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夺舍重生
卿卿我我半天,神微才跟帝澜城进屋里。一进去就收获了几个人的注目礼。
“迦夜皇帝帝不易,十三妹帝倾,护国将军严威,御林军统领方知莫还有暗卫林枫。”帝澜城手紧紧握着神微的手,任由对面几人目光在他们两人之间游荡。
“你们……”帝不易开口,还未说完,神微便打断了他将要出口的话。
“我是他娘子。”
娘子,帝不易感觉自己要被她这话噎死,虽然他想他们两人在一起,可这他九儿子都背着他成亲了,他居然不知道。
“……”面面相觑,皆是不可置信。只有帝倾高兴的从帝不易身上滑了下来,扑到了神微脚上,紧紧抱住,然后抬起头,眼神晶亮。“九嫂。”
“倾儿乖。”伸出手摸了摸帝倾发顶,既然这是阿九在这里的亲人,那她也得好好对待,况且这小姑娘确实可爱,深得她心。
“你们接下来有何打算?”神微询问,总待在这不是办法。
“我想去找我三儿子帝烨,就是不知道他如今是死是活,他也不过堪堪紫灵而已。”帝不易脸上布满哀愁,出事前他就走了,去了边境,听说有四个紫灵之后,他就知道他三儿子可能没了。
“他在忘川城。”若是她不是听闻他名字以为是前世的帝夜,估计他还真没了。
“那,那边,安全吗?”四个紫灵,就算活着,也大概快失守了。他又是个犟脾气,不可能放任百姓不管。
“那天我有幸在场,你三儿子遇到高人帮助,四个紫灵,包括二十个蓝灵全部灰飞烟灭。”她当然不会告诉他,那个高人就是她。
“真是天佑我儿啊!”帝不易激动得不行,丧尸爆发,他十三个孩子也就剩下了帝烨、帝倾与帝澜城。帝倾与帝澜城毫无战斗力,而他也不过是个蓝灵中期而已,他们之中最强的也就是御林军统领方知莫,其他人自顾不暇又如何在重重险境中护住他二人。
“我想去忘川城。”国破家亡,百姓忙着逃命,忙着生存,他这个皇帝做着也没意思,干脆卸得干干净净。现如今,他必须找到他的三儿子,他们仅剩的一家人必须完完整整。
“我不去。”帝澜城清润的嗓音传来,表达了他的意愿。若是没有见到微微之前他或许会跟着他们一起,现在他必须跟着微微,微微是他活下去的动力。况且,他们前世没能在一起,今生互表心意,他肯定不会让这些人耽误他跟微微谈情说爱。
“澜城,我们是你仅剩的亲人,不跟着我们,你还能去哪儿?你身无灵力,如何生存。就算神微姑娘有些灵力,你跟着也只会拖他的后腿。不如带着她,我们一起前往忘川城。”帝不易说完,看了看神微。
“不了,左右你们也不是我真正的亲人,我的亲人,估计坟头草比你们还高。”帝澜城一边把玩着神微的发丝,一边呛声。
“你,你这个不孝子!”帝不易怒了,他这九儿子居然说他们不是他的亲人,还说真正的亲人坟头草都比他们高,气死他了。这些年,他这九儿子虽然卧病在床,但他哪次不是一次又一次派人出去给他寻找药方。派出去的人,一批又一批,虽然回天乏力,但他却做到了一个父亲该做的,却没想到得到他这样一句话。
“既然阿九不愿跟着你们,我跟阿九单独离开便好,放心,紫灵段位的丧尸奈何不了我。”神微皱了皱眉,有些不开心,显然帝不易对帝澜城动怒惹到了她。
“不行,即便你跟澜城已经偷偷摸摸成亲,我不同意,你便永远不是我帝家的人。”帝不易真是气疯了,从小养到大的儿子居然这幅德行。
“由不得你不同意,今非昔比,帝不易,你若阻拦我,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帝澜城说这话的时候眼都不眨一下,丝毫没有犹豫,帝不易对他来说陌生的很,反正他真正的儿子已经死了,他不过是占据了他儿子的身体而已。
“不孝子啊不孝子,我怎么有你这么个儿子。”帝不易气的脸都快变形了,他这九儿子翅膀硬了,不听话了。
“阿九不是你儿子,你真正的儿子早在二十五岁生辰那天死了,而阿九,不过是重生在你儿子身上,仅此而已。难道你们没感觉出,他醒之后跟你儿子大相径庭,喜欢的,做的,完全不一样。”神微受不住别人这样说她的阿九,所以说出的话冷冷的,不带一丝感情。
帝不易愣住了,确实他的九儿子复生的蹊跷,对他重生后的行为虽不解,却依旧觉得只要他活着便好。却从未想过,他的儿子早已不是他那个九儿子,人还在,芯却换了。
“阿九不愿跟你们,你们若是勉强,那我只能采用非常手段,希望到时候大家可别后悔。”一个字,狂。即便是面对他们有紫灵的情况下,依旧丝毫不改,大有油盐不进的意思。
“罢了罢了,你们走吧!”帝不易垂眸,看不出神色,可语气里分明有些许哀伤。
“如此,多谢。”拉着帝澜城的手,转身就走。
“陛下!”方知莫出声,似是对此事不赞同。
“休得再言,神微姑娘若是没有底气怎么可能与我呛声,况且,她说的或许就是我们不愿相信的事实。”种种迹象表明,这个姑娘没有说谎,九儿自愿要跟她走,他们也阻止不了。“若这姑娘当真强悍,得罪她便等于得罪一个强敌。在这丧尸横行的时候,得罪一个强敌远远比丧尸更可怕。她有实力,九儿跟着她,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方知莫沉默,他感觉的出这姑娘非比寻常,明明没有灵力波动,却让人无端感觉到压抑的气势。
“父皇,九哥哥是不是不要倾儿了。”帝倾似乎有所察觉,小心翼翼询问出声。
“他不是你九哥哥,你九哥哥去了天上。”帝不易伸手摸了摸帝倾的头发,对她说也是对自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