑了一口,立马被酸得眯了眼睛。
噗嗤,滑稽的动作惹得宁纶发笑,泰然自若地解释:“柠檬水,解酒。”
木槿似懂非懂地点头,但怎么也不愿意再动柠檬水,把水杯推得远远的。
宁纶半强迫地把水杯塞进木槿的手里,心平气和威胁:“喝掉,不然收你酒钱。”
木槿其他的没听见,只听见了收钱二字,立马乖乖地唑着柠檬水。
宁纶忽视掉那双大眼睛里的控诉,“你叫什么名字?”
木槿坐直身子,像个小学生一样举手,“我叫木槿,木头的木,槿花的槿,今年20岁了,身高是162厘米,体重是......44公斤......嗝......”
“乖乖坐一会儿,以后还请你喝酒。”
宁纶按下柜台下的按钮,不一会儿,一个中年男人撩开帘子,从酒柜旁地小门里手忙脚乱地赶到。
“陈叔,我离开一下,您镇下场子。”
“好的,宁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