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不理他,就是对他最大的仁慈
韶恩和jeff目前是第一嫌疑人,刘君和姚远决定扣押两人24小时,把他们分别安顿在隔离起来的农户的屋子里。
“要不要去问nikole和老丁,关于朵拉的事情。”姚远依旧有些犹豫。
“既然没有别的线索,就顺着孩子给的先捋。”李君一边挂上白板为明日梳理案情和线索做准备,一边说道。
姚远和李君敲开nikole家的木门,nikole看到两位刑警没有把韶恩带回来,表现出明显的失落和恐惧。
刑警把韶恩陈述的关于朵拉只言片语的情况告诉nikole和老丁。Nikole哭了起来,老丁也脸色铁青。
他们又把曾经在众人面前的那套说辞说了一遍。
“老丁,你女儿说,你会亲朵拉?”
听到这个问题,nikole起身离开了。老丁瞪大了眼睛,盯着地板不再出声。
“如果你们不说实话,韶恩会越来越危险。”
老丁又盯了一会儿地板,终于说出了实情。
姚远震惊到一句话说不出来。其实,李君也同样感到不可思议。但是他很好的控制了自己的表情。
“现在这个女孩呢?”
“上周日聚会时,她被发现了,然后剧组的人就把她带走了。我们再没见过她。”
“谁发现的朵拉?”
“小鱼儿,就是编剧家的女儿。”
李君和姚远离开nikole的木屋时,已经接近晚上10点。但他们还是敲开了导演家的门,让他把朵拉带过来。
导演翻遍了整个剧组,也没发现朵拉的身影。而他还在犹豫着要不要告诉警察,他已经三天不见副导演的身影了。
“人呢?”李君盯着佝偻着腰的导演问道。
“丢了。”
“丢了是什么意思。”
“应该是走了吧。”
“一个女孩,身无分文,没有交通工具,没拿行李,是怎么走的?”李君向导演发难。
“警察同志,你不知道,在剧组里,每个人都有一大摊子事情需要盯着,前两天韶恩和jeff第一次离家出走时,我们全体人员找了一个晚上没睡觉,结果第二天又出了杰森的事,谁还有精力看着一个替身演员啊!”
“还有没有人丢了?”李君学着导演的说法。
导演看看李君,再看看姚远,只好实话实说。
“我的副导演,也不见了。”
“替身演员不重要,丢了你们发现不了,副导演也不重要吗?到现在你才发现人不见了?”姚远口气十分不客气的问道。
“拍摄已经停了三天了,没有拍摄的时候,我也用不上她么!她一个女孩,经验不足,要不是.......”导演差一点把自己当初请副导演的真正目的给说出来。那还是刘维军给支的招,把米露婚前的小情人招来,就能把米露连人带资都搞定。
李君看着导演欲言又止的样子,却也失去了深究的兴趣。他现在唯一的兴趣,就是把案发当晚还在剧组的人,全部翻出来。
“你把村长给我叫来。”
“村长这个点都睡觉了。”导演刚一显露出疲惫和不耐烦的神情,就被李君的眼神给吓了回去。
李君的眼神好像在对他说,这个男孩死了,你没有责任吗?
村长睡眼惺忪的披着衣服来的李君面前,有些害怕,有些卑微。
“村长,你们平时怎么去镇上。”
“一天有一辆从北边开来的小客,一般都是傍黑天,5点多那样经过我们村口”
李君立刻给总队打电话请求支援,帮忙查询一下从周一到周三小客车的载客情况。
“为什么一定要急着把朵拉和副导演找回来呢?并没有证据显示,他们和杰森的死有关系啊!”姚远不解。
“你也说这个剧组的人都不爱讲实话,只有把案发当晚所有的人都聚集起来,才有可能还原真相。也只有把所有相关的人都关在月牙湾,才有可能更快的破案。”终于等到要休息了,李君仿佛才有了力气,认真的给姚远上课。
周四的清早,我的木屋便迎来的两位警察。这已经是我们被封锁在月牙湾的第三天早上了。我们和剧组的其他人一样,逐渐从对杰森死的震惊当中清醒过来,开始变得烦躁,开始想要离开。
这两天的小鱼儿,变得出奇的沉默,我试图去安慰她,或者去了解她是否因为jeff和韶恩的“私奔”而感到难过,都被她拒之千里。
而我和大为又开始了无止境的争吵,他开始怪我把小鱼儿卷进这样危险的环境当中,让她的身心遭受了伤害,而我则三年如一日的翻旧账,怪他不停的考研、考博士、考烈士,只花钱不赚钱。
烦躁、沉闷弥漫在我们的木屋里,我已欠下许多剧本债,可被当成嫌疑人囚禁,和丈夫没日没夜的争吵,女儿与我的疏离,都让我根本无法静下心来思考和写作。
这样的我,看见一大早便来敲门的警察,满脸的不悦。况且,他们要面谈的还是小鱼儿。
大为坚持陪同小鱼儿接受谈话,理由很简单,小鱼儿不是第一嫌疑人,她未成年,配合警方调查,法律规定可以有监护人陪同。
“小鱼儿,你和杰森的关系怎么样?”
“不太好。”
“也就是说,你们三个人都和杰森的关系不好,对吗?”
小鱼儿点点头。
“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们三个在排挤杰森呢?”
小鱼儿沉默的低下头。
大为心痛的插嘴道“没关系,你可以不回答这问题。”
“我读寄宿学校,我们寝室里有6个女生。其中有一个女生,和我们5个人的关系都不好。别人总是议论,说我们欺负她,排挤她。可寝室外的人,同学,老师,宿舍阿姨看到的都是表面。表面并不事实的全部。他们不知道,那个女生总是乱丢东西,从不打热水,她还把我们5个人在宿舍邋遢的样子上传到微博上,她会把我们小心收好的外卖丢进垃圾箱,还好把拖布放进我们的衣柜里,让我们的衣服没法穿。她总是在背后做这样那样奇怪又无趣的事,我们不理她,就是对她最大的仁慈了吧。毕竟,如果她遇见如果是坏一点的孩子,她肯定不只是被排挤那么简单,被打被修理都是理所当然的吧!”
小鱼儿平静的而委婉的回答了警察的提问,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