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良和父亲钻在地下室讨论了一个下午,最后决定让父亲试试和自己一起练习《长乐经》。安良拿出了洗髓散,想要改造父亲的体质。
“可能会有些疼,你忍一忍啊。”
安楠乔已经忍受这该死的天赋近四十年了,什么样的折磨没受过。
听到安良安良有了解决的办法,他开心极了,哪怕是疼也值了。就这样安楠乔经过了洗髓,整个身体都通透了许多。
只是那《长乐经》并不是所有人都能练的,没有安景的传承,安楠乔就不能练习。不过当父亲又一次使用自己的天赋时,那折磨人的心悸消失了。这下子心头一块大石头落了地。
自己未来再也不用受那该死的折磨了。
“对了,老爸。你有没有见过其他的异种啊?他们人数多不多啊?我看那国安部应该就有不少。”
“其他异种的话,我见得不多。东海那边有个鲛人。XZ的话,有个和尚。至于别的异种基本上就都在国安部窝着了。那国安部的异种可不是普通的异种,尤其是龙血人。那可不是好惹的。”
“龙血人?”
“是啊,他们应该是最强的异种了吧。我早年和陈叔一起与他们打过一架,没占到什么便宜。”
“陈叔?他也是异种吗?”
“对啊,他就是那个东海鲛人啊!”
“!!!”
安良震惊了,老叔叔竟然是条鱼!
M市棚户区内,一个名叫王立华的男人正拖着个行李箱沿着街巷急匆匆地走着,还时不时地抬头四处张望着。他的手插在兜里不停地发着抖,仔细看的话,兴许能在他的指甲缝里看到血渍的痕迹。
王立华推开平房的铁门,转身关上,末了又觉得有些不放心,将水桶搬来堵在了门口。
卫生间内,男人一边又一边地清洗着自己,那架势像是要把皮都搓下来般。
洗完澡后,面对镜中的自己,他觉得有丝陌生,甚至有些害怕。他随手拿起一个搪瓷缸子冲镜子里的自己狠狠砸去。
他怎么能...怎么能...
日子还在继续着,假日酒店的清洁员照常上班。开门、换洗床单、扫地..勤勉地工作只是为了每个月微薄的工资。她虽然文化程度不高,但她相信只要经过自己努力,钱还是能挣来的。没有1101的门卡,她没法开房门。
奇怪,这人不是今早就该退房走了吗?敲了敲门也没有任何回应,保洁员有些疑惑。不过她没有多想,工作了大半年,碰上个延期的房客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当日,酒店的前台做着工作汇总才发现了房间的异常情况。没有退房也没有续期。他不禁有些疑惑,拨通了内线,1101没人接。
不会吧,一种不祥的预感升起。前台取了备用卡就要去查看情况。推开门,浓重的血腥气直冲鼻头。
警察赶到时已经是半个小时后了,前台小姑娘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脸色苍白地不断反呕。进去了两个法医,没多久也冲出来吐了。
祁队这才觉得不对劲,推开身旁的几人就进了1101。
看着眼前的惨景,祁队不禁冲了出去,和那两个小法医一起趴在马桶边吐了个底朝天。
这他娘的遇到大案子了,他这么想着。
这个案子移交给了重案组调查,连国安部近日听说以后,派了个研究员帮助调查。这个研究员就是刚刚决心还好追求安良的傅首长。
他简直是服了,怎么领导这么会调时间呢?偏偏他花都买好了!
原本就是犯罪心理学教授的首长对这个决定虽不满意,也没法推脱。谁让整个国安部只有一个自己这样专业对口的外勤呢?
来到案发现场一看,首长原本散漫的心一下就紧绷了起来。什么样的杀人犯会把尸体折磨成这样子呢?血海深仇也不过如此了吧!
“少了一部分,头还有双手双脚都不见了。”傅云生简单巡视了下便对重案组的工作人员说道。
“身份查到了吗?”
“没有...这个女人用的是假身份证。手机和包包之类的有用的东西都被犯人带走了。”一旁的重案组组长有些被他的气势吓到了。
这可是有些麻烦了。
“一会把法医的鉴定结果给我看一下。我来做犯罪侧写。”
杀人分尸和水煮内脏是宣泄内心的愤怒,对女性特定器官的损伤可以看出杀人者应该与女子有着男女关系,从对损伤程度来看,怕是这段关系是导致杀人的直接原因。
是被戴绿帽还是一方压迫导致暴行呢?拿走了头和双手双脚表明了凶手还有着别的抛尸计划,或者是对女人的仇恨到达了一定的地步,而要进一步对尸体进行损害来满足自己内心的怒火。
首长陷入了沉思。只怕这女的也不是什么好鸟,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才会落得如此下场呢?
“首长,结果出来了。身份也查到了。”
“怎么查到的?”
“在卫生间提取到了遗留毛发,DNA比对出来了。”
“嗯?有意思,凶手显然打扫过现场,居然漏下了毛发。看来这人文化程度不高。继续讲讲。”
“死者名叫胡蝶,二十六岁。系一名北漂,曾经因为诈骗传销进过局子。”民警向傅云生报道着。伸手把剩下的资料递了过去。
“重点查查这女的的社交账号还有她的银行转账记录。”首长有条不紊地布置完了任务。转身就下楼,他要趁着午休的时候把花送给安良。
开一辆Karma Revero,从高架上驶过。首长的心情立刻就从凶杀案中转换了过来,开开心心地见媳妇儿。
副驾驶上静静靠着一束香槟玫瑰,精心包装的礼物也稳稳放在座位上。临下车前,首长还不忘喷一点宝格丽大吉岭夜色。
臭屁男自信满满地叩开了安家大门,开门的不是心心念念的少女,而是位文质彬彬的大叔。
一时间两人陷入了沉默,谁也没先开口。少将心里是见了岳父的紧张,而安楠乔心里则是一万字的脏话,他就是离开了一个礼拜,怎么女儿就被人拐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