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雪用左手手掌接近手腕部的地方敲了两下自己的额头。对面的班主任刘老师更是惊的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又……出人命……了?!”
刘老师询问着。
寝室阿姨几乎一夜没睡,此时更有些自认倒霉的无奈:“白小雅死在寝室了!”
严雪正视着刘老师:“白小雅也是你们班的学生吗?”
刘老师似乎松了口气,又有些头大的答到:“她不是我们系的,但是我们年级的,是我们学校的校花。所以对她知道一些。”
宿舍阿姨忙说:“对啊,这个小姑娘好看,人缘儿也不错。是我们寝室长。”
严雪给林松涛打电话:“小涛,通知大家原路返回。学校又出命案了。还有,找人去学校监控室把死者推测死亡时间到现在的所有录像带都给我拿回来。我要慢慢看。”
“好的严队。”林松涛一边开车一边严肃的回应着。
严雪挂断电话,眼睛里有着一些血丝。
“大姐,带我去看一下现场。”
刘老师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今天早上班里还有些事儿,我就不和你们过去了……”
严雪像是早有预料一般撇了他一眼:“有事我会去找你,刘老师你先忙去吧。”
“好的”刘老师点着头。
离开了餐厅,严雪一边走一边询问着:“这个白小雅有什么朋友吗?”
宿舍阿姨有些跟不上她的步子:“哎呀,白小雅可比徐晴朋友多。她为人外向嘴甜,每届都会选出一个人缘最好的做寝室长,这样一起查寝时容易管理不是!”
“听起来好像很合理,她怎么死的?”
王阿姨倒吸一口气:“那得你们自己查,吓死我了,不到一天死了两个孩子。这工作也没法干了!”
说着二人近了寝室楼。这次凶案现场在6楼0614寝室。寝室旁边围着一圈儿穿睡衣的女孩儿。这批孩子看打扮比 10楼刘老师他们班的略大一些。
有的刚起床、有的刚化了淡妆、有的抱着书准备去吃早餐。严雪笔画了个“嘘”的手势。
和寝室阿姨躲进角落,给人群的正面拍了张照片。
“严队长,您这是干什么?”宿舍阿姨一头雾水的追问。
严雪尴尬的笑笑,一副说了你也听不懂的表情。
随即独自走近了人群“你们该上课的上课,该吃饭的吃饭,不要防止警察办案。王阿姨,您让这些孩子散了吧。”
人群里有胆大扒玻璃看的,有三三两两说八卦的,还有胆子小又好奇缩成一团的。其中一个操着蹩脚普通话的南方女孩儿说:“我的天啊,你听说了吗?10楼昨天晚上就出了一起命案,听大二的说是被刨根儿敲了脑壳儿。那个死状好吓人呢。”
另一个打扮稍显老成的女孩儿符合着:“是啊,是啊,校内网早就传开了。老游做了危机公关,不让外传,你说死了人怎么可能压的住?那个女孩子家长肯定得来闹。”
另一个刚从门外张望的女孩子插嘴到:“你们看着吧,这事儿游校长也压不住。凶手可能根本不是人。”
严雪看人群被宿管阿姨疏散的差不多。角落里的三人谈话让她颇为好奇。于是凑了过去:“你们三个是白小雅朋友或者同学吗?怎么好像对她挺了解。”
那个南方小个子女孩儿比较善谈:“不是,我俩是楼上寝室特意下来看热闹的,昨天好多人一夜没睡,也有刚睡着,还有被吓坏拿这事儿找借口请假补觉的。但是昨天晚上我们校内网把10楼的杀人案传的沸沸扬扬了已经。”
严雪问说话的女孩儿:“你学什么专业的?”
“新闻啊!咋?”
林松涛叉腰补刀到:“怪不得这么八卦呢!”
三个小姑娘一脸的尴尬。
“我们都是看网上说的啊!有人说看到凶手的,还有人猜测死者死因的,还有人报那个文学系徐晴黑料的。总之炸了!”那个扒门看的胆小女生给了严雪一些破案启发。
严雪怕在韩警官的耳朵上说:“把他们校内网的网址给我记下来,我怀疑此时凶手正躲在角落欣赏自己的作品呢。”
韩警官严肃的说:“严队啊,我觉得你有时变态指数不比这些凶手差啊!”
严雪骄傲的说:“那必须的啊!这叫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啊!用敌人的思维打败敌人嘛!”
严雪没好气的指着三个看热闹的女孩说:“死人的热闹有什么好看的,你们上学,首要任务就是学习。你们三个备注一下个人信息,回头我们需要了解什么去问你们?”
三个小姑娘吐了吐舌头,一点害怕的感觉都看不到。
这个寝室和楼上的一样四张床。
寝室里一个脸色惨白裹着被的女孩瑟瑟发抖。一边林洛洛安慰着她,为她做好了笔录。
另外两个女孩显然已经冷静下来了。
严雪小心的询问其中一个看似冷静的女孩子“你是死者同学吗?”女孩子点点头没说话。发出呜呜的哽咽!
严雪挤出一个微笑。
“能简单介绍一下你的室友和同学吗?”
另一个缩在被子里的女孩儿点了点头:“徐晴是新生二班语文课代表、文学社团的小钢炮儿,和白小雅一样是学校的名人!我们几个昨天还在校内网吃徐晴他们寝室的瓜,谁知道扒开眼睛我们寝也出了这样的事?之前看校内网说她们寝室几个女孩儿不合,可能是剩下的三人干的。但我们寝室四个人一起住了三年都跟亲姐妹一样,不可能有人杀她啊。”
缩在被子里的女孩颤巍巍的说:“我看他俩都是遭人妒忌。”
另外两个同寝女孩儿很配合的点了点头。
吕木翰和几个穿着白大褂的法医匆匆赶过来:“怎么发动机刚打着火儿就又死一个?”
严雪无奈的摊了摊手。
二人推门进入寝室。
“室内没有明显的腐败气味儿,头发干枯毛躁,看上去好像生前与人发生过撕扯打斗。”严雪看到现场自然的分析着。
吕木翰没有应她。自顾自的给死者做起了测温。片刻……一边低头做着检验一边说:“严队,死者身上确实有打斗痕迹。初步怀疑死者生前遭受过虐待并与人发生过肢体冲突。”
“怎么看出来的?这室内看起来不像有打斗痕迹啊!”严雪疑问着。
吕木翰接着说:“也许不是第一现场吧?你看这块儿淤青,不是最近留下的,还有这里、这里、和这儿……”
“奇怪了……她这儿怎么还……”严雪蹲下来满脸疑惑的希望能在吕木翰眼中找到答案。
吕木翰接着说:“白小雅的锁骨,胸,大腿内侧都有明显的淤青。全身血液生前被放光。奇怪的是暂时没找到伤口。显然之前徐晴的案件事发突然,而从白小雅的尸体看,凶手是早有预谋的。这两起命案的凶手会是同一个人吗?还是真的那么巧合选在同一天犯案?”
“好的,装尸回去慢慢找线索。给我一个准确的死亡时间。我也需要整理一下思路。”严雪看着吕木翰和自己一样布满血丝的眼睛
只见吕木翰用手术刀熟练的在死者胸口下端划开了一个小口子。
“嗯,测过肝温。死者真正死亡时间是2个小时内。但是遭受了7个小时以上的虐待。”
严雪忙和寝室内的工作人员询问:“白小雅昨天徐晴案时在寝室吗?”
拿着笔录的小警察说:“在啊!”
严雪心中不解:在?她那个时间应该被虐待的就剩最后一口气儿了,怎么可能在寝室?
与此同时,门外不远不近的传来类似广场舞的手机铃声。
“大姐,你没走啊?”
严雪队走廊探身喊着。
寻声找去,只看见一个智能电话在楼梯过道的地面。
“大姐,大姐你在哪儿那?”
严雪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