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伤心绝望的母子二人安顿好,看着萧宣礼颓废的模样,刘胜男在李维德的耳边说道:“莫不是这大婶能力很强悍,才让他如此看重?!”
跟在二人身后的宣阳愤怒的说道:“你当我表哥是你们黄万一那种货色,张大婶能力特殊,是一个舍已为人的真正好人!就因为有她在,才使得基地中好几个患有癌症的人存活下来,恢复健康,并且成功觉醒了异能!”
二人一惊,忙问道:“她能使其它癌症患者恢复健康,还能觉醒异能?”
宣阳将她二人送回昏暗的小单间,无视旁边看守的‘金毛’,慢慢讲述了张大婶舍已为人的感人事迹。
当然,首先他先讲述的,便是萧宣礼如何救民于水火,和几个异能者们建造了这个难民营,将周围的幸存者们,集中在此生活。
可叹的是,其中有三名可怜的年轻人,患有癌症,将要不久于世。宣阳便是其中一位,他一年前便患了骨癌,若不是家中有钱顶着,只怕早就成了白骨。
但机缘巧合之下,萧宣礼救下张大婶和她的儿子张朗。那时张大婶已是病入膏肓,可被丧尸咬伤之后,并没有变异,而是觉醒了异能。
几番试探之后,张大婶便能感应到别人身体中的癌细胞,并可以吸收至自己的身体之中,张大婶心地善良,想着自己反正也是将死之人,便将三人的癌细胞吸收,而她自己却是病得更加严重,可是凭着满心对儿子的不舍,以及强大的求生欲望,一直坚持到如今。
“看张大婶疯疯癫癫的样子,真想不到竟然有这样的气度!”刘胜男低声呢喃。
“听我一句劝,还是趁早了结了她,若是她真的变异,麻烦就大了!”李维德严肃的说道。
不想这话却是惹怒了宣阳,他霍的站起,指着李维德虽镜片这:“果然是黄万一一伙的,没有一点人情味!”
看着宣阳离开的背景,刘胜男再次呢喃道:“这次我是真的想上厕所了!”
她转头看向‘金毛’问道:“洗手间在哪里?”
“我不知道!”金毛仍是如此回答。
刘胜男深吸一口气,抿了抿唇,用着生硬的东北式英语说道:“Where is bathroom ?”
身后传来李维德宠溺的笑声。
金毛的眉头不和谐的挑了挑,终于说道:“我带你去洗手间,你要老实点!”
刘胜男方便归来,开始向李维德埋怨:“金毛会汉语还装作听不懂我的话,真是的,害我差点尿裤!还有,刚才你是不是在笑话我?”
李维德笑着点头,“想不到你会说英语啊?”
简单的英语刘胜男是会的,只不过吐音不标准!不说英语,就连她说普通话,都带着一股浓烈的东北风。
“怎么,你也会英语?”刘胜男好奇的看向李维德,她知道对方在芙蓉镇服刑,怎么,囚犯会英语吗!
不过看着李维德,也不像乡野村夫,除了长的黑些,气质倒也斯文。
李维德心中高兴,相处了这么长时间,刘胜男第一次主动问起有关于他的事情。
不说他二人如何交谈,萧宣礼正在为张大婶的事情烦恼。不说张大婶救了表弟,便是出于人道,他们也不能眼看着她被病痛折磨至死。
与众人商议一番,决定到街上的药店找些有用的药物,并且准备带走李维德,以备不时之需!
站在窗边的刘胜男,看着下方残破的街道,对目前的情况十分担忧。
刚刚进入萧宣礼的地盘,只不过半天,她就见识了这里的无序与脏乱。
这里有十余名异能者,具体是什么能力她不了解,但其中就有一名水系异能者,能够召唤水流,供生活在这里的近百名幸存者使用,可为何这里还是如此脏乱不堪。
就连窗户也被遮挡得十分严实,只能透露少许阳光。
她出神的看着在阳光中活跃的灰尘,不想突然窜出几只丧尸鼠向她冲来,不等她动作,看守她的金毛化作几道残影,不消几秒,丧尸鼠便已尸首异处。
“你是速度型异能?!”刘胜男疑惑的问道:“嘿,派你一个异能者守着我是不是大材小用了,你不去帮忙守着其余的幸存者吗?”
金毛收好武器,终于严肃的回答道:“我是这里最弱的异能者!”
所以这是留个最弱的人来保护我!刘胜男心中想到。不过仍然问向金毛:“你叫什么名字?怎么加入这里的?跟你说我哥是柳铁基地的保安队长,你要是帮助我们回去,我送你晶核作谢礼怎么样....”
刘胜男不断的跟着这人套着近乎,许诺了种种好处,也不见这人回应。
“嘿,至少你也告诉我你的名字吧,不然我叫你金毛了?话说我家里养了一条狗,当然不是金毛.....”
“我叫约翰!”大约是受不了刘胜男的言语荼毒,金毛终于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这是一个好的开端,知道了名字,第一步就该成为朋友,然后他就可以送我回家了。’刘胜男如是想到。
只是她的想法很美好,现实很打脸,她依然不断与约翰聊天,可对方不仅不再回答,脸色也越来越臭。
“看你这样肯定是没有女朋友,等以后到了柳铁基地,我肯定给你介绍个女朋友!”
正当她锲而不舍的劝说对方弃暗投明时,屋外却是传来了一阵阵尖叫声。
“啊,救”
想来呼喊之人瞬间毙命,怕是外面发生了大麻烦。
怎么回事?刘胜男心生不安,站起身来想冲到门外查看状况,不想被约翰阻拦:“你别动!”
“外面出事了,咱们快去看看!”
“不行,我要看住你,不能让你逃跑!”
可不等他阻止,房门被外面的人用力的撞击,然后房门打开,从外面冲进来一群难民,挤进室内。
刘胜男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她知道如此混乱的情况十分不安全,这间狭小的房间,已是乱成一团,幸存者们互相踩踏推搡,被挤在人群中的约翰也是手足无措,无暇分身。
这是一个逃跑的好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