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xi稳稳地停在医院门口。
刚到达目的地,夏洛克迫不及待地冲了进去,身后缀着两个小短腿。
洛落其实并不算矮,一米七的个子,就比华生矮了一点。但两人跟夏洛克比起来,都有些小巧,跟在夏洛克身后奔跑,两人都有些气喘吁吁。
精神病科内,身穿白大褂的医生有些无奈地看着一行三人。
“抱歉,我拦不住他们。”护士小姐站在门口,略带自责地看着医生。
医生安慰地对护士笑了笑,说了句没事,示意她出去关门。然后等房间只剩下他们四人后,转头看向夏洛克,带着些斥责:“夏利,你总是这样任性。”
夏洛克对这种不痛不痒的训斥无感,他斜睨了医生一眼。
“哦,夏利,你不为我们介绍一下吗?”医生揉了揉自己的眉间,用实际行动表达对夏洛克的无奈。
夏洛克嗤笑一声:“让我们去掉这些冗余的部分吧贝利,你是我的心理医生这种事情还需要介绍什么。我这次来是想问你一些问题。”
“居然还有咨询侦探不清楚的事情吗?”贝利医生闻言坐直了身体,“倒是有趣,说吧。”
“将一个人的记忆完全改变有可能吗?”夏洛克双手合十,十分自信:“我知道是有可能的。”
“……”医生沉默了一会,“你的意思是,将一个人的记忆换成另一段?”
夏洛克有些不想回答:“……嗯哼。”
“这可比记忆植入艰难多了……”医生有些迟疑,“至少现在我做不到。”
“你做不到?”夏洛克皱了下眉。
“yeah。”医生给了肯定的回答,却又加了个后缀:“但是……”
“但是?”
“但是,美国有位精神医生,应该能够做到。”医生提到这位的时候,眼睛都在泛光,显然是慕名已久。
“叫什么?”
“Hannibal Lecter.”
从医院出来,夏洛克依旧双手合十——这是他习惯性的思考动作。
“唔……其实,如果说乔治被带去美国更换记忆,那很多东西也都说的通了。”洛落双手交叉,食指对碰了两下,开口道。
比如,为什么照片没有被带走。
比如,为什么乔治失踪了一年。
再比如,为什么从店长的细节完全推理不出一年前他曾经杀过人。
但是……还是感觉哪里怪怪的。
“嗯。”夏洛克似乎还沉浸在思绪之中,连回答都是有些敷衍的单音节。
华生有些明白了:“你们是怀疑有人更换了乔治的记忆?那没有原本记忆的他又为什么杀人呢?”
夏洛克突然从思绪中惊醒,拍了拍华生的肩表示称赞:“虽然你推理基本靠猜,但你看问题总是一针见血。”
他一直觉得哪里不对劲,原来是这里。
被称赞的华生:“……”
谢谢,他一点都不感觉到荣幸好嘛。
“虽然已经百分百确定凶手就是店长,但还是要等茉莉的检验报告。”夏洛克一边说着,一边将一枚英镑丢给路边的一个小乞丐:“帮我看着Tembr /tation的店长。”
“好嘞~”小乞丐笑眯眯地收下钱,朝着Tembr /tation跑去。
“检验报告差不多要两天。”华生提醒道,“那我们现在去哪。”
“唔……我要去再观察观察乔治。”夏洛克击了个掌,“一切潜意识的行为都会反映在外表,我坚信!”
洛落看了眼已经薄西山的太阳,恍然惊醒自己居然一天没有进食:“要去你们去吧,我饿了。”
洛落一提,华生才感觉到饥饿:“夏洛克,我们一定要去吗?”
夏洛克看着自己的两个助手(并不是),满脸嫌弃:“你们回去吧,我去Tembr /tation。”
听到这话,本来想直接打道回府的洛落突然想到了某个希望自己“监视”夏洛克的大英政府,一下子拉住了想要喊taxi的夏洛克:“你跟华生医生回去。”
夏洛克很倔强,一脸高贵冷艳:“身体只是食物的运输管道,我不需要进食!”
下一秒,天旋地转,他直视着眼前一片暗蓝色的天空。
华生看着洛落将某个咨询侦探一个过肩摔撂倒在地,目瞪口呆。
“华生医生,麻烦你把他带回去了。”洛落笑得温柔。
华生咽了口口水:“好的。”
洛落满意地坐上了前往自己花店的taxi。
“洛落你怎么才来。”知道洛落能听到自己说话的植物们都放飞了自我,对着洛落抱怨起来:“好渴啊~”
听着植物们或撒娇抱怨或霸气质问的声音,洛落突然就十分愧疚。
她应该早点来花店的。
原本已经松动想要答应夏洛克当他助手的洛落再次坚定地选择了拒绝。
这时候被华生绑回家的夏洛克再聪明都想不到,他拐洛落来自己身边的路上,绊脚石居然是植物们。
照料完植物们,又在贝克街随意找了个小餐馆用了餐,洛落看向窗外已经黑透了的天空,渐渐陷入了沉思:要不……还是去一下吧。
Tembr /tation中。
洛落看着坐在卡座上身穿风衣的男人,抽了抽嘴角:“我就知道你会来。”
夏洛克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看向洛落,满眼好奇:“你做了题?”
“我在门口遇到了店长。”洛落毫不犹豫地在夏洛克身边坐下,“华生医生呢?”
“约会去了。”夏洛克端着酒杯,一边看向在酒吧内行走的店长一边嘲笑华生:“他总是让多巴胺在脑中过度分泌。”
洛落没有搭话,向服务员要了杯软饮料,也看向店长。
不管怎么看都是一个正常到不行的酒吧老板。
正当洛落这样想的时候,店长突然在离他们不远处的一张桌子前停下。
那是一个伏在桌上痛哭的青年。
夏洛克和洛落听到了青年哭声中断断续续的自述——是个暗恋不成连告白都不敢的羞涩青年。
洛落听到店长安慰了他几句,又向服务员要了杯白开水,轻轻地放在青年手边。
一切看起来都十分自然。
直到,洛落看到了店长那盛满温和的眸子。
“夏……雷蒙斯,你说有没有可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