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和大霞姐反复告诫我们一个22路末班车的凶点,在第十三站的佳佟湖站,这里是一片荒凉的湖岸,因为基本没什么防护措施每年来这里投河的人很多,怨气不散,极为凶险。
我和吴尔泰记住了,就换了一身工装上了公交车。
因为22路车的特殊性,所以我们虽然没有上岗证,但依旧没有人为难我们,毕竟,主动送死的大无畏精神他们那些调度还是很受感动的。
吴尔泰开车,我则售票。
这也是22路公交车的规矩!为了方便一些特殊的“人”上车方便,不使用无人售票的方式。
现在已经是晚上六点,前三站开过也没有载到一个客人。
我无聊之下就和吴尔泰聊天。
“吴尔泰,我一直有个疑问想问你。”
“说。”
“嗷…。其实我就是想问,今天遇到的母子凶是针对我们,还是我们倒霉刚好遇到的?”
吴尔泰笑了笑。
“都不对。”
“哦?”
“它们出现一般不会闹出今天这么大的动静,它们不惜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来,一定是为了阴骨。”
“是嘛?但她们害我们就好了,何必又要害那些无辜的人呢?”
“因为它们不是人,所以你如何用人的思维来想它们的思维。”
“呃,好像说的也有道理。”
我和吴尔泰聊来聊去的很快就到了佳佟湖站。
幸好车上没有一个乘客,而毫不出意外的是,我们的车在佳佟湖站熄火了!
车子在距离站牌还有五十米的位置熄火。
吴尔泰试了好几次都无法在启动。
吴尔泰找了工具,叫我待在车上,他下车看看。
“咱俩还是分头行动吧。你修车,我去烧纸。”
吴尔泰皱眉瞧着我。
“那你一定要特别小心!”
“放心吧。”我给他摆弄着阴卡。
吴尔泰去修车,而我去了湖边。
这里一片黑地,踩上去有点粘鞋底,似淤泥又不完全是的样子。
湖面很平静,只不过上面飘着一层淡淡的雾气,时不时会传出来一两声怪叫,好像是鸟。
我在地上画了一个圈,然后点了烧纸。
我铺了一个垫子跪在上面,一张一张的烧着黄纸。
“大路朝天各走半边,这些钱拿去花,惊扰勿怪,勿怪。”
这些话是大霞姐教我的。
我一遍烧纸一边嘟囔,就快烧到八十张的时候,湖面忽然出现了咕咕哇的怪叫。
我拿着最后一张烧纸抬眼去看湖面,一层淡淡的白雾之下的平静湖面有了一些涟漪,就好像是镜子破碎一般,一点点的向周围散开。
肯定有东西!
我是个旱鸭子,最怕水,尤其是怕水里的动物…更何况这个动物也许不是…。
我慌了拿着烧纸去找吴尔泰。
他满头大汗的却并没有修好公交车,见我拿了一张黄纸来了,不觉问道。
“你怎么不烧完就回来了?”
我刚要说话,忽然咕咕哇的怪叫声响起。
我紧张的目光看着湖面的方向。
“你听!就是这个声音!”
吴尔泰叹了口气。
“你…你这个笨蛋!完了!这下算是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