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曲红月骤然晕了过去,几个男人们又是慌张又是愧疚。
一时不察陷入敌方手里,还要靠着一个刚满十八岁的小姑娘去救。
邬朔翌看着客厅里傻站着的几个男人,抱起曲红月,冷淡地开口:“红月是异能使用过度,需要好好休息。你们就照着她之前的吩咐做吧,红雨在医药箱里,不要耽误时间了。”
几人点点头,吴坷和韦卫企扶着蒋离渊和吕甜甜前往浴室。
邬朔翌是老大最器重的人,他说的话不能不听。
邬朔翌把曲红月抱回卧室,轻轻地放在床上,掖好被子。
他看着脸色苍白双目紧闭的女孩,坐在床边,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手。
他黯然地低下头,语气有些阴郁。
“你为什么要为这些人这么拼命……”
“总是伤到自己……”
他握住曲红月的手贴在胸膛的位置——
“我这里好疼。”
你感受到了吗。
……
蒋离渊和吕甜甜泡进了浴缸,没多久就陷入高烧昏迷。
还是吴坷比较有经验,他说道:“淋过红雨的人都会发高烧,我们在这里什么也帮不上,出去吧。”
顿了顿,他有些痛苦地沉沉开口。
“门锁好,如果真的……”
“我们必须亲手解决。”
韦卫企沉默地坐在走廊,靠着墙点燃了一根烟。
他退伍后,原本已经戒了烟,可今天实在心烦,忍不住抽了一根。
面貌清秀的吴狄坐在韦卫企的身旁,伸出了手。
“还有吗?给我一根。”
韦卫企抬手给了他一个暴栗。
“小孩子抽什么烟。”
他捂住头,瞪了韦卫企一眼:“我二十了好不好!”
“别以为你跟你哥在军营混了两年就能的不行。”
吴狄沉默了。
瘦削的田丰也出来了,蹲在吴狄的旁边没有说话。
良久,他悠悠地叹了口气:“我们兄弟几个互相扶持这么多年,现在看着他们生死未卜,我这心里真他妈难受啊……”
韦卫企吐出一口烟。
“我们应该庆幸,要不是红月,他们两个早死了。”
话虽难听,可也确实是这个理。
吴狄也出了声,他把眼镜摘了下来,露出那双锐利的眸:“是我们太弱了。”
吴坷一出来,就听见这句话。
他摇了摇头。
“是我们不够深刻体会到末世的残忍。”
“我们又怎么会想到,同类竟会让我们变成怪物……”
他嘲讽地笑起来。
场面一度沉默。
韦卫企转移了话题:“你们记得冷藏室那个赤裸的男人吗?”
田丰点点头,有些迟疑地说:“看样子……好像是跟蒋离渊他俩一样被抓来做实验的……”
紧接着,他又开口:“老大没提那个人,我们也就没管。”
韦卫企皱了皱眉头:“但我看他浑身的气度,不像这种任人宰割的样子啊……”
这就是个话头,几人说了几句也就过了。
吴坷开口:“红月掏心掏肺地对我们,你们几个也不要不服她了。”
他知道,当红月提出要他们只听她一人的命令,兄弟几个是不怎么服气的。
碍于形势,只能同意。
吴狄戴上了眼镜,朝自己老哥翻了个白眼:“哥,你看你说的,我们可没说自己不服气啊。”
死鸭子嘴硬。
韦卫企拍了拍吴坷的肩膀。
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