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里坐着几位中年人,他们面前的屏幕上正实时播放着审讯室的一切。综合考虑下,他们决定相信这个安家的小姑娘。
“你说的可是真的?”
“没有半句假话。”安良承诺道。
耳机里传来了上级的指示,牙仔开口道:“他们需要你证明一下。”
安良偏了偏头,不可置否。调运起体内的真气,向手腕处涌去。只听“啪”的一声,钢筋材质的手铐便从中被一股莫名的力量给绞断了。
少女轻而易举就破开了束缚,坐在审讯桌前淡然地挑了挑眉。
这下不仅是牙仔被她神秘的力量折服了,国安部也知道了这个强大的异种。
按照安良所描述的,王立华被困在一个不足三十平米的黑屋子里。房子里只有简单的卫生间和几包压缩饼干,也没有电,全靠一张小窗户沟通内外。像是个黑盒子般,没有出路,就连那窗户整日也只有单调的颜色。
这个杀人犯可怜地被人关在另一个“监狱”里。
这样看来,找到他几乎是不可能的,手头的信息太少了。他们既不知道王立华是什么时候被关起来的,也不清楚他在什么地方。
“全市范围内寻找符合条件的地方,还有,王立华是怎么知道受害者位置的?”安良好心给他们提着建议。
众人这才惊觉,他们所有人几乎都把注意力放在了王立华身上,连原本的案件基本信息都疏漏了。特别行动小组有些惭愧,自己竟被一个小女孩教训了。不过他们也没有气馁,抓着安良提供的消息瞬间就展开了工作。
另一边,关闭了监控的几位中年男人似乎达成了什么共识。
“安先生,我们想邀请您和您女儿当我们国安部的特殊顾问。”
王立华已经不记得自己在这个小房间内待了多久,整日从睡梦中醒来又在床上睡去。他也没有一丝想要逃离这个牢笼的想法,反正那女人死了,自己大仇已报,就算是吃颗枪子他也毫不在意了。
原本他以为自己就是个小人物的命,不奢求功名利禄腰缠万贯,娶个媳份把老王家的血脉传下去就好。可现在他却被内心的野兽吞噬了。一闭上眼睛,女人那无力的白嫩脖颈就出现在自己眼前。
肢解一个人是什么感觉王立华记不清了,只是温热的血像是渗在自己筋骨里了一般。
第七日,搜查已经结束了。好在M市符合这样条件的地点不多,经过一轮排查过后,国安部将目标地点定在了一处民俗村景点附近的一个小村庄里。
四班作战小组轮流监视着目标房屋,那是一栋偏僻的独栋小别墅。
据房主说,这个别墅一个月刚刚被出租出去了。盘问一番发现,租户名叫苏芮,正是几个月前出现在安良生日会上的那个女人。
“我们只扣了她半个月,这是报复?”安楠乔对报复并不惊讶,可是绕了这么一大圈,她究竟计划着什么呢?
孔队长也不禁疑惑,发生了什么事让安家要监禁这个女子呢?
王立华是被瓶冰水浇起来的,冰凉的刺激立刻就让他恢复了清醒。
床前站着一个面容姣好的女子,她将空瓶扔到一边,不懈地说道:“算你运气好,起来准备干活吧!”
“你怎么这么臭,这几天没洗澡吗?”女人生气地质问着王立华。
苏芮一个月前遇见了这个满心复仇的丧气鬼,那时候他嘴里念叨着要复仇。让自己觉得拿来完成计划正合适,这是找到合适的人了。于是她告诉了王立华他的仇人的住所。但代价也有,那就是复完仇后要为自己工作。
即使是国安部的铜墙铁壁也没有阻止苏芮的进入,可偏生她来的悄无声息,没有一个人发现。安良也在外围的作战车里等待时机,他们万万没想到等的人早就到了。
少女闭着眼睛在一旁打坐,方才心里猛然一抖,好像什么事要发生了。她没有打草惊蛇,运起功法查探。那原本关着王立华的房间多了一个人的心跳!
“快,里面还有别人!”反应过来的女孩提醒着孔队。
肩上的对讲机信号接通,傅云生在听到消息的那一瞬间就冲了出去。他身后的牙仔以及其他战斗人员也一并涌入的这个平静的院子。
房间内的苏芮恨铁不成钢地看着队友,只见王立华慢悠悠地解决着个人生理问题。
他虽然不聪明却也并不傻,经过这么多天的思考后,他明白那帮助自己的女人未必就是什么好人。
王立华知道现在一定有警察来抓自己,不过将两者比较了一番后,他在监狱和苏芮中选择监狱,于是想着办法拖延着时间。谁知道和这个女人走自己的下场是不是会更惨呢?
犹豫的瞬间,门外楼道内就摸来了两个特战队员。苏芮不住得催促着王立华。她知道要是被国安部抓住,自己这么久以来的心血就白费了。她走到男人身后,伸手劈晕了他。
与此同时,这个没有任何出路的房间被少将一个小型炸弹炸开了口,牙仔冲进了迷雾中。
最终他们还是晚了一步,苏芮已经拖着王立华不见了踪迹。
连续两次没有任何收获的特战小队内充斥着一股一触即发的紧张氛围,上级还在开会。安良和安楠乔也没有出来。
傅少将只觉得肩上压力重重,他甚至无法忘记任务失败后他向安良道歉时少女平静的眼神。那股态度,像是知道了结果般毫不在意,好像她从来不指望自己抓到目标一般。他很没用,男人自责地想着。
会议室内,安良向诸位讲解着任务失败的原因。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件事和香山地震背后的元凶也有关系。”
“不论是什么东西在作祟,他的目标都不仅仅是我们安家这一个,或许你们这段时间研究的波动,元凶就是他。女尸案的背后有苏芮,香山案的背后有绵绵。是什么人对我如此熟悉呢?连我得罪了什么人都掌握得一清二楚。”安良将目光投向了正在记录会议的诸位身上,向这些特别的人施加着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