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关于树精为什么会说东北话
夜幕降临,此时的别墅里一片寂静。一栀已经窝在沙发上睡着了,剩下晚黎三人目瞪口呆的坐在沙发上。田甜看了看一脸凝重的晚黎说:“那个,谢谢你们今天冒险救我和我哥,因为我们还差点害了你。”话音未落,田甜已经起身,对着晚黎鞠了一躬。晚黎忙把她拉起来,拍拍她的肩膀说道:“你不用这样,因为如果今天身在险境的是我和初尧,你和你哥在能保证自身安全的前提下也不会见死不救的。”略加思考后晚黎继续说道:“你和你哥是住在这个小区吗?我看今天是有人把你们赶出来了?发生了什么事?”
“我是陪我好朋友来的,她的男朋友家就住在这里,那天是她男朋友生日,大家都喝了酒,开始发疯。一个我根本不认识的人竟然开始对我动手动脚,我和我朋友说,她选择无视我,还说我故作清高。”说到这里田甜的眼圈已经通红。“我想走,这些人拦着我,我感觉到危险,只能躲到厕所里给我哥发定位求救,我哥赶来后和他们发生了争执,拉扯中有一个人突然倒地抽搐不止,随后就没有了呼吸。我哥安慰我不用害怕,和那些人说,是他们拦着我们不让走,属于非法拘禁,人这么多谁知道是谁推了他让他猝死,还是喝酒喝多了死了,报警做尸检,清者自清。我哥说完就要报警,这些人听了后很害怕自己担责任,所以抢我哥的手机,又是一番拉扯,突然刚刚已经死了的人居然站了起来,他浑身通红,血管都暴露出来,像被煮熟了一样,还没等大家反应过来,他突然抓住边上的一个人撕咬,把脖子都咬断了。”田甜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哽咽的继续说:“所有人都很害怕,开门往出跑,结果发现路上也有这种人。正当大家都不知所措的时候,我哥让他们把大门锁上,又告诉他们如果不想死就一起进屋把这人绑上锁起来,然后报警等警察。最后好不容易把人用窗帘捆上又扔到了楼上的厕所。把厕所门堵上刚要松口气,被他咬断脖子的人竟然又活了。”
“大家都吓傻了,只有我哥又扯一片窗帘,招呼大家把那东西捆上,然后又扔进另一个房间,堵上门。他们还在叫,不,是嘶吼。特别可怕。打报警电话的时候,警察告诉我们原地别动,关紧门窗等救援。等我们打开手机一看,网上也都在说这自己遇到了像电影里一样的丧尸,大街小巷都是这种东西。后来网也上不了了,还好有电有水,因为聚会那里也有不少吃的,可架不住人多,吃的越来越少,但我哥当过兵,能打,所以两个月也相安无事。”
“后来你哥突然发高烧,人事不醒,然后他们就给你们撵出来了?”听到这晚黎已经猜到了结局。田甜擦了擦眼泪“不过,你们当初来救我叫了我的名字,你们是怎么知道我叫田甜的呢?”小小的眼睛大大的疑惑。“田甜?你叫田甜?我怎么会知道你叫什么啊,我当时只叫你开门啊。”晚黎面不改色的回答,心中腹诽,靠~当时情况太危急,脱口而出了。“哦……哦那是我听错了。我叫田甜,我哥叫萧默,我们是同母异父的兄妹,我妈在生我的时候就没了,我爸五年前患癌去世了。是我哥一直在照顾我。”
田甜眨了眨红通通的眼睛,坦然的说到。晚黎心中不免升起同病相怜的感觉,所以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想要安慰她。“好在你哥没事儿,即使是末日了,你们兄妹还可以互相依靠呀。相识即是缘分,我因为一直有囤东西的习惯,所以别墅里的吃的还算够,你们既来之则安之,我相信国家一定不会放任不管的,用不了多久就会有救援的,咱们人多力量大,互相帮助,总能有出路的。”
在晚黎的安慰下,田甜也放下心来。三人趁着夜色想去院子中把堕落种的尸体扔出去。晚黎低头一看,发现堕落种的心脏在夜色中竟闪烁着淡淡的光晕,取来斧子剖开,里面是一块指甲大小的水晶样的东西,晚黎心中惊疑,提前出现的堕落种,初尧发烧后的变化,田甜和箫默的出现,还有一栀。这一切的一切都和以前不一样了。晚黎把小水晶留了下来,清洗后放在盒子里,这水晶一定有什么猫腻。随之心也悬了起来,有些紧张。人面对未知总是恐惧的,不过,有初尧在身边,前世的挚友也在,还有一个小妖精,事情再糟糕又能糟糕到哪里去?日出东海落西山,愁也一天,喜也一天。遇事不钻牛角尖,人也舒坦,心也舒坦。所以管他那么多,随遇而安吧!
把堕落种的尸体偷偷扔出墙外,三人回到屋里。刚洗完手坐下,一栀醒了。她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像只猫似的打了个哈欠,眯了眯眼,迷迷糊糊的说道:“天亮了吗,可以吃早饭了吗?”
田甜:……
晚黎:…………
初尧:……………
“你饿了吗,我给你弄点吃的吧。”晚黎实在无法拒绝这只像猫咪一样可爱的小树精的请求。“饿倒是不饿,我们仙女是感觉不到饿的,我只是有点馋你做的饭了晚黎。”一栀嘟嘟囔囔的说完,晚黎就起身去厨房把给箫默熬的粥热了一碗给她。呼噜呼噜吃完一碗,擦了擦嘴巴,一栀竟然乖巧的去把自己的碗洗干净了。这年头的小妖精,怎么可可爱爱的。
“你叫一栀嘛~我叫田甜。楼上的是我哥。他叫萧默,你好,很高兴认识你。”田甜犹豫半天终于鼓足勇气和小妖精说话了。“你也好,我是一栀……”小妖精笑嘻嘻的回答到。“那个,你……你真的是丁香树哦。你叫一栀,那你有姓嘛!”“杏儿?我是丁香树我上哪儿给你整杏儿去昂,我有花瓣儿,你要不要?”田甜:“当我没说。”此时一栀小声叭叭,人类都这么奇怪的嘛?这也太难为本仙女了,我真的没有杏儿啊。
晚上在一栀的自告奋勇下,用藤蔓照着卧室的床又做了一张,铺上备用的床垫,两层厚厚的棉花褥子和羊绒毯,看起来倒也不错,一栀再三保证绝对结实后,三个人洗漱完就盖了三层被子准备睡觉。初尧今晚先和箫默一起睡,明天把这边收拾一下再把东西搬到二楼,然后让一栀把房间一分为二给两个姑娘住。至于箫默,大老爷们的就在沙发睡吧,打着小暖气,也冷不到哪去。
“哎妈呀,真舒服,真暖和,咋这么得劲儿呢?”一栀翻来覆去的很兴奋。“不是我说一栀,你这东北话在哪儿学的?你们妖界也讲方言?”晚黎出声问到。“什么东北话,南北话,还北东话呢。我学你们人类说话的时候你们就是这样说的啊!”
晚黎:……………………………………………………原来是被耳濡目染熏陶的一口艺术细菌,可可爱爱的小妖精张嘴就是苞米茬子味儿,真是造化弄人啊!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