蜗牛惊得目瞪口呆,恶心得翻江倒海!女人看见蜗牛丰富的表情,更加怒火中烧。也不知她从身上哪个兜里掏出一个用纱布裹着的一个布包,她把纱包直接按压在她溃烂流脓的左脸上,不一会儿又提起来,按向另一侧⋯⋯蜗牛甚至看到那些溃烂的长条皮肤粘在纱布上,被扯得长长的。如此反复几次后,她猛然将纱包丢向蜗牛。
说实话,蜗牛真的没有勇气去接这么恶心恐怖的东西,但看见被绑在凳子上默默呜咽的子夕,只能强忍着内心的不适,生生用双手接住了纱包,但又马上改用两根手指捏住纱包一角。
蜗牛不敢花太多时间细看,只能轻轻一扫,不看不要紧,一看又被惊吓到了!也不知纱布里包着一小团什么物质,竟然硬生生地把那些小虫子吸了出来,有些倔强的蛊虫估计是不愿离开宿主,竟被拦腰截断了,只剩下半截身体,带着绿色的体液在这布包里钻来钻去!
“放到你脸上去!”
“什么?”
“我说把纱包放到你脸上去。”女人得意地说道。她边说边绕到了子夕的后方,双手慢慢地合拢,放在了子夕的脖子上。年幼的子夕,脖子那么细嫩,在她浮肿溃烂的双手中显得那么羸弱。
蜗牛立刻言听计从地捧着纱包,迅速地把这个邪恶的纱包紧紧压在了白净如皎月般的脸上。只要子夕好好的!蜗牛默默祈祷着!
女人看着傀儡般的听话的蜗牛,再次嚣张狂妄地哈哈大笑起来,双手也逐渐放了下来!
说时迟,那时快!蜗牛一个箭步冲到了女人身旁,她将纱包一扔,伸腿旋身一扫,眼看就可以将女人摔个狗啃泥。可没想女人的速度极快,在蜗牛扫腿的同时,她身形一闪,将缚着子夕的凳子轻而易举地拉到了方才自己站的位置。蜗牛来不及收腿,只能狠狠地撞到了凳腿上,顿时疼得深入骨髓,冷汗淋漓!尽管腿还有些不受控制,但蜗牛双手也没闲着,她紧抓着凳子两侧,想将子夕转移到安全位置,不曾想凳子竟然重得超乎想象!看来,这个女人不仅速度快,力量也惊人!
女人站定后,并没有马上釆取攻势!只是不可置信地瞧着蜗牛,她嫉恨地盯着蜗牛无瑕的脸,说:“为什么蛊虫还没攻击你?”
抬不起凳子的蜗牛只好将子夕挡在身后,横跨向前,得意洋洋地说:“那天在停车场时,我就觉得你的背影很熟悉,不过始终想不起是谁!直到今天早上我才知道,原来我熟悉的不是背影,而是你身上散发出来的腥臭,这种味道与邬小云中蛊后的气味一模一样,因此,我知道你们身上都有癫蛊。只是他是中蛊人,而你⋯⋯”蜗牛横眉冷对,愤慨地说:“你就是那个向无辜孩童下蛊的邪恶之人!所以,我在来的路上顺便去喝了杯美味无比的雄黄菖蒲酒!”蜗牛觉得自己这事做得实在是完美极了,因此得意地朝她扬了扬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