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从来都是人满为患,地面停车场已经没有了位置,凌风单手拨动着方向盘,沿着医院的内部道路下了一个斜坡来到地下停车库。
“宝贝,帮我留意一下车位啊。”凌风说。
“那是必须的。”柳知语回他,一边眼看八方地寻看着周边的车位。
随着禁摩的发展和经济水平的发展,现在几乎每家每户不少于一台车,也就是说能买车的都买了,搞得道路上天天都是车来车往而不是人来人往了,停车位也一度面临着严重的不足。
凌风控制着方向盘,开了方向灯,向走拐进。
“哎哎哎哎哎,看到了,那里有一个。”柳知语高兴地嚷嚷。
“表扬你,眼光真好。”
两人顺利停好车子,来到地下车库电梯门口。凌风抬手按了一楼,两人静静地等待着。
一时间,两人都没说话,空气仿佛都沉默着,柳知语看着凌风,安慰道:“别担心,也许已经好很多了。”
“但愿吧!”凌风也是这样祈祷着。
“嗯。”柳知语拍了拍凌风的肩膀以表示安慰。
电梯很快就到了,柳知语跟着凌风踏进去。
凌风和柳知语到病房的时候,正碰上叶之应准备离开。
“你也来了?”凌风问。
“嗯,能不来么?”叶之应摆摆手说。
“那你现在要到哪里去?”凌风问。
“我正要出去一趟。”叶之应说。
“需要我帮忙吗?”凌风问道。
叶之应听了这话,搓了搓鼻梁,说,还是不说呢?他有些纠结。
这个事情,也不知道该不该把凌风拖下水啊。
“怎么?”凌风看着叶之应皱着眉头,满腹心事的样子,不解地问道。
“有个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让你参与进来。”叶之应两手一摊,直接说出理由。
“关于谁?关于什么?”
“刑铁,车祸。”凌风问得简单,叶之应回答得也简单。
“那必须得说啊,这你有什么好纠结的?”凌风实在是很不解。
“我们撇开公的不说,哪怕是私交,我也可以知道吧?”凌风认真地问叶之应。
叶之应耸耸肩。
“卖什么关子呢?!这都什么时候什么事情啊!”凌风有些不耐烦,直接推着叶之应回病房里,站在门口谈话像什么样子啊!
“来来来,你说你赶紧说。”凌风把叶之应推到病房里的一张椅子上。
“哎唉唉哎,推什么推啊,我自己会走路的。用不着你在这里推推推!”叶之应甩开凌风的手,自己坐在椅子上后把手上的资料递给凌风。
还好这开的VIP病房,除了刑铁,没有别的患者了,不然成何体统啊。
凌风早就留意到叶之应手上的这个档案袋了,他就直觉是跟刑铁有关的,果然。
他把文件袋上的缠线一圈一圈地解开,把里面的资料拿出来,一目十行地看下去。
好家伙。
果然是好东西啊。
“走!咱们有了这个,害怕他不认罪么!”凌风一边把手上的资料放回袋子里,一边叫着叶之应赶紧离开。
凌风雀跃得像个孩子,一蹦三尺高。
比自己破案了还要高兴。
这回,看你怎么抵赖!
“好勒,走。”两人一头热,说走就走。
凌风走得最快,步子最大,完全忘了自己的女朋友。
“哎......”柳知语叫了一声,凌风估计没听见,反正人家头也不回地,走着走着还跑了起来。
她在后头把手放下。
算了,看来是件好事,让他去吧。她想既然来了,那就整理一下房间吧。她正要转身去洗手间洗毛巾,门口风风火火进来一人,拉着她就跑。
“唉唉哎,干嘛呢?”柳知语正要稳住下盘,给来人一个过摔肩的时候,问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我差点把你忘了呢,女朋友。还好叶之应提醒了我啊。走,先跟我回警局,你在那里等我下班啊。”凌风拉着柳知语的手,两人边跑边说。
柳知语无法,只好跌跌撞撞地跟着他跑。
“凌风你慢点,我跑不了那么快,你慢点行吗?”
还好出来的时候没有穿高跟鞋,不然这地板,不知得摔多少跤了。
凌风一听,赶紧放缓了速度。
“对不起宝贝,我太兴奋了,我想到这个害刑铁的人,证据确凿,再也跑不掉了,我实在是太高兴了。”
“我理解我理解。”柳知语也为凌风和刑铁感到高兴。
没有人知道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战友毫无防备地受重伤的感觉有多么的无助和崩溃,以及那种深深地自责。
最怕那个人上了手术台,再也下不来,再也不能睁开眼睛和他们再次出发。
少年曾立志三千里,懵懵懂懂,人生路漫漫,行路维艰,回首这几年走过的路,有弯路,有小路暗路,更多的是险路,过程难免窘迫狼狈,也曾经自我怀疑,也曾经遍体鳞伤,但不管身上流下来的是血是汗,只要是为人民付出,为社会付出,为国家付出,一切皆心甘情愿,唯有不愿意被奸人所害,走得不明不白。
我如你一般,从未放弃过对光明的向往和追求,如此地坚定地前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