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靠着左邻右舍的百家饭,林罪神勉强生存,为了表达谢意,他免费为村里的小孩补习功课。很快高考成绩出炉,林罪神分数很低,读大学的希望彻底破灭,他觉得对不起一直供养自己读书的爷爷,没有脸再给别人补习,也不好意思吃百家饭,于是就收拾行囊,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深夜独自离开了村子,离开的这天晚上,村里安安静静一声狗叫都没有,全村的狗不约而同地聚集在林罪神身旁,一直送他到村口。林罪神平时很喜欢喂狗,村里每只狗都吃过他的东西。
听说城里容易吃饱饭,离开了生活十多年的家,林罪神一路徒步向县城走去,行囊里只有干粮没有钞票,连车票也买不起,幸好小伙子体格强健,徒步二十公里问题不大。一路上边走边思考怎么赚饭钱,突然眼睛一亮,想起有一家超市正在招聘暑假工。回到读书的县城,林罪神第一时间到超市应聘,已经有不少年轻人在排队面试,第一波面试后,有六名外貌较好的人留下了,其中一个就是林罪神。
第二轮面试开始,超市领导对六人说道:“我们只招一个人,现在我问一个问题,你们一一作答。你希望月薪是多少?”
六个人开始回答:
“三千五。”
“三千。”
“两千九。”
“两千六。”
“两千。”
林罪神最后一个开口:“三百。”
话音一出,大家沉默了。超市领导欢快地站起来,干脆利落拍了拍林罪神的肩:“小伙子有前途,就你了,现在就可以上岗。”
林罪神也很高兴:“谢谢领导。”
然后跟着老员工去换工作服,站在导购区为人民服务。
林罪神的目的只是有饭吃不饿死,对一个过惯了节俭生活的农村人而言,三百足够一个月的伙食。他没有手机,不用交话费,睡公园不用交房租,没有车贷房贷,没有女朋友,所有开销就是吃饭喝水。
终于不愁吃喝了,林罪神好快乐啊。下了班就在公园玩,玩累了就睡。公园美女如云,夏天穿的单薄,偷瞄一眼皆春色,十八岁正是情窦初开想入非非的年纪,林罪神经常大饱眼福,只觉得一天天的乐趣无限。
这天,林罪神一如既往早早地来到工作岗位,他几乎每天都最早到岗,毕竟整天待在公园也没啥事闲得发慌。
渐渐地,顾客越来越多,他也绷紧神经观察着每一个顾客。林罪神的职责不仅是导购,还要兼顾保安,负责监督顾客的偷盗行为。一个美丽高贵的女孩被他盯上了,只见高贵的女孩在收银台付完款后,提着沉甸甸的购物袋正准备离开,没走几步,被林罪神拦下。
林罪神严谨认真地说道:“对不起,妳手里拿的是什么?给我看看。”
高贵的女孩一脸厌烦,抬了抬右手:“我刚买的东西啊,都付过钱了。”
林罪神指指她另一只手:“我说的是左手。”
高贵的女孩微微皱眉,道:“这是我擦鼻涕的卫生纸。”
“鼻涕?”一瞬间,林罪神两眼放出一道不易察觉的光,依然坚持道:“别拽着,给我看看。”
高贵的女孩有些尴尬,张开左手露出一团皱巴巴的卫生纸团:“你看嘛,就是卫生纸。”
说完又用手抓紧。
林罪神不依不饶:“抱歉小姐,我必须没收它。”
高贵的女孩一脸吃惊:“蛤?这个也要没收?”
林罪神一本正经:“是的,因为那个卫生纸团妳没有付钱。”
高贵的女孩想骂人:“什么!那是我自己带的纸,因为我感冒了,用来随时擦鼻涕的。”
林罪神一板一眼道:“首先妳不能证明是妳带的,其次就算纸是妳带的,那里面有没有包裹其它超市的东西就难说了,所以我必须没收。”
高贵的女孩忍不住爆粗口:“卧槽,一张卫生纸能包裹什么鬼东西?”她生气地将卫生纸团扔在地上:“拿去拿去,神经病。”
说着愤愤地甩头离去。
林罪神大喜过望,如获至宝般连忙捡起卫生纸团揣进口袋,因为他有一个癖好,吃鼻涕。林罪神从小到大看似一个普通的邻家男孩,但每个人都有自己不可告人的秘密,他的秘密还很多,喜欢吃鼻涕还算其中比较正常的一个,他喜欢感冒,因为一感冒就会流鼻涕,可林罪神体质好,感冒不常有。平时只能吃自己的,今天终于逮着机会吃别人的,能不高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