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杀了面前的丧尸?
沈映之的大脑仿佛一瞬间被塞满了浆糊,几乎没有办法思考。
刚才她的手里放出了一道闪电,杀了她面前的丧尸!
脑海中猛然浮现出这么一条信息,沈映之伸出手,我看了看自己的掌心,白嫩细瘦的手掌上还带着刚刚滚落下来的擦伤,几道不慎清晰的红痕在掌心中甚为明显。
但她怎么也看不出来自己这用了二十几年双手,竟然可以放出闪电来。
沈映之伸掌,手心向外,她回忆着刚才的感觉,似乎是回应她的动作一般,刚才那种充斥了她四肢百骸的感觉一瞬间塞满了她的身体,同一时间,一道和刚才差不多粗细的闪电从她的掌心中涌出来,攻击向了死的不能再死的丧尸。
尸体早就已经不会动了,被劈了一下,身上呈现出来了比刚才更为明显的焦黑色,一股子烧焦的味道也随之钻进的鼻腔当中。
沈映之被这味道呛的咳嗽了几声,内心中却是压不下去的欢喜,她这是拥有了异能了!
根据她最近这段时间恶补的末世相关书籍,她知道自己不仅仅是拥有了异能,而且是较为厉害的雷系异能。
根据她所观摩的那些末世生存类的书籍,她知道,这种异能是非常罕见且厉害的,而不说其他的,至少可以保证她现在的生命安全了。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沈映之从地上爬起来,她小心的绕过在地上躺着的死的不能再死的丧尸,将自己掉落在不远处的铁管给捡了起来。
与此同时,她也给自己定下了接下来的方向,去找她在这里最好的朋友,许夏蓉。
许夏蓉住的地方离她有一段距离,大概三四里路的样子,若是平常的话,往来只需要半个小时左右,但是如今的世道变了,外面到处危险重重,想要到那里去,恐怕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沈映之自然也十分的清楚这个事情,所以从一开始,她的打算就是先到楼底下锻炼一下自己的胆量,如果可以的话,她就顺便到最近的超市里面拿几个充电宝,留着备用。
然而,规划是好的,现实却是让人在分分钟改变了计划,突如其来的异能让沈映之心中大定,她改变了一开始的计划,准备前往许夏蓉的家,先去找许夏蓉。
就是不知道许夏蓉有没有好好听话的呆在家里,沈映之想着许夏蓉的脾气,内心中自我安慰,她应该会在家的吧。
……………
某国家病毒地下研究所
四周是雪白的空间,眼底是一片水绿色的液体,最近那些在他周围来来往往的人群已经都不见了,耳畔除了气泡破碎的声音,只剩下一片空寂。
意识是从什么时候出现的?
似乎是几天前吧。
那时候,一股剧烈的疼痛从他的手臂爬上来,一点点的占据了他的身体,让他始终浑浑噩噩的大脑萌生了意识。
那个时候周围布满了声音,嘈杂的人声在他的耳边不断响起,仪器滴答的声音一刻也未曾停止。
他想要睁开眼,眼皮却似有千斤重一般,紧紧的贴合在一起,怎么也没有办法扯开,只能任由着外面的人侍弄自己的身体,疼痛从他初萌意识起,就一直伴随着他,哪怕是现在。
不过今天似乎有些不太一样,滴答滴答的时间距离上次那群人离开已经有八万四千六百七十九次了,而那群人还没有来。
今天似乎有很大的不一样。
就在他想着这些的时候,一阵嘈杂无序的脚步声传进了他的耳朵当中。
他的神经一下子紧绷了起来,虽说身体上无时无刻的疼痛他已经再习惯不过了,可那群人却总能一次又一次的突破他的忍耐度。
无序的脚步声来到了他的身前,似乎有人在看着他,他能感觉到那股穿透力极强的视线,透着贪婪和欲望。
“这就是你们这些天的产物了?怎么才这么点大?”在他身前站着的人出声说,那是一个陌生的声音,但声音中透露出他熟悉的不满。
“这已经是我们最好的实验体了,在他前面的三十一个实验体都没有他的融合度高,要不是这末世降临的这么快,我们自然还可以做的更好,只是如今那些人都死了,想要再进一步,只能寻找新人了。”一旁的人无奈的说。
这个人的声音他认得,他记得他们都喊他师教授,也是唯一一个对他还算仁慈的人,至少他从未在他什么恶意的放些乱七八槽的东西。
“最好的?”陌生的声音再次响起,“既然是最好的,那就把这个带上吧,其他的不方便带走就直接毁了吧。”
“是,长官。”
“等一下!你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吗?这里的所有东西都是我们这半个月的心血,你怎么能!”
“怎么能说毁就毁是吗?师教授,麻烦你认清楚一下你现在的情况,如果你老老实实的,我自然不介意带你好好的回去,但如果你不老实,这个地下研究所死了那么多的人,也不差你一个不是?”
“你!”
“师教授还是认清楚现实再说话的比较好。”
“我知道了。”
周围安静了几分,他感觉到自己周身的压力在褪去,那折磨着自己身上的疼痛似乎也一点点的消退。
身体缓缓地下落,脊背触及到地面上的冷硬,带着微凉的空气钻进肺里,他忽的一下便睁开了眼睛。
周围的一切在瞬间映入了他的眼中。
然而还不等他好好的看看这个地方,一个身穿白大褂的男人便拿着一条白色的大毛巾,将他从头到脚的包裹住了。
“别怕,我是你的爸爸。”熟悉的声音从他面前的男人口中吐出来,他知道这个就是那个被所有人称之为师教授的人。
“爸爸?”稚嫩的声音从他的口中吐出来,带着明显的疑惑。
“是的,我……”师修安看着面前不过五岁孩童大小的实验体,那玲珑剔透的黑色眼眸中倒映着他略显狼狈的样子,让他一时间不知道怎么把谎言编织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