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摩纳哥。
化身是真,楼道显示也是真,但让自己来到二楼大概率是个意外。
先前无端端的震动很不正常,绝对有故事发生,这座木屋受损是不是意味着格里马尔迪自身同样受到重创?
失去了对木屋的百分百控制,出现了漏洞,而自己恰好发现捡漏。
棠梨刚踏上二楼,他就急切赶来,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他最重要的秘密一定隐藏在二楼。
他表现得越是激动狠毒,越是侧面证明二楼的物品对他而言是十分极其相当的重要。
棠梨思路清晰有条理的归纳总结,一面留意到格里马尔迪所在的位置有些与众不同,那一块地方比别处更为明亮。
细长的白色光线在跳动。
[他是刻意拔高身子的!为的就是遮挡身后!]
[原来秘密在他身后!]
格里马尔迪摇晃强壮躯体,无边黑色卷上阵阵凉风,瑟瑟作响。
“愚昧无知的废物,留下你的遗言。”他收起笑容,阴郁沉沉地说。
一块花瓣碎片撞上棠梨的手背,她举起花瓣细细抚摸,琢磨着怎么回答。
“嗯,如您所见,我吓破胆子了,任凭您处置。”棠梨认命地说道,摊摊手表示放弃。
黑暗里没有五官的格里马尔迪一滞,被棠梨这反向操作弄傻眼,接下来的即将吟唱的魔咒堵在喉咙上不去下不来。
“希望您动手利落点,我怕疼。”棠梨的珍珠说来就来,挂在睫毛上摇摇欲坠,好一副我见犹怜楚楚可怜的模样。
真狠人格里马尔迪顾及阁楼里的白雪,不方便有所动作,他脸色沉沉闭嘴不发。
“呜呜呜,我知道的,您对我一直有所防备。”
“可您知道吗?我是多么的迷恋您,我妄图占有你,囚禁您,妄想直白的唤您为格里马尔迪。”
“先生二字过于疏远,要知道您可是我心尖上的那个人,我的格里马尔迪。”
棠梨嘴上有多深情,心里就有多想笑,为了加大可信度眼睛不敢眨巴眼,久久的痴情凝视着。
“滚,你算什么东西?”
格里马尔迪表情越来越难看,这些话语勾起他最甜蜜又最痛苦的时光,记忆里有个明媚灿烂的男孩指天对月许下承诺。
浓烈绝美的蔷薇花丛中,身穿白色衬衫的男孩拿着剪刀翻动花枝,雪白脸颊两侧是浅浅的梨涡。
金黄色的初阳描绘出他精致可爱的面容,头发是乌木一样乌黑,肌肤像雪一样洁白无瑕,嘴唇像鲜血一样红艳。
“格里马尔迪你快来,这枝和其他不一样。”男孩惊呼一声对着石桌小憩的人招手,男孩应该正处变声期,声音低沉微哑,像极了哭久的后遗症。
倚靠在栏杆上背诵魔咒的英俊男子闻声回首,冷若冰霜的面上化开积雪,一汪潋滟春水盛在眸子里。
“笨蛋摩纳哥,那是玫瑰,一种和蔷薇相似的花卉。”
“你都没过来看一下,你一贯会敷衍我,格里马尔迪真讨厌。”
摩纳哥恨恨的胡乱修剪花枝,全没了想分享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