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篇《剧本杀之肆水流爷7》
我轻手轻脚走到309房门口,敲门。
里面传来浑厚的声音:“进来。”
依旧底气十足。
是肆水流的嗓音,我条件反射地产生一丝胆怯,咽了口唾沫,停顿片刻,推开门。
迎接我的是两道犀利火辣的目光,像阳光般刺得我不敢直视。
“啊…………小杂女,原来是妳。”肆水流还是当年的口吻,但是气息有明显的起伏。
我努力适应着久违的压迫感,大声说道:“肆爷,您还好吗?”
他突然哈哈大笑:“我没听错吧,妳叫我肆爷。喔对了,不用这么用力吼,我听得到。”
肆水流站起身,贴近我,伸出唯一的一只胳膊关上我身后的门,说道:“别站着,坐。”
他的语气即客套,又像在命令。
我坐在沙发上。
肆水流挺直腰杆来回走动,仿佛在让我看他健康的状态:“小杂女前来,有何贵干呐?”
肆水流对我的态度比我想象中的好,我也放轻松许多,说道:“听说您受伤住进疗养所,作为囚兵团一员,早就应该来看您,只因事务繁多拖到现在,还请肆爷见谅。”
肆水流无声地笑笑:“说到囚兵团,唉……现在就剩咱俩了,往事如风,不要多想,现在妳有自己的生活,这样就很好。”
我仔细揣摩他的话,但揣摩不出什么,于是直接问:“能不能告诉我最后一战发生了什么?为何会全军覆灭?”
肆水流停下脚步,缓缓坐在我对面,压低嗓音,显得神神秘秘:“那好,既然想知道,我可以说出来,不过妳得守口如瓶。”
我紧张起来,点点头,心下暗念:果然有隐情。
肆水流深吸一口气,道出惊人内幕:“其实,自从囚兵们踏上边塞的那一刻,就注定不能活着离开。一切都是局。”
我大吃一惊:“怎么会这样,谁布的局?”
“这还用说吗?”肆水流眼睛向上望,抖了抖眉毛:“当然是上面。”
我瞠目结舌:“为什么呢?”
肆水流:“因为他们都是重刑犯,不是死囚就是无期,罪孽深重。”
我打抱不平:“难道不能将功补过?”
肆水流:“太天真了,能补他们罪过的只有死亡。”
我陡然警醒:“那我呢?”
肆水流目光回到我身上:“妳不一样,妳的罪名很搞笑,罪不至死。我都不清楚为什么会把妳弄到边塞来。”
我傻了:“搞笑?我是什么罪名?”
肆水流反问:“妳不知道自己的罪名?”
我睁大眼睛摇摇头。
肆水流:“我看了妳的案件卷宗,罪名是‘对灵神不敬’。”
我:“啊!”
肆水流掩饰不住笑意:“妳对灵神做了什么?”
我:“我什么都记不清了。”
肆水流:“也罢,现在这些都不重要,咱们还活着这就够了。”
我:“你有意在救我吧?不让我参加最后一战是你故意为之,对吗?”
“嗯!聪明。”他欣赏地看着我,挖苦道:“现在才明白也算后知后觉了。当我得知妳的罪名后,就有心保护妳,之所以在酒宴上赶走妳,也是为了保护妳,因为特派员带来的酒里下了药,当然,那些药不会当场致命,而是慢性毒药,在最后一战中囚兵团会全军覆灭,和慢性毒药也有关系。就算囚兵团不被敌人杀死,也会被我方的正规军围歼,总之最后一战就是他们的死期。”
我恍然大悟:“原来如此,事出反常必有妖。”
肆水流:“其实妳跳舞很不错,唱歌也好听。不知道我有没有机会再看看小杂女跳舞。”
我:“您想看我跳舞?”
他点点头。
我羞涩道:“可我没有心理准备。”
肆水流兴奋道:“妳是不是害羞?”
我:“有点。”
肆水流:“妳是不是喜欢我?”
我凌乱:“你你说什么呢……您这么大岁数……”
肆水流不乐意了:“岁数大怎么了,作为男人我什么都不缺。”
我:“缺胳膊。”
肆水流:“小混蛋,就知道说人短处,爷的意思是,男人能给的我都能给妳。”
我太尬了,连忙岔开话题:“您身体健健康康的为啥还住在疗养所?”
肆水流:“我一个人生活,去哪都一样。要不然我去妳那里怎么样?咱俩做个伴。”
我低下头不知该说什么,他伸出手捏住我下巴往上抬,这熟悉的感觉瞬间让我回忆起不堪的往事,一阵阵羞耻的感觉让我脸红心跳。或许是被他驯服过无数次,我在他面前会条件反射地胆怯。我仿佛被施了定身术一动不动,直到他的嘴唇离开。我浑身无力,目瞪口呆,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接受了他的吻。
我喘着粗气,积蓄力量,双腿颤抖地站起来:“我要回去了。”
肆水流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很自然地用一种带着霸道的口气说道:“小杂女,爷会一直想妳,直到生命终结。妳也必须想着爷,这是命令。”
我没有回话,打开门径直走下楼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