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也是太激动了,没有想过这冰山深处竟会真的有这一处藏宝之处。正当我激动之时回头去找白天邢才发现他和那个小兄弟不知什么时候竟然不见了。”暗樱宗正悔恨道,抬头却见她表情十分古怪。“怎么了?”
白沐森深吸了一口气,确实,一下听完了这么长的故事实属有些震惊。不过,那人的名字竟然会出现在故事中。白沐森不敢相信也不得不信,原来那个时候他和爷爷认识的。可是为什么?在暗樱宗正所讲的故事中事情明明发生在30年前,可过去了这么多年的暗樱宗正也从身强体壮的中年男人变成了如今的老爷爷。可当初的何分为何一点也没变,不过一想到那个小魔王也就没那么奇怪了,毕竟是兄弟俩。
“我爷爷就是在那个时候不见的?”白沐森盯着他。
“对。”
“荒唐!简直是可笑至极。”白沐森不解的看着他“一个人怎么可能凭空消失?”
“万一那时他正好发现了什么了?”
白沐森大惊“如果真是这样,那你们为什么不找他?”
“谈何容易?找了,没有。那个时候我们的人本来就受了伤又赶了这么久的路身上都是贵重东西他们也都不想在哪儿呆了便回去。”
“就没有派人找过?”
“找了,没有。”老头神情有些失落“那个地方简直就是个谜,和之前的小岛一样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这世间仿佛从来就没有它存在过的痕迹。”
白沐森沉默了两秒“这么说我爷爷当年要找的东西还没有找到?”
“至少我不知道,至于你爷爷那天发生了什么没人知道。”
又是一片沉默。
“那楼万海怎么会找上你?”
“他也想要的东西在我这儿,那老头阴毒得很,没少为难你吧。能活着来找我也是挺幸运的。”
“呵”一声冷笑“幸运?我从不觉得自己很幸运。你所谓的幸运不过都是我身边人用生命换来的!”
老头子有些震惊“很委屈吧。”
白沐森不屑的笑了笑“那到不至于,这次非常感谢您解答了我这么多年的疑问。不过,楼万海想要的东西是?”
“神爵。”老人起身从房间拿出了神爵“给,现在也算是物归原主了。”
白沐森瞪着双眼看着桌上的东西,没想到这东西居然还有第三个。“这是哪儿来的?”
“你爷爷带来的。”
难道当初在红树林爷爷找到了两个,可为什么他要骗大家。
“不知您是否听说过印章?”
“印章?和这玩意儿有关?”他老人倒是什么也不知道一脸好奇的看着她。
“也没什么,都是我的猜想。要是有下落还望告知。”
“当然。不过”话说一半他又停了下来,脸上有些为难“说来惭愧,我也有一个不情之请希望白小姐成全。”
“哦?”白沐森一脸惊喜的看着他“还有什么是您暗樱宗正办不成的事?”
他笑的略微尴尬“你也知道我就野子这么一个孙女,不想让她毁在别人手上。”
“所以,您到底要我做什么?”
“杀了那个叫奈生的男人,我必当感激不敬。”
“感激说不上,应该的。”
“对了,这件事之所以让你出手,我是不想她恨我。”
“明白。”白沐森起身告别后便离开了。“诺诺,走了。”
回到酒店后在白云诺苦苦哀求下讲诉了关于爷爷的往事后很是震惊。“那接下来怎么办?还去找那个没有找到的东西吗?”
“或许根本就不在这儿,不找了。现在神爵有了就差那半块沉入海底的印章了。”
“可还有一个神爵在楼万海手上。”
“先不急,今晚我出去一趟,你就呆在这里哪里也不要去。”白沐森拿出手机“东郊城外,见一面。”
“姐,你去那儿?”白云诺望着她离开的背影小声抱怨“又不带我。”
东郊城外的海边,男人早早的等在哪里。一缕修长的影子照了过来,男人转身有些惊讶的看着她“是你?”
“很准时嘛,敢来,不怕出什么意外吗?比如我要杀你。”白沐森盯着他。
男人并没有动容,甚至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她让你来的?”
“他?不管是谁,今天你必须死。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他闭上眼睛“我无话可说。”
“一点也不反抗?”
话毕男人抽出长刀刺向了她,白沐森往后退去,冷笑“哼,还是不甘心就这么死了。”她盯着他手里的长刀“毕竟是在她身边呆了这么久,有些习惯早就改不过来了。或许你是听命于楼万海,可你内心真就一点也不在乎她吗?”
男人低头看着手里的刀“或许吧,像我们这种人不配。”
“好一个不配。”此时白沐森的心竟有些刺痛“奈生,奈何而生?”
“哈哈哈哈”男人仰天大笑“我也曾问我自己,不过后来我明白了,像我这样的人不配为自己而活。”
“那你现在又是做什么?”
“我这一生都在为别人而活,现在我想为我自己。”
“好!那我就成全你。”说完抽出匕首冲了过去。
匕首正中心脏,意料之中但也意料之外,他没有做任何反抗。
“为什么?”白沐森诧异的看着他。
“这一次,我终于为自己活了一次。”他看着她“这是我应得的。告诉野子,我对不起她,忘了我吧。”
那天晚上她一个人在海边坐了许久,奈何而生?可笑的是到现在她也分不清……
凌晨两点,白沐森从外面回来了,看起来有些疲惫,倒床便睡下了。白云诺走了过去什么也没有多问替她盖好了被子。手指上沾有明显的血迹,看来是太累了忘了擦掉。白云诺小心翼翼的擦拭着她手指间的血迹,心里不免有些酸楚。那一晚自然无眠,守在床边不免想起了过往。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快乐越来越短暂了,每天过着同龄人无法感受到的担惊受怕。脖间挂着的银色项链,那一幕幕倒地的瞬间,身边人一个一个的离开。她得有多痛苦是要有多坚强才能每天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她看着熟睡的白沐森。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撒了进来,困意来袭,白云诺闭上眼静静的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