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成更加狐疑了:“我——我为什么要瞒你?”但是他突然想起了那些钱,可是那些钱他也没想瞒着爱人啊,正准备她回来时和她说,可爱人却莫名其妙的发起火来。徐天成想到这赶紧去换拖鞋。可是他突然呆住了,自己什么时候把鞋穿上了?他赶紧又找手提包,一看手提包正在手里提着,他又是一惊,他打开手提包,马上冒出了一头冷汗,包内只有五万元钱。他发疯的在包里翻腾,没有找到另外的五万元钱,但却找到了一张存折,这个存折哪里来的,什么时候放进去的,他不知道,只好顺手拿了出来,就势打开,这一看更让他大吃一惊。存折上用自己的名字存了五万元钱。
他大脑发木,浑身发抖,慌慌张张的又把存折放了回去,刚要伸手去拉好皮包拉链,坐在沙发上的慕娴婉“腾”的起身过来,一把抢过徐天成手中的提包走近卧室,徐天成也紧随其后。
慕娴婉把手提包里的东西全部倒在床上,她首先看见五万元整捆的人民币,然后又看见一个存折,她把存折抓在手上翻开一看,当时就连哭带叫,把存折摔在地上,把那五万元钱也摔在了地上,用双手拼命的捶打徐天成。“你还说没有骗我,没有骗我,竟私自存了这么多钱,你说,是给那个女人存的,说话啊,你个没有良心的家伙,我对你那么好,你竟然这样对我。呜呜呜——”慕娴婉放声痛哭起来。
对于慕娴婉的嚎啕大哭,徐天成是左右为难。
“娴婉,你听我说。”
“我不听,呜呜呜——”
“等我把事情说完,随便你怎么办。”
“我不听,我不听你编故事——呜呜呜——”
徐天成没有理会慕娴婉听还是不听,自顾讲述了陶伟泽给他钱的经过,讲了他上午考虑还贷、资助父母以及准备要个孩子的计划,讲述了思想斗争的经过,还有最后决定留下这笔钱,在家等待慕娴婉回来,商量怎样处理这笔钱等等一些列事情全部讲给了慕娴婉。就是为什么包里只剩五万元钱、而另外五万元钱却变成了存折,他解释不了。他说完那些事情之后,又补充了一句:“如果我真的想骗你,我就绝对不会让你看到这些钱。”
慕娴婉听了徐天成的解释,还是不依不饶,硬是说这事儿是被自己撞见了,否则他不会告诉自己这些事情,如果不想瞒她,为什么不把存钱的经过讲给她。
“这个……这个……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徐天成歇斯底里的大叫一声。
这一声喊叫,把慕娴婉吓醒了。
慕娴婉刚才被徐天成的行为气昏了头脑,现在又被徐天成的一声喊叫吓得不轻。这种事本来就不能吵吵嚷嚷,这样闹下去非要出事不可。她止住哭声翻来覆去的想:徐天成从来没有和他分过心,在双方父母的问题上一直摆得开,他也从来没有因为任何事情发过这么大的火。难道他真的没有骗我?自己把钱存在银行自己却不知道?慕娴婉又想起了前天晚上徐天成和他说的在单位忘记锁好保险柜门的事,就突然眼睛一黑趴在了床上。
徐天成仍愣愣地站在那里,脑中一片空白。
过了一会儿,慕娴婉觉得头不再发晕了,她慢慢直起身来坐在床边,眼睛木然的望着徐天成,心里打着冷战,哆哆嗦嗦、声音很低地说:“徐天成,你真的不知道怎么离开家把钱存到了银行?也没有听到我打电话?你把手机拿给我看看。”
徐天成说:“手机不是让你倒在了床上吗?”
慕娴婉从床上拿起徐天成的手机,马上翻看,她看清了上面的未接电话,未接电话就显示着自己家里的电话号码。她明白了,徐天成确实没有听见手机响。如果他听见就会马上看看是谁打的,如果他不想接家里的电话,他一定怕我发现他包里的东西,但是他完全可以把那些东XZ起来之后再回来,这就证明他在进门之前处在一种“没有知觉”的状态,就像他在银行忘记锁门而自己却全然不知一样。
“徐天成,管修齐说得对,你病了,而且病得很重。”
徐天成一听慕娴婉像管修齐那样诅咒他,马上愤怒起来:“你才病得很重呢。”
“不,我说的是真的,你还记得你在银行忘了锁上保险柜门的事吗?”
徐天成一听银行保险柜门的事,火气消了,心也沉了下去。自己真的病了?他不敢相信。
“我们还是先到北山烧烧香、看看再说吧。”
时间已到下午四点。
孔宇寰和萧夏告别老李头离开小庙,走在出山的路上。
孔宇寰此时的心境和上山的时候又不同了。这将近一天的时间,他可以说经历了以前几天或者说几十天没有的经历。以往他出去旅游,可以边走边写出精彩的游记,但是今天不同,他的脑中被灌进了大量的信息,不是信息的数量过大,而是那些信息可以膨胀,尤其是那个在门口一闪就不见了的黑影,让他浮想联翩,让他心潮澎湃,那个影子好像具有裂变效果,在他的心里分化、碰撞,然后形成碎片,充斥整个大脑。
再次看见山坡上的坟墓,已经不是静静的景象,仿佛那些沉睡的幽灵纷纷走出坟墓,正张牙舞爪的将自己包围。
一个疲惫无力的声音把孔宇寰从漫无边际的想象之中拉了回来。那是萧夏的声音。
“宇寰,有了今天的见闻,你的灵感总该出现了吧。”
孔宇寰略一思索道:“不是出现了,好像是雪崩了。”
“真的那么神奇?”萧夏觉得孔宇寰说的太玄乎。
“是的,就像感受身边的坟墓一样,这一来一去就是两种境界、两重天下,说它静,但是静在动中,说它动,又动如无形。”
“行了,我可搞不懂你的动和静。”
孔宇寰又思索一会儿,突然问萧夏:“萧夏,老李头的中医医术是和戴建木学的吧?”
“嗯,肯定是,他不是说了吗,他和戴家父子的关系特别好。”
“为什么没有看见那个泉眼和洪丹琴的坟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