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夜的长途跋涉,一行人终于到达了目的地宁乡村。山里的旧村庄如今已是人烟无几,大多数留在这儿的都是些老年人。年轻人大都进城了,这里离城远位置偏僻很少有外乡人到此。这一时来了一大群人,让村里的人们感到紧张和害怕。
门外的土狗不停的叫着,听见吵闹声的老板娘望向窗外瞧见似有人影赶忙放下手里的活从屋里出来直吆喝着“两位客人回来了,酒和肉都已经备好了!”老板娘这一抬头便傻眼了,眼前是一个姑娘身后跟着一大群人多的都数不过来。老板娘见状忙朝屋里唤着“老头子!老头子!快出来,来客人了!”
“来就来嘛,你自己还不会招呼啊,瞎嚷嚷什么?”那老头不紧不慢的从里屋走了出来抬眼一看一把便把老婆子拉了过去,老头子见这情形便明白了朝老板娘吼了两句“你这婆娘,来贵客了还不接待一下,快回屋去把酒肉都端出来,快去!”
老头朝末无心走了过来,皱着一张老脸笑道“姑娘,这带这么多人来是干什么大事的吧?”见末无心没有回答又忙招呼道“你瞧我,这老糊涂了。请进请进来,坐坐坐!这里地方小不比你们城里,别介意啊,老婆子吃的呢!”说着又朝屋里喊到“水,水,喝水。”接着又忙着倒水极其热情。
末无心和几个手下跟了进来,其他人都站在外面。
“屋里太小了,来来,兄弟喝水,喝水。”招呼完这边老头又端着水往后方送去“这不下100人吧?”他嘀咕着。
“喂!老板!”这时屋内传来一个男人的叫声。
老板娘走了过去,看了看外面站着的人又看向了那说话的男人“怎么了?大兄弟。”
“我弟兄是不是在你们这住过?就前几天进山的。”那人问道。
“对!对!对!”老板娘赶紧回答道“不过这都一天了,也不见人回来。早上去的时候还挺急的,不会出什么事儿了吧?”
“死了。”那男人端起碗里的水一饮而尽。
“什么!”老板娘吓了一跳手脚一哆嗦。
这时老头从外面回来了,见情况不对问道“怎么了?”他看向了老板娘。
“我们这的那两个兄弟死了。”
“啊!”老头显然也被吓到了“不能够啊,早上不还好好的吗?”
“你们这儿有什么野兽之类的吗?”末无心看着老头。
那老头想了想“有,不过这野兽一般都藏在深山里”说着用手指着对面的那座山“就在那儿,这平时都不出来的,该不会你的意思是那两人给野兽叼去了吧?”
末无心望着对面的山沉默了几秒“那里面是什么地方?”
“啊?”老头望了过去“哦,那里面住着苗族人。这苗族人可神秘了,很少出山,我在这生活了几十年了也没见过一次。还是听我爹说他见过一次,好像那地方只进不出,但没人知道进去的路。”
“老头子。”老板娘打断了老头的话示意他不要多说了。
末无心看了他一眼“行了,吃了放这吧!给外面的兄弟也弄点吃的,去吧!”
“啊?”
旁边的男人扔了一袋东西过来,老板娘打开一看都是现金,赶紧拉着老头进屋了“走走走!”
“头儿,那就是咱这次要去的地方吗?”那男人看向大山。
末无心夹了一口菜警告道“吃饭,话真多!”
“行,吃饭吃饭。”
现在在外面人群中的唐杰拍了拍一旁的楼子慕“听见没,咱这次去的地方在哪儿!”他看向了对面的山。
“用你说,我们不是在地图上看过了吗?没路!别想了。这还没去呢,就死了这么多人了。”楼子慕这话是说给白沐森听的,但白沐森好像并没有在意他说的话,而是呆呆的盯着山顶。
“发什么呆呢?”楼子慕朝她喊到。
“姐。”白云诺拉了拉她的手腕。
“不等了。”白沐森看了回来看向唐杰他们。
“不等了,什么意思?单独行动?”唐杰一听有些兴奋,之前一直跟在队伍后面当个尾巴,屁都不敢放一声,可把他憋坏了。想他也是堂堂黑社会老大手底下有几百号人俯首称臣,如今却落到这个地步,他表示很不爽。
“会不会太冲动了?毕竟进山的路没人知道,看末无心刚才的话很明显这次她也不知道去的路,我们自己太危险了。”萧寒逸不同意她的做法。之前已经死了那么多人,不能再冒险了,更何况是和自己的兄弟一起更不能去冒这个险。
唐杰一听就不爽了,捶了一下萧寒逸的胸口“我说你小子什么时候做事情这么畏手畏脚的了,末无心那疯婆子办不到的难道我们就一定办不到?你这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这句话不是这么用的。”白云诺提醒道有些嫌弃的看着他。
“都一样,都一样!”唐杰有些不耐烦“反正我就是认同白大小姐的提议,干嘛什么事都要跟着那女人?咱自己干!干出一番事业!”唐杰走到了白沐森旁边,挺起了胸膛,一副傲娇的姿态看着对面的两人“选吧!”
楼子慕白了他一眼走了过去一拳打在了他身上“这还用选么!”
“干一番大事业!”萧寒逸走了过来和唐杰击了个掌。
“那,那我们什么时候去?”白云诺看向白沐森。
白沐森盯着屋内忙着上菜的老头“我总觉得那老头有问题。”
“老头儿?”唐杰转过身来看向她又看了看那老头儿“就一老头儿有什么问题?”
“还是等天黑再说,大家都赶了一晚上路了,也都累了。”白沐森说完往旁边走去,坐在了石阶上。
“又等!”唐杰摇了摇脑袋坐了过去。
“我总是不明白,凭什么最后她死了,你却活的好好的!”赤炎发了疯似的朝他怒吼。他跪了下来,手里握着那只竹蜻蜓。
“为什么?”曾几何时,他也问过自己为什么最后她死了,自己却活着,曾几何时,他也想就这样随她而去。曾几何时,曾几何时……
何风站立在山崖上俯视着山下的一切,万千群山皆在脚下。此刻的他如万人之上的王者,他回想起当初的种种,自己不过是一只可怜虫罢了。
他,纵身跳入崖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