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优感觉一股电流穿过身体直达脑仁,那是警觉的感觉。
她是怎么知道她在说谎,还是说她趴在门上听了一夜?
洗好手,准备吃饭,每天在固定的时间都有阿姨上门做饭,下一顿饭来洗碗。
今天是入住的第二天,昨晚有些被吓到,但是外援没到,现在绝对不能有所动作。
江亚凡和那时候一样,一上午都没有出现,直到吃午饭,他才踩着点一样出现,而在这段时间里,李奕辰也是一直陪着花园园。
看到林优出现在餐桌上,停顿异一下,自然的坐到旁边。
饭桌上很沉默,没有谁说话,可能是没有共同话题,又或者是再这样压抑的情况下已经找不到什么轻松的话题。
饭后,林优坐在阳台上,呆呆的望着草坪上的池塘,放空思想,在这时候,有个沙哑的身影说“为什么要来打扰我们?”那沉重的声音是花园园。
林优愣了一下,点开快捷键里的录音。
“我打扰你们?“
“对,你在打扰我们。“
“我没有,我只是----------”
“和奕辰朋友谈恋爱不被允许所以才来寻求安静对吧?”花园园打断她,像是一个极其厌恶骗子那样厌恶林优,“你跟江亚凡一点都不亲密,就连说话都很少,也不会关心他,更加不会因为他不在而且寻找他,你根本就不喜欢江亚凡!”花园园始终站在阴影处,恶狠狠的盯着林优,她的瞳孔浑浊涣散,白色的眼白充满血色。眼前这个能说能动的人真的已经死了吗?
她穿着一件过膝的长裙,罩着一件红色针织长衫,长发随意的披散着。
“我只是最近情绪太低落,而且我们刚吵过架。”林优皱着眉,像是被问到了什么让人不愉快的事情一样。
“但是你的内心一点都不喜欢他,不是吗?”林优别过头,思索着该怎么回答她。
“没有。”最终还是要否认。
紧张的林优焦急的等待着她的离开,但是总能感觉到她在看着自己。
不知道过了多久,林优回过头看着空荡荡的客厅,走向房间。
房间里,江亚凡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林优坐在他的旁边看着他,拿出手机给他戴上耳机,江亚凡翻过书页,转头看了一眼她,林优一脸忧愁和紧张“她说我们不像情侣。”江亚凡沉默一下,“确实不像,现在才意识到太晚了。”
不知道是在自言自语还是在对林优说。
果然看起来一点也不像啊。
“果然是因为没有相互喜欢的感情所以才看起来不像情侣吗?”林优没有谈过恋爱,脑海中的谈恋爱场景也只有那对师生恋的下场。林优抚摸着下巴,恋爱要做点什么才能看起像是在恋爱呢?身边的朋友貌似都没有在谈恋爱,交际的圈子也只有江亚凡和同学,电视剧也没有看过。果然要学习吗?
到晚上吃饭,林优都在用手机看言情小说,李奕辰在晚饭的餐桌上并没有出现,花园园说,他去处理工作上的事情。
一直等到后半夜林优都没有听到有人回来的声音,不知道过了多久,林优快要睡着,清晰的听到钥匙插进门锁的声音,“咔嚓。”一声,门锁被打开,林优背后一凉,开的是自己房间被反锁的房门。
余光看到睡在同一个被窝的江亚凡一动不动,似乎是没有察觉到,轻轻的脚步声传入耳中,慢慢的变近,很久之后都没有动静,林优小心的睁开一点看,模糊的视线能看到一双血色的眼白涣散的瞳孔正死死的盯着自己,距离自己不过十厘米。林优吓得浑身僵住,江亚凡,你不是万能的吗,快点醒来啊,快点!江亚凡还是一动不动,花园园慢慢抬起手,月光照在刀刃上反射出光芒晃过林优微微眯开得眼睛。
动不了!怎么都动不了!林优想躲开,但是却发现浑身都像是丢进冰窖中冻过很久,完全无法动弹,今天是要死在这了吗?
在花园园刺下去的瞬间,胳臂被拉住,被人拉到一边。
江亚凡翻身下床,拖着林优的胳臂往床边用力一拽,抱起她看了眼月光下的花园园。
花园园的刀已经毫不犹豫的刺下去,刀刃插在枕边直直的扎进床垫,没有命中目标的她猛然抬头,看向江亚凡怀里抱的林优,想追过去,但是要饶过床的她终究不如靠近门的江亚凡移动速度快。这里的房子太过简单,没有哪里能藏得住人,江亚凡只能铤而走险,随后拿了一本书扔向阳台的位置,制造慌张下撞翻东西的假象。在花园园往阳台方向走的时候穿过走廊躲到左边的房间去,她似乎没有发现。左边房间的门果然没有关,反而开着,旁边能容下两人的地方只有衣柜。躲在柜子里的江亚凡和林优松了口气,这里被发现的几率很大,不过应对方案却很简单。
所以这里算是比较安全的,进门之后,格局和旁边的房间摆设差不多都是一样的,只不过多了一个梳妆台,而床上,能看到一个人躺着,是李奕辰,这个房子除了他和江亚凡不会有第三个男人。
难道他并没有去处理工作上的事?林优和江亚凡两人躲在柜子里一动不动,没过多久听到关门的声音,还有席梦思发出的特有声音,是她回来躺在床上吗?
时间一点点的推移,直到听到说话声。“奕辰,不早了,你该起来了。”
“啊?已经这个时间了吗?”
“嗯,你先洗漱,我下去给你端早饭。“
随后是关门的声音。
在衣柜里的江亚凡和林优松了口气,终于有一天,被逼无奈的两人居然躲进了隔壁王叔专属的衣柜里。脚步渐渐远走,林优率先推开门,李奕辰看到从房间衣柜里钻出来的两人呆住了,不明所以的看着他们。
“你昨天下午出门了吗?“江亚凡率先打破这面面相觑的局面。
“昨天-----我好像出去过?”二十多岁的李奕辰像是一个八十多岁的老头回忆年轻时忘却的记忆,话中满满的不确定。
“真的?”
“应该吧。“
林优吸了吸鼻子,昨晚还没注意,这个房间好像有股很臭的味道,就好像是把生肉放在太阳下晒几个小时有点变质的味道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