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后面是看热闹的邻居,七手八脚扶起陶墨墨,待看见她脸上红肿巴掌印后大呼:“母女哪儿有隔夜仇的,好好说,不要打孩子嘛。”
陶母冷眉使劲拉过陶墨墨,“要你们管!这是我们的家事,你们带警察来做什么!”
老邻居可不满了,“你瞎说什么,警察同志你们可要作证,哪里是我们把你们带过来,要不是某人打孩子隔两层楼都听得见,警察同志会来吗!”
“同志您好,警察。”
陶母狐疑看了看警官证,又看了看人高马大的这位,“我女儿和姓沈的已经分开了,你们别来找我女儿。”
陈警官笑了笑说:“您误会了,我是跟随人口普查小组,对T市这片老小区进行人口普查询问,刚刚在楼下听到您在争吵,所以就上来看看了。”
他将躲在自己身后捂脸抹眼泪的陶墨墨送进屋子里,“您这是?”
陶母不耐道:“教训自己女儿,怎么,还有罪了?”
“我看着孩子也不小了,打骂是解决不了问题的,还是得好好讲道理......”
还没等陈警官说完,陶墨墨飞快跑了出去。
“不许出去!墨墨!”陶母极力去捉,被看热闹的邻居拦住了,好声好气劝诫道:
“让孩子静一静,瞧那巴掌印。”
“就是,那么乖的一个孩子......”
“闭嘴!”陶母凶神恶煞大吼:“我女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们付得起责任吗?”
这话不可谓不重,很快她追了下去,然而哪儿还有陶墨墨的身影。
老邻居讪笑,“说的也有道理,警察同志你可得给我们作证,我们也是一片好心,万一这要是有个万一的......”
陈警官走入屋里将门带拢,谁也没看见他将一枚小拇指指甲盖黑色物体按在玄关鞋架下,后合上大门后笑呵呵说:“没事没事,散了吧。”
生怕连累自己的围观群众作鸟兽散去,独留下陈警官一个人下楼。
直到走到楼下一个四处无人空旷之处,他按了下隐藏在耳朵里的麦,“老冯,私自安装窃听器,可是犯法的。”
冯柏年在十一楼正在看监控,按下暂停后揉揉眉心说:“安上去了?”
陈鼎说:“这点小事还用我亲自出马,小白不就能干了。”
“小白跟着沈从风。”
“那校草怎么惹着你了,你怎咬着人家不撒口了?”
冯柏年看着桌子上证物袋里装着的工牌,“他有问题,陶墨墨的母亲也有问题。”
“老冯,你做梦梦到人女孩,然后觉得人女孩的男朋友,老妈都有问题?”陈鼎无语了,“你要不去挂了神经科看看?”
“我如果告诉你,那天晚上在康斯坦救了我的人很有可能是沈从风,而陶墨墨的老妈就在康斯坦一个掩藏在地下的秘密基地里上班?”
陈鼎没有说话,停了一会儿才说:“你在用什么身份说这句话,或者你有什么证据?”
这就是问题所在,冯柏年没有直接证据证明这件事。
“老冯,这件事已经过去了,污染源的事与康斯坦上层没有关系,有人眼馋净化设备运转产生的费用上欺下瞒,资金流动也能证明是那几个家伙。”
冯柏年将证物袋放在口袋,“陈鼎,这件事没有过去,而且这件事隐隐指向一个很可怕的结果,我没有证据,只有预感。”
“小白早先上门询问陶墨墨的时候,撞见陶墨墨的母亲,与之交谈对话了几句。证物组的同事告诉我,小白带的那两组DNA,没有血缘关系。”
陈鼎问:“谁和谁?”
“陶墨墨,她是收养的,而她名义上常年在国外的父亲,根本没有出国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