蜗牛偷偷左右瞄了瞄,又看着齐尚铭憔悴的脸,心想:算了算了!随他高兴吧!
蜗牛尴尬极了,一张俏脸好比那树上熟透的水蜜桃,红通通的!
反观齐尚铭,他倒是气定神闲地抓着蜗牛的手,被蜗牛娇嗔的一瞪,干脆闭上眼睛开始闭目养神起来。不过,那嘴角的一抹浅笑彻底地出卖了他!
这家伙!蜗牛哭笑不得地俯视着这张心满意足的脸。
门外,两道人影匆匆而过!突然,其中一人又折返了回来,怒火中烧地推开了半掩的房门。
“我说是谁这么不要脸呢!一个已婚妇女在光天化日之下就跟丈夫以外的男人你侬我侬的,还要不要脸!”能说出这么恶毒的话的人除了曾母不可能再有别人了!
说实话,此时的蜗牛确实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她不自然地眨了眨眼睛,“噌”地一声站了起来,站得离齐尚铭远远的。
齐尚铭一见蜗牛的受伤的表情,心疼得像刀子在割一样。他急急地出言反驳:“不是这样的,您误会了!她已经⋯⋯”
“已经什么!不要脸就是不要脸!小贱人!”曾母那如屁股般肥硕的脸上颤抖着一坨一坨的横肉,鼻翼两侧的油脂卡住了厚厚的粉底,一粒粒地凸显在外。
蜗牛忍无可忍,她狠狠地盯着那张应该被撕裂的嘴冲了上去。可不等她出手,又有人冲了进来!
说是冲,其实也是走,只是这步伐铿锵有力,掷地有声,给人一种地动山摇的感觉,真是威武!勿容置疑,这是一位军人!蜗牛扫了扫门口两边立着的两位卫兵,看来这人级别还挺高,只是搞不懂他为什么来了齐尚铭的房间!
“爸!你怎么来啦?”
蜗牛看着齐尚铭,又看了看眼前的军人,觉得有点懵了!之前又说看到蛊虫从“爸爸”尸体上钻出来,现在又埋怨似的怪“爸爸”来医院。唉!蜗牛揉了揉额头,发现自己的智商又短路了!
可齐尚铭的老爸瞪了他一眼后,便不再瞧他了!
只见他转过身,盯着曾母,说:“刚才是你在我儿子房里骂人?”
“我⋯⋯我没有骂齐警官,我是骂她呢!”曾母边说边用她肥嘟嘟的食指指着站在一旁怒气冲冲的蜗牛。曾母心底暗暗庆幸着,并想起抱走子夕那天初见齐尚铭时,吴大律师在她耳边提醒,说他是某集团军首号人物的公子,果然不假呢!刚才幸好没连他一起骂!
“你凭什么骂她!她是我儿子的朋友!”
曾母一听,那颗暗存侥幸的心沉到了谷底,不敢再吱一声!
若换成自己,自己估计也是不敢反驳的,蜗牛边想,边打量起眼前的人来。他有着军人特有的气质,庄严而冷峻,沉静而内敛,一头鲁迅似的挺立短发,再配上那黝黑的国字脸,显得精神抖擞。两条浓黑的眉毛好像彰显着他的时刻准备战斗的勇气。一对不大的眼睛,却散发着狼一样的凶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