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安静得过份。
陶墨墨离开充满血腥味的房间,正要离开的时候冷不丁与一个人正面碰上!
那人打开大门闪身进来,飞快往鞋架下摸了个什么东西出来,然后目光锐利看向房内。
一点微弱的蓝光在他耳朵里闪动,“冯队,有意外。”
也不知道耳麦对面的人说了什么,他又轻又快走向卧室,“好浓的血腥味......”
客厅窗帘紧闭,陶墨墨看不清是谁,但当他打开卧室,透过窗户的月光让她一眼就认出此人正是陈鼎,在前几个世界里是冯柏年的手下。
他怎么来这里?
他从鞋架下拿了什么?
鲜血被厚重地毯吸收大半,陈鼎站在门口倒吸一口冷气当即道:“陶墨墨的养父母死了,快派人过来!”
尖锐的警笛声刺破夜空,小区所有人从睡梦中惊醒,以陶墨墨家为中心点上下三层范围内排查,尤其是同层邻居询问。
但这是个老小区,电梯都没有,一楼出入口监控早就被损坏也没有人去更换,小区门卫形同虚设,小区每日进进出出的人不计其数,对外来人口的排查根本是天方夜谭。
但有一点陈鼎很确信,死者与凶手肯定认识,因为在他撬门进去之前,门锁完好无损。
白鸣重点询问陶母邻居,这几日陶母家事多,邻居对此十分热心提供诸多有用的没用的线索外加自己的猜测,白鸣一时半会儿脱不了身,因而查勘现场除了法医就只有冯柏年和陈鼎了。
这个点正是肖美人精神抖擞的时候,坐在楼下警车里不大一会儿就把死者资料传送过来。
冯柏年扫了眼,重点看向这个在所有人口中出国打工赚钱的陶平身上,“难怪出不了国,身份信息是假的。”
肖美人兴致勃勃说:“不止身份信息是假的,他们根本没结婚,民政局压根没有他们的登记信息,除非名字也是假的才会查不到。”
陶平是面朝窗户倒下,后背深深插了一把水果刀,直接刺入心脏。
但血迹喷射非常完整,根本不像是有人站在他的身后造成的。
“还有一个人身份不会也是假的吧,她工牌人康斯坦根本不认。”冯柏年揉揉鼻子,“这可是那晚我从沈从风那小子身上摸出来的,这小子白天和女朋友假惺惺去给丈母娘送工牌,晚上揣着工牌到处溜达。”
陈鼎走出来脱鞋套闻言翻白眼,“黑灯瞎火你什么都没看见一口咬死是一小孩干的,干我们这行得讲证据,直觉再好也没用。人才二十多,又不是X战警也不是黑客帝国,白天上学晚上当蜘蛛侠飞檐走壁没事和你过两招?”
冯柏年,“放心,这小子肯定有问题,他跑不掉的。”
肖美人像是有了重大发现,“等等你们先别吵了,我查到李芳的信息了,她不是Z国人?十七年前她从M国入境来Z国,威斯康星州生命科学专业,交换生?三年后就回M国了?”
“假身份假夫妻养一个女儿?总要有经济来源,就算名字是假的,银行卡总不会是假的。”冯柏年让人把钱包装进证物袋直接带走,“查查,谁在给他们汇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