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人鱼腐尸5
“你来这里干嘛?”陆廓山眉头微拧,表情严肃。
“我过来给你送饭呀。我家最近换了一个做饭很好吃的阿姨,我嘴挑都觉得很不错,我想你工作辛苦,经常日撒雨淋,我刚好有空,今天带了一份饭菜给你尝尝味道。”女孩子一只翩翩欲飞的小蝴蝶一样,围着陆廓山转。
其他男警员可留意到了那女孩子想抱他们陆队的手臂,只不过陆队不解人情把手插兜,躲开了人家的纤手,迈着大踏步一头往警局里赶路。
“不需要。”陆廓山说,“糙男人一个,皮糙肉厚,不存在被风吹雨打一下就顶不住,你哪里来的哪里去,别到处瞎来跑。”
女孩子被他的话弄得眼眶发红,鼻子还吸了吸,想再次抱上陆廓山的手臂,不过又被陆廓山给躲开了,顿时委屈巴巴揪着裙摆,“陆哥哥肯定是生我气了,我以后改好吗?陆哥哥你别不理我,你理理我,我才知道自已哪里错了嘛。”
“没生气。”陆廓山左手握在办公室门把手,偏头对着她沉吟,“我很忙,你一个人跑出来不安全,我给你打车,你马上回去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
“你不信。”女孩子站在离陆廓山一米远位置,直接红了眼,语气还带着哭声,声音不大小但足够让隔墙有耳的人听清,“你就是生气了,所以不想见到我,觉得我碍眼,我这就跑去姑父的坟前告状,说你欺负我,不听我解释,冷暴力我!”
“卧靠。”“卧靠。”“卧靠。”
其他竖起耳朵八卦的男警员忙拿起手边的任何可用的东西遮住脸,彼此见了然互看一眼,眼里意味明显,看陆廓山眼神就像一个拔屌无情的渣男一样。
“陆队这是玩弄人家小女孩的感情啊!”
“这陆队的男人心呐,海底针。”
“6翻了陆队,搞这一出,把大伙给惊呆了。”
“鉴定完毕了,咱们陆队,就是没担当,玩了人家姑娘,现在还撒手不认账,啧啧。”
“呵呵,这陆队……玩得真大,这手段了得。”
陆廓山对于邸梓萌的胡编乱造说辞弄得眼角猛跳,压低声音说道,“我再说一次,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回去!”
“你不听我解释完,我就不回去。”
邸梓萌这次过来就笃定要把陆廓山的哄好,解释那天是她心情不好才对他说了狠话,见陆廓山没拧开锁进去,最终得愿的抱上了陆廓山手臂,一双水眸紧紧看向陆廓山,“我不是故意伤你心的,我当时喝了一点小酒,加上我平常被父亲管得严,我才会按耐不住发了小脾气,陆哥哥你原谅我好不好?”
在邸梓萌缠上来那一刻,陆廓山心情就变得沉重,他另一只紧攥的拳头松了又放,放了又松,最后还是狠下心抽回自已的手臂,往边旁迈了两步,生人勿进胸腔开口,“你以后喊我叔,我不是你哥,我没有妹妹。我跟你姑父也仅是上下属关系,按辈分来看,你也是时候改口,希望你心里有数。”
“陆哥哥……”
“我对你姑父有亏欠,答应过他保你性命到成年。严格点说,对你我也没有了亏欠,你现在是一个成年人,你说得没错,你有你的自由,我作为外人无权干涉,你回去,我以后不会再管你了,你喜欢什么生活方式,我没意见,你喜欢就好,请别打扰正常工作,叔我要反过来谢谢你。”
邸梓萌秀眉微拧,为什么事情会跟她预想的不一样,陆廓山这老男人之前表现得很宠溺我都是装的吗?明明对她很上心,现在却跟她拉开距离,难道真像姐妹所说那样,男人得不到就会骚动,现在走迂回战,跟她玩欲擒故纵?
“陆哥哥……我知道那天我把你伤得很深,但你不是说过,只要我想要什么,你就会满足吗?我现在说,我们和好吧,我以后会好好对待你的。”
“喊我陆叔。”陆廓山很执着她的称呼,顺便纠正她的说辞,沉声说道,“不是你想要什么,我就会满足。而是你要明白你在做什么事,拿定不了主意,可以跟我提,我认为可参考,我一定满足你。”
“意思一样呀。”邸梓萌囔囔说道,“反正我觉得意思一样,没区别。”
陆廓山捏了捏鼻梁骨,他再次怀疑邸庭砷故意给他出了一个大问题,这理解能力欠缺的孩子,到底有什么值得他牵挂的呢?能活到18,已经是个奇迹。
远在东欧的邸庭砷突然连打了两个喷嚏,旁边的当家寨子的老大也问了一嘴,“阿砷这段时间事着凉了?”
“没有,应该是鼻炎犯了。”邸庭砷揉了揉挺鼻,继续不动神色剥橘子,“过几秒就好,不碍事。”
他特意假死,好不容易混进来的身份还是得小心谨慎,稍不留神就前功尽废。
陆廓山被她的脑洞搞得无计可施,不由放软声音,闷声无奈的沉吟道,“先前你欢快跑来跑去那警局空地,早上10:09分趟过一具腐化的女学生尸体,说句不好听的,你那跳芭蕾舞的小白鞋还踩死几条像菜虫子一样蠕动的尸虫,希望你能别太介意我说话老实,我生下来就是那么直,别回去怪我没提醒你。”
“啊啊啊----”原来和颜悦色的女孩子瞪大双眼,惊恐跺着脚,唇色尽退,发出一串尖锐的嘶哑声。
干得漂亮,陆兄弟。
也在吃瓜的叶澜同志发现陆廓山狗操作真的骚断腿。
人家小女孩就是过来道歉的,他倒好,人家给梯子不下,人家再重新搭座桥也不过,不过就不过吧,二说不说把人家的桥给拆了,把人家俏生生的女孩子好心意碎得稀巴烂。
一旁的林彦俊久违笑了笑,这陆队才是他认识的陆队,哪里是那种招花惹草的渣男呢。
徐海涛愕然,一脸惭愧,原来赶人还可以这么操作,陆队这是打着吓死不赔命打算搞人心态。
戏都看完了,他觉得他应该出手了。
忙打开微信第三方,打了特贵快车把邸梓萌送上了车。
陆廓山办公室内,大伙心照不宣没提先前的小插曲,开始讨论早上的命案。
陆廓山的办公室大概40平方左右,不小不大。里面所有东西都摆放整齐,所有东西都摆在它该放的位置,一丝不苟的就很陆廓山。
叶澜从门那瞬间扫了眼周遭,之前进来过几次,都是谈点要事她就拍拍屁股走人,一秒都不想多待,现在认真一看,桌椅跟内饰风格呈现简洁中有几分端重,主格调是严谨风。
搞得性子散漫惯了的叶澜浑身不自在,随便着往一桌角坐下,没坐椅子。
林彦俊愁着脸,拖出一张椅子坐上说道,“包裹尸体的除了黑色的遮阳网,脚腕处勒着一圈打结的蔓藤,也没留下什么有用线索。”
“难不成这凶手还真会隐身?”
“他会隐身,我还会飞天遁地。”徐海涛接他话,继续分析,“遮阳板这些都是常见的农作品,几乎每家每户都有,我们就算是走访多家店铺查询,也是得不到任何突破,跑一趟也是无用功。”
叶澜背抵着墙,小腿微屈,适当提醒,“遮阳网是常见,但别忘了我们的死者是一名学生。学生平常要上课,怎么就无缘无故出现在飘在别人的游泳池里?”
“还真奇怪,要不是沈严冬亲自派人把人给打捞起送来警局,我倒怀疑是他自己自导自演一场戏。”徐海涛咕哝。
“你说话能不能经大脑。”林彦俊嘲讽他,“人家家财万贯,随便是摆摆手派人私下暗暗给解决掉,哪里会大动干戈把人跟你送过来,这明摆着是自投罗网好吗?”
沈严东可精明的人。要真是下了毒手,大抵是那种杀人不动声色那款。
“不是沈严东。”叶澜很赞同林彦俊的嘲讽,“沈严东看似温和慈祥,实则是一只老狐狸,从他对管家的为数不多的说话,他不会做这种愚蠢的事丢人现眼,更不会自掘坟墓脏了家门。”
“一山难容二虎。20出头就下海经商,30出头就成了沿岸城市家喻户晓的商业巨匠,他不会允许私人领地被人随意践踏,现在不过退出了商界多年,但手腕还在。
比如说,吃斋念佛的人不一定不吃肉,明着不吃,暗地里你又管不着,你得先明白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