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从风看着这个低头拿消毒棉签擦拭的女孩,左手摸摸她的脑袋说:“我宁愿那样。”
宁愿你和我都是一个普通人,我喜欢你,你的家人站在普通父母的立场上对我几番考验。
不过这个世界的陶墨墨又怎么会听出来,她脸爆红,心跳如雷,棉签一下戳伤口里。
“对不起!我我我、我去找把纱布。”
“这里就有嗯?”沈从风意外从茶几下方看见一个小牌子,“墨墨,这是你的母亲?”
陶墨墨认出了,“工牌?怎么放这里了?”
他翻到工牌后的logo,“康斯坦制药有限公司?你母亲在这里上班?”
“好像是的吧,”陶墨墨挠挠下巴回忆道:“其实我也不太确定,我妈不让我去她公司,说我还是学生,专心上课就行,工作的事毕业了再说。”
一个在国外常年不在家,一个在家上班,但女儿都不知道她具体在什么公司,有意思。
沈从风暗暗思衬,好心道:“要不要把工牌送过去?没有工牌都无法上下班打卡,上班也会等同于没上班。”
对于男朋友口中的严重性,没上过班的小菜鸟被吓到了,当即提出要去送过去,而且一切正中沈从风下怀。
T市警局,某栋办公大楼某层。
震天吼一声:“滚!!”
冯柏年撮着牙花开门走出来,等候已久的小白担心问:“没事吧?”
冯柏年翻了个白眼,“我能有什么事,大惊小怪。”
小白一路小跑追上去,“不是,我是怕冯哥你把局长气出个好歹来。”
“我还没气出个好歹就不错了,本来就不归我管的事,凭什么安我头上,闲的么?”
小白默默举起手,“是有点闲,要不是冯哥你天天睡觉也不会、啊!”
冯柏年收回手,“你站哪边的。”
肖美人游魂一般抱着咖啡杯出现,白惨惨的脸顶着俩黑眼圈,“本来就傻,再敲就更傻了。”
“小美人?正好找你。”冯柏年提溜小孩的后颈说:“帮我查个公司的资料。”
肖美人伸出手,“五罐糖。”
“是谁牙疼疼得哭天抢地,你还五罐糖,你不怕年纪轻轻牙齿掉光。”冯柏年伸出食指笔划,“一罐。”
这砍价本领,说是奸商也不为过。
被医生勒令不许吃糖的肖美人出乎意料没有拒绝,“我要Knibr /schildt Chocolatier,一罐。”
冯柏年满口答应,“没问题,好好查,事后有奖。”
肖美人也不接咖啡了,欢呼一声就去按电梯。冯柏年看得心有戚戚,“看把人孩子憋成啥样了,一罐子糖就这么高兴。”
小白怜悯道:“冯哥,你知不知道她要的什么糖?”
“不就是糖......我擦!”冯柏年看着小白手机里查出来的价格,“一颗250块,这特么买它的人才是二百五吧!”
随后义正言辞道:“小孩子家家吃什么国外货,来一罐大白兔奶糖多好。”
小白问:“咱门真要接这个吗?头一次和活人打交道,怎么查,查什么?”
冯柏年摸摸下巴,“我倒是对一个活人感兴趣。”
“谁?”
“陶墨墨的男朋友,沈从风。”
小白噎了下,小声道:“冯哥你可不要以公谋私。”
“你想什么呢,我的直觉告诉我,那家伙认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