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客厅大门,蜗牛便急不可耐地大声喊着:“子夕,子夕!子夕⋯⋯”
蜗牛声音未落,一群人又围了过来!他们死死地将蜗牛困在中央,不过,这次他们并没有出手攻击,要不然,蜗牛还真没有必胜的把握!
被困的蜗牛虽然行动受到了限制,但她的嘴却没有停:“曾念霄,你出来,你给我出来!曾念霄!”
“你看你,看看你,就是一个泼妇!子夕跟着你会有好日子吗?”曾母在蜗牛的大喊大叫中出现在了二楼!她轻蔑地扫了一眼蜗牛,缓缓地,顺着楼梯,摇曳多姿地走了下来。旁边站着的是一个老熟人--吴律师!
蜗牛此时哪顾得上自己泼不泼妇,淑不淑女,她只想找到子夕,把他抱进怀里,告诉他别害怕,妈妈在呢!妈妈在呢!
焦急的蜗牛恨恨地盯着她,说道:“你究竟把子夕抱到哪去了?他是你孙子,才三岁,你就这样强行把他抱走,抱到一个陌生的环境,他会害怕的,你知道吗?”
“我当然知道他是我孙子,也正因为他是我孙子,所以更应该和我们生活在一起!跟着你,你一个小学老师而已,住在那样的地方,那样的环境,他会快乐吗?我当然也知道他会害怕!但两三天过后,他就会习惯了,两三个月后,他就会爱上现在锦衣玉食的生活了!至于两三年后,哼哼!你觉得他还会记得你吗?他会彻底把你忘了!”曾母得意忘形地说道。
蜗牛知道自己此刻势单力薄,这样大吵大闹于事无补。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平复心情,沉声说道:“我现在的处境困难还不是因为你儿子!若不是为了替他还债,我会贷那么多款吗!当年你们袖手旁观就罢了,现在还好意思来抢孩子!说!你们到底把子夕藏到哪儿去了?”
“呵呵!我们是因为你,因为你才不管的!你就是一个扫把星!跟你结婚才一年,就把他那么大的集团给克没了!都怪念霄不听话!好在,后来他又回来了!呵呵⋯⋯至于孩子嘛,他已经被送回新西兰了!”曾母冷笑着说。
“这不可能!”蜗牛乍一听到说被送去了新西兰,急得冷汗漓漓,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劲,瞬间又冷静了下来,“他的户口本还在我这儿,你办不了护照!”
曾母一听,斜着眼角,阴阳怪气地指着蜗牛,说:“哟!这脑子转得倒是快!不过,我告诉你,你以后再也见不到曾子夕了!他姓曾!”
“我的当事人要求离婚,曾子夕的抚养权归男方所有!”西装笔挺的吴律师不疾不徐地说道。
蜗牛一听,牙齿咬得“格格”作响,她眼里闪过一股无法遏制的恨意,好似一头被激怒的狮子!仍被困在人群中的蜗牛冷冷地望着这个在南城手眼通天的男人,咬牙切齿地说:“这不可能!”
话音刚落,蜗牛便已蜷曲着手指,准备对敌人发起致命一击。学蛊是阿妈要求的,所以,蜗牛认真学习,不断练习。但是,三年以来,蜗牛从来没有想过哪一天真正用蛊来害人,甚至都没有想过要把蛊放在别人身上。但今天,蜗牛确确实实起了这样的心思!她想让眼前的、围住她的男人们纷纷倒下;想让吴律师这个不分清红皂白、只认钱的人渣再也说不出其他的废话;她更想让那个傲慢无礼、肆意抢走子夕的女人不再蹦哒!她要毁了他们,让这些人再也不敢掀起任何风浪来影响自己和子夕平静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