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是最不可测的,这不,在何知槿勘查完现场后从山沟里出来后,就准备回警局跟林景迁商量商量。抬头一看映入眼帘的就是灰蒙蒙的天,像是蒙上了一层薄布,看的何知槿心里莫名毛躁躁的,很不舒服。
每每出勘现场时何知槿都会查看一下天气,然后做好一切准备,可今天因为出来的急,也被最近的案件弄的头疼,还没缓一会儿就又出来了,平常碰到特殊情况也会等情况结束再继续工作。
可今日不同往昔,这属于一个小村子,本就离市中警局远,再加上林景迁去检查尸块,张可心不舒服先回去,现在只有自己一人,作为警察也不好随笔进出别人家里,只好再旁边的屋檐下站一会儿。
“小姑娘,这雨大的很,一时半会儿可听不了,进来避避雨吧,别着凉了。”屋内突然走出一个老婆婆,看见何知槿只是现在屋檐底下,开口让何知槿进屋躲雨。
何知槿本还想推辞,可架不住老婆婆的热情,只好进了屋子。这个村庄不是很发达,还保留了一些老村子的样子,老婆婆见何知槿打量着屋子,给她解释道:“我这也是个老房子了,当年啊我那老头子就是住这的,可现在…唉”
“本想老头子不在了还能有儿子,可谁能想我那孩子造了什么罪,就早早离我去了!”听她说起自己那不在的儿子,何知槿不禁猜测的问道:“老婆婆,你那儿子是不是今天死在山沟里的那个?”
老婆婆像是被雷劈了一样,一下子瘫软在地,“小姑娘,你…你知道我儿子是怎么死的吗?他平常明明那么乖那么孝顺,不会干那种事的!”老婆婆嘴里的那种事,何知槿自然知道是什么,无非就是说她儿子不会干犯法的事罢了。
“老婆婆,你可以跟我说说你儿子的具体情况吗?”“可以是可以,不过你一个小姑娘,问这些干什么啊?”老婆婆疑惑的看着何知槿,眼神似乎要把何知槿看穿,何知槿被这种眼神看着也不生气,她已经习惯了在亮出身份前被人怀疑和猜测,何况眼前这位老婆婆只是疑惑而已。
“是这样的婆婆,我是市中心的警察何知槿,前来调查你儿子的死因。”一听何知槿是警察,老婆婆似乎看到了希望,神情立马激动起来“小姑娘啊,你真是警察吗?”“对,我是警察。”说完何知槿怕老婆婆不信,还从口袋里掏出证件。
看到证件的老婆婆也相信了,拉着何知槿坐在床边后就说起了她儿子。原来,死者名叫王凯,从小失去父亲,被母亲抚养长大,王凯也是从小就懂得孝顺母亲,学习也是全班第一。可就是这样一个优秀的孩子,在长大为人后不愿意找工作,一直靠母亲生活,老婆婆几次想劝说儿子找个工作自己生活,却遭到了儿子的打骂,被打的浑身伤口的老婆婆却还一直以为是儿子心里有烦心事,一直忍受着。
直到最近,王凯对老婆婆才像小时候一样,孝顺了起来,倒是让老婆婆纳闷起来,同时心里也慌慌的。老婆婆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之后我就发现小凯好像自己打了什么针,哦对了,我还把那个针管留下了一个。”
何知槿心中一喜,“那针管还留着吗?”“留着的,我看那东西奇怪的很,就没扔掉。”老婆婆说完就从床头的木头柜子里拿出一个透明的针管,看样子针管内的液体已经注射完了。
老婆婆把手里的针管小心翼翼的递给何知槿,仿佛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何知槿接过后拿在手里仔细观察着,针管的样子很普通,就是平常医院里用的医用针管,可即使样子在普通也不能说明内部装的液体也是普普通通的。
“老婆婆,这个针管我需要带回警局再做进一步的研究,应该会找到关键线索。”老婆婆听后也点头答应,就在这时,屋外的雨也停了,落在屋顶的水还在滴滴答答的往下流,在屋前汇集成一个个小水坑。
告别老婆婆出了村子,何知槿也迅速的打了车回警局,她本来想开警车回去的,结果出来才看到警车被林景迁他们为了方便运送尸块给开走了。无奈的她只好打车。
车上的她因为无聊还在研究针管,可这一次何知槿发现了不对,这个针管太干净了,干净到像是没有被使用过,但是这个针管又绝对是使用过的。至少这一点何知槿推测出针管里的液体绝对是非常透明的,透明到看起来发现不了里面装了液体,透明到使用过更是发现不了残留。可渐渐的她又发现不对了,虽然整个针管看上去干净的过分,却在贴近管壁的地方残留了一点淡淡的红。
“何警官,你回来了!”到了警局门口,何知槿刚下车看到的就是张可心端着一杯热牛奶站在警局门口,见何知槿看到她了,张可心也快步走了过来,把热牛奶递给何知槿。“何警官,最近你为了忙案件几乎身体每日都在超负荷工作,劝你的话作用不大,所以我就给你热了一杯牛奶,想着你喝了也能缓解一下身体疲劳。”
何知槿笑笑接过牛奶一饮而尽,身上的疲劳果然退去一大半,精神也好了不少,随后从上衣口袋里掏出针管递给张可心,“这是我从死者母亲那个拿到的东西,你拿去让相关部门化验一下,看能不能检测出里面是什么物质。”
张可心一听就知道这个针管可能不简单,急忙送去化验后便给何知槿汇报起林景迁检验的结果。“林法医那边也有结果了,把尸块拼在一起后也只有躯干和头部,缺少四肢以及口腔内的舌头,而且据林法医说,凶手采用的分尸方法非常独特,虽然目的很明确,却也非常费时费力。所以他猜测,作案者不是一个人。”
对啊,要把一个成年男人杀害,杀害后还要切除四肢和舌头,甚至还要对躯干以及头部进行分尸,最后还要将分尸的尸体抛尸在那样的山沟,这怎么说有些步骤都有点多余。
汇报完检测结果,张可心就催促何知槿趁针管的化验结果还没出来让她先去睡一会儿,何知槿刚想说不用,却被张可心的一堆歪道理给噎住了,无奈之下只好躺在自己办公室的沙发上。
躺了一会儿后突然困意来袭,何知槿就这么睡了过去。睡梦中何知槿模模糊糊看到一个盒子里装着针管,旁边还站着两个人,男人从盒子里拿出一个针管动作麻利的将针管内液体注射进女人的身体,然后又迅速的收拾好东西离开,何知槿还想走进看的再清楚一点,却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绑住动弹不得。
就在她挣扎的时候,忽然她睁开了双眼,发现自己好端端的躺在沙发上,也没有被什么东西绑住,刚刚发生的一切好像都是幻觉,却又那么真实。就在何知槿思考梦中发生的一切时,突然“砰”的一声,化验室内发出一声巨响和玻璃碎裂掉在地上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