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了邓母顾警官猜测邓惜可能是在社会上惹到了什么人,但这样有些说不通,邓惜很明显是被叫到楼顶的,如果真的惹到了什么人她不会乖乖的上楼顶,除非有把柄在那人手中。
顾警官和霍肖辞还有一位小警员来到张遥家。
“咚咚咚”
一位短发女生打开门见到陌生的几人她警惕的问,“你们是谁?”
“我们是警察。”霍肖辞道:“你是不是叫张遥?”
女孩点点头。
“我们想找你了解一些情况。”
女孩放下警惕,“你们进来吧。”
家里一个人都没有,“你的父母呢?”
“上班。”她回答的很随意。
顾警官看到墙上的全家福发现张遥还有一位弟弟,今天是周末她父母都在上班她弟弟怎么也不在家,“你弟弟呢?”
张遥露出一丝厌恶,“参加兴趣班啊!你们来找我不是来问这些的吧?”
“一位叫邓惜的女生你认识吧?”顾警官问。
“邓惜,我认识,我俩是同班同学。”
“她坠楼身亡这事你知道了吧?”
“知道啊。”她表现得很稀松平常,仿佛死的不是她同学而是一个和她毫不相干的人。
“她平常有什么仇人吗?”
“其实邓惜她就是自杀,不用问这么多。”
顾警官诧异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她已经很多次和我说过想摆脱她母亲的控制,她还划过手腕呢。”
顾警官皱了皱眉,“所以说她的乖巧懂事都是只对她母亲?”
“装的,不然不听话她妈妈会骂她的。”张遥慢慢压低了声音,“她表面看起来文文静静其实她就是一个不良少女,她经常约我抽烟喝酒,有一次她说想纹身但怕被她妈发现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她变成这样就是因为她妈妈掌控欲太强了,哦对了她日记还在我这里呢。”
她从房间里拿出一本绿色的日记本上面写着:
在学校好累回家也好累。
努力成为她心中的形象。
她根本不是为了我,只是为了她自己的虚荣心。
去了天堂就永远不用见到她了吧!
不想回家,不想见到她,我恨她!
恨!恨!恨!恨!恨!恨!恨!恨!
……
“她日记本怎么会在你这里?”顾警官问。
“她怕她妈妈看到。”
邓惜的母亲掌控欲很强,如果这本日记被看到,不知邓母要怎么大骂邓惜。
“录视频那人你认识吗?”
“不认识,哦,对了,那人用邓惜的手机给我发了一段聊天记录。”随后他用手机翻出一张聊天截屏。
一位叫月神的人道:“刚刚在楼下看到你,生病了?”
邓惜回答,“不小心被烫伤了,你也在医院吗?”
“我在楼顶。”
“可以帮我录一段视频吗?别给我妈看到我手机里的内容。”
截图后是月神发给张遥的文字,你是她的朋友朋友吧?请你不要难过这是她最好的选择。
难道这真的只是一场单纯的自杀?
顾警官发送了给月神好友信息,可对方一直没有同意,事情的真相是什么还要找到月神这个人才行。
三人走后张遥拿出手机发了一句:聊天记录给警察看了。
离开了张遥家没走几步一阵阵香味飘来,小警员摸着肚子道:“饿了。”
一天没进食的几人闻到香味肚子被引得“咕咕”叫了起来,“还是去吃点东西吧!”顾警官道。
青龙街是一条小吃街,有着许多各色的小吃店铺,也有一些无证经营的小摊。
三人买了拌面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吃着吃着一股恶臭传来,三人顿时没了味口。
霍肖辞捂着鼻子道:“什么味啊?”
小警员也随声道:“谁家厕所炸了吗?”
众人都捂着鼻子骂骂咧咧往出口走去。
霍肖辞起身道:“走去看看。”
小警员摇头,“不去,这应该是下水道炸了,打电话给环卫公司让他们解决吧。”
“死人了!死人了!……”一男人喊道。
三人面色突然变得凝重,随后往声源处跑去,只见一男人面色苍白坐在下水道口旁,口中还不停喊着死人了。
“人在哪里?”霍肖辞问。
一个隐蔽的拐角男人颤颤巍巍指着下水道口,“里……里面,死……死人了!”
霍肖辞往下水道口一看一个头顶浮在污水上,接着一股恶臭扑面而来,他立马捂住鼻子转过头,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刚才吃的凉面差点吐了出来。
顾警官立马将此事汇报给了局里,听到面前这人是警局的男人慢慢起身想跑,刚一转身就被顾警官拉住,“你是凶手吧?”
男人身体一僵转头道:“警察同志,误会啊!我怎么会是凶手呢。”
“那你跑什么?”
男人支支吾吾道:“我……我……”
顾警官看到旁边的桶明白了一切,“你是打地沟油的?”
男人有些慌乱,“我弄地沟油不是用来做菜的,是用来做机油。”
“机油?你当我傻啊!等下和我一起回警局。”
死者被扔在这里已经有三十八个小时左右,尸体已经产生了巨人观,这对打捞增加了难度,如果打捞不当尸体就会爆炸。
过了好长时间尸体才被打捞上来,霍肖辞盯着被泡得浮肿的脸,之后他又拿出手机找出一张照片比对,“这不是两天前失踪的那位男生吗?”
死者名叫余兴文,是北区高中的一名学生,两天前接到报案,一对夫妇的儿子放学后一直没有回家,打电话和同学询问说他已经回去了,夫妇觉得自己的儿子可能遇到了危险就到了警局报警,这个案子是霍肖菱负责,就在她一筹莫展时失踪的学生找到了,不过他已经没了生命体征。
经过法医的鉴定,死者的死亡时间在两天前的下午六点左右,腹部有一处致命伤,青龙街每天都有大量的人流量,余兴文不可能是在这里被杀,青龙街是第二现场。
霍肖菱之前也查过余兴文的行程,他拐进了一个胡同后就没了行踪,他的身体多处有淤青,死前和人发生过肢体冲突。
顾警官问霍肖菱,“之前你调查时有没有发现过什么异常?”
“我问过余兴文的同学他们说余兴文和班里的体育委员有过矛盾但两人没打过架。”
“可能是在学校外两人发生的肢体冲突。”
霍肖菱摇摇头,“我问过那个体育委员,但他说他那天和班里的几个同学喝酒,还给我看了当时拍的照片。”
顾警官摸着下巴,“不是仇杀难道是抢劫吗?”
霍肖菱道:“我发现那个体育委员脸上也有一些淤青,他和我说是两天前的那天早上和班里的阿波打架弄上去的,班里的人都看到了,不过他说话时眼神有些闪躲,说话也有些结巴我以为是太紧张。”
“和那个阿波的矛盾很有可能是为了掩盖而特意演的戏。”
“也不能排除这个可能,但两人都有不在场的证明。”
现在只能从那学生上着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