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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梦境

您的生存天数已到账 江思君 2310 2024-07-10 13:24

  夜里的风有些大,四面八方的涌过来吹打着树叶发出沙沙的声音。

  我抓住衣服试图将自己裹紧一些。

  现在是放学时间,楼下的警察还有几人留在案发处寻找证据,但尸体早被其他警察带回去了。但奇诡的是,明明上午还炎炎烈日,但下午的天已经灰蒙蒙的一片,暗沉的颜色包裹着整个世界,空中仿佛漂浮着细小的尘埃。

  “还不回去吗?”良可肩上搭着黑色的书包,歪头看下我,又看向灰暗的天空,嘟囔道:“快下雨了吧?”

  “嗯......应该是吧。”我应了一声,低头拿起自己的书包准备回去。

  晚上“父亲”回来的很早,“母亲”也早早煮了饭菜,吃完也各自回到房间。

  现在已经是晚上九点了。

  我坐在电脑面前,浏览器的页面上显示着一张古老的木屋,孤独的屹立在灰色的背景里,显得破旧不堪,在图片的上面有着大字标题——白州市四角游戏。

  想要搜到四角游戏非常简单,输入电脑,会跳出无数条一模一样的玩法以及介绍。

  但是有关联本市的却唯有这一张看不出一点线索的图片。

  我将图保存在电脑里,关上电脑,有些犯困。

  爬上床盖上被子,再看了一眼时钟,已经九点半了。

  “叩叩叩,叩叩叩......”熟悉的声音。

  我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正好对着的窗外似乎站着一个个子不高披头散发的女孩,手里还抱着一个大熊,那只熊的眼睛猩红,在夜色中忽闪忽闪的,嘴角似乎带着微笑。

  我猛的揉揉眼睛,爬起来,再张眼,空空如也的窗外显示一切正常。

  可能是我多虑了吧。

  我起身拿起杯子准备去外面接一杯水。

  刚靠近门口,一种怪异的感觉涌上心头,门外传来细弱的说话声,其中伴随着菜刀剁骨头的砍声。

  我小心翼翼的把房门打开,露出一道小小的缝隙,将耳朵凑上去听。

  虽然声音以及细小,但却是能听见在说什么了。

  “老安啊,你不是经常说你喜欢吃清蒸吗?”是“母亲”的声音,可是听似温柔的声音带着一丝诡异,砰砰砰,又是一阵砍声:“可是我喜欢油炸的,那一半油炸一半清蒸好不好?”

  话毕,无人应答,唯独只有“母亲”发出尖细的笑声。

  同时入鼻的是一股浓郁的血腥味。

  我心中浮现出一个不好的想法。

  我趁声音再次响起的时候,我打开窗户跳下一楼,在夜色之中,这栋小别墅上面爬满了树木摇曳的影子,仿佛有了表情似的张牙舞爪。

  下一秒,一楼的大门吱呀一声,悠悠打开。

  穿着一件红白花色睡裙的女人走出,手里拿着一把泛着寒光的菜刀,上面还有血滴从刀刃上落下。女人顶着蓬松的头发和染红了的脸,朝我提唇一笑:“找到......你了,小小,这么晚了你要去哪呢?”

  尖细的的声音在夜里消散,显得有些虚渺灵异。

  我努力调整自己此刻的状态,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朝女人勉强说道:“我晚上睡不着,出去走走。”

  “母亲”咧开涂着口红的艳唇,举起手里的刀,缓慢的朝我迈开步子,眼神里弥漫着一股怪异:“小小,睡不着怎么不和妈妈说呢?你爸爸刚刚也说睡不着,妈妈就立马让他睡着了。”

  我去!

  眼看着面前可怕的女人一步步朝我靠近,身后也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小小,你就听你妈妈的吧,哄睡她最在行了。”是“父亲”低沉的声音。

  我微微偏头,用余光去瞄身后的情况。

  密密麻麻的树木之下,黑暗中隐隐约约呈现一个人也在朝我走来,待他越来越近,才看清“父亲”闭着眼,身上由被砍得稀碎的肉块及骨头拼凑在一起,翻出红肉但又不紧实,一动就摩擦着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仿佛马上就要散架似的。

  前面后面的两“人”都缓步朝我靠近,我急迫的想要逃跑,但脚像是踩了502胶水一样定在原地,丝毫挪不动脚。

  只得眼睁睁的看着面前的“母亲”,带着诡异的笑容,举着那把还染着血的刀果断朝我落下。

  ……

  “小小,小小,上学了还不起来?”脑袋里仿佛有人在喊我,我睁开沉重的眼皮,入眼的是熟悉的游戏里的房间。

  “小小?”

  “母亲”在门外喊我,见我半天没反应,直接破门而入。

  我的脑海里还翻涌着那些可怕的画面。

  我抬头,“母亲”正站在我的床前,笑得温和,和脑海里的“母亲”天差地别。

  是我做梦了吗?我有些痴愣的掀开被子,跟着“母亲”走出房门,外面的一切都非常正常。

  餐厅里,“父亲”正戴着眼镜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一份报纸,面前的餐桌上摆着牛奶和吐司。

  这时“母亲”从厨房端出一碟煎饼,看着我依旧站在原地不动,便催促道。

  “小小,快吃啊,现在都七点半了,你再不快点就迟到了。”

  “父亲”闻声抬起头来带着笑容的看向我:“小小起来了啊,快吃完去上课了。”

  抬起头的“父亲”,脸上胸前全是密密麻麻的红痕,交错相间仿佛整个人是一块块拼凑上去的。

  “爸,为什么你身上那么多红痕?”我微眯眼睛问道。

  “父亲”自己也苦恼的摇摇头,看着满是痕迹的手臂道:“我也不知道啊,突然一夜之间就冒出来了,我打算今天去医院看看呢。”

  我想起那个梦境里被砍得细碎然后重组在一起的“父亲”。

  忽然觉得可能也不是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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