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风靠在法医办公室的椅子上打了个盹,醒过来的时候,东方正欲晓,天才蒙蒙亮。晨曦徐徐拉开了帷幕,黎明的曙光揭去夜幕的轻纱,吐出灿烂的晨光,又是一个绚丽多彩的早晨,带着清新降临人间,又迎来了新的一天。
凌风站起来,挺直身子,缓缓伸了个懒腰。
椅子有点小,也有些硬,让他全身都酸痛着。
他探头看了看,张雪在电脑前忙碌着。于是他没再发出声音,无声无息地走出办公室,来到外面走廊的洗手间外的洗手盘,用手接了水来洗脸。洗完脸后,整个人清醒多了。
这个时候,还没到上班时间,警局还很安静。
楼下种了几棵高大的玉兰花树,一眼望过去,茂密的枝叶,浓浓的,绿绿的,入目是满满的绿意,好不惬意,还有枝头上早起的小鸟儿在唧唧喳喳地叫个不停。
生机勃勃的一天!
凌风下了楼,去食堂吃了早餐,又给张雪带了一份。
他推开法医办公室的时候,张雪正在键盘上敲下最后一个字。看到凌风来了,张雪打了招呼:“早呀,你来得刚好,数据已经对比出来了。”
她把打印机吐出来的资料拿起来,在桌子上叠整齐,用订书机钉起来,递给凌风。
凌风把手上的早餐递过去:“张法医辛苦你啦!喏,我给你顺便带的早餐,你赶紧趁热吃一点吧。”
“谢谢你啊,阿风。”张雪也没客气,她接过凌风手上的早餐盒,打开盖子,就开始吃。
对着电脑一整晚,张雪感觉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吃完早餐后,她就跑到凌风之前躺过的椅子也躺了下来,身上盖了一件外套,就沉沉睡去。
凌风拿着资料出了门,他把门轻轻关上,准备回办公室通知大家这个好消息。
恢复容貌后的死者,从图片上来看,青春靓丽,巴掌大的脸色是,大大的杏眼,高挺的鼻子,小巧的嘴巴,还有白皙的皮肤。
根据受害者的面貌背景,江城市局收到张雪的报告后马上安排了相关的部署排查行动。
很快第二名受害者者的身份也确定了。
死者名字叫辛烷,跟上一个受害者一样,也是江城市职业大学大三的学生,两人不同班级,今年19岁,身高1.65米。
有了身份信息,接下来就好办多了。
通过营业厅,警方调取了辛烷的个人通讯录。联系上了死者的父母。
这边接到了警方电话的辛烷的父母,失魂落魄地挂了电话,辛母死死地捂住嘴巴,闭着眼睛,泪水汹涌而出。
辛父擦着眼泪,把辛母抱进怀里,两人抱头痛哭。
又根据通话记录,把最后的一次通话的联系人也联系上了。
最后一次通话的人,是受害者生前和她一起去美容院的同学。她是辛烷的同班同学,名字叫江蓉。
“你最后一次见到辛烷是什么时候?”邢铁打量着江蓉。
江蓉个子不高,身高大概在153左右,身材干瘦,皮肤蜡黄,短头发,下巴有点尖尖的,双眼皮,眼睛不大,眼白比较浑浊,皮肤也较为粗糙。穿着一件陈旧的长袖上衣和休闲裤,一双杂牌运动鞋。给人的第一眼感觉就是生活经济条件较为一般,再怎么看,从皮肤看起来也实在不像是长期护肤保养的人,从个人气质来说也不像能够长期去做美容院做保养人。
“是七天前,上周六的时候。”江蓉回答说。
她低着头,双手紧紧缴在一起,看得出来很紧张。
“你知道辛烷遇害了吗?”邢铁一脸严肃地问。
江蓉咬着下唇,摇了摇头,整个人有些恍惚。
“你最后一次见她的时候,你们在做什么?”邢铁又问。
“我…….我跟她去了美容院洗脸做护肤保养。”江蓉呐呐地说。
“你带她去的?”
“是的。”
“你经常去吗?这间美容院?”
“是的。”
“多久去一次?”
“差不多每个星期的周末都会去。”
“这个星期上课的时候你没看见她,你有找过她吗?”
“打过她的电话,但是没有打通。”
“从星期一到今天,总共已经过去了一个星期,这么久没见到你的好朋友,难道你不担心她出事了吗?”
“我没想那么多,我跟她也不是太熟。”
…….不太熟你还带人家一起去做护肤?!
凌风和邢铁双双对看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的想法。
“你每个月的生活费是多少?”凌风在旁边突然问道。
“…….”江蓉不说话了。
“请你回答,江蓉同学。”凌风严肃地说。
“五百元。”江蓉难堪又尴尬地低声回答。
“伍百元人民币一个月对吗?”凌风再次确定地问。
“是的…….”
伍佰元一个月,平均一个星期才一百多一点,也就是说每天才不到二十元/天。
这样的情况下,江蓉还有余钱去做护肤,这无论怎么也说不通的。
“那么,我想请问一下,你是哪里来的钱每个星期都去做护肤的?”
江蓉沉默着,没说话。
这时邢铁突然拍了一下桌子,就看着江蓉忽地一下整个人惊跳了一下,眼睛里全是惊惶,她吞了吞口水,努力保持着镇定。
“我再问一次,请问你是哪里来的钱来每个星期都做护肤的?”
“…….这是我的隐私,警官,我有权不回答的。”
呵呵呵呵……..
“配合警察办案,没有什么隐不隐私的,你在这里说的话,当你踏出这个门,没有任何人会知道我们的谈话内容。”邢铁强调道。
“那你现在先在这里慢慢呆一会,我们先去吃个饭回来,大家再聊吧。今天请你来,主要是要你配合我们警方的工作,如果你抗拒不配合的,我们完全是有权利以你妨碍公务的理由拘留起来,你先想清楚利弊,再来决定说不说,要不要说。”凌风忽地笑了,他放下笔,把桌子上的资料整了整,抓在手里,推开椅子就站了起来。
凌风对邢铁使了个眼色,邢铁会意,也推开椅子站起身,随着凌风开门走了出去。
沉重的铁门被身后被关了起来,整个屋子黑暗下来,莫名地有些恐怖。江蓉抱住自己,蜷缩着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