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信封的时间,写信的日期是在二十九年前,也就是那件事发生后的第二年。
我没有想到我还能活着写下我所经历过的事,这些事我是不可能和别人说的,因为没有一个人会相信我说的话。我尽可能的伪装自己,即使我已经不同于常人。现在的我像一个怪物,只能隐姓埋名寄生于此。那天沙漠的雪下的很大很大,四周都是雪白的一片。没人会想到沙漠竟会下雪,更没想到的是更糟糕的事发生了。我们所带的学生消失了,正当我们慌乱不知所措之时,地震来了,远处的雪地慢慢裂开,整个大地开始四分五裂。慌乱之余,同我一同前来的几人均被埋在了雪底。我吓傻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正当我喘息的时候地底下出现了一个大家伙,那东西在雪地底下看不清是什么。它速度很快,我知道它是冲我来的,我吓的撒腿就跑。可惜很遗憾我没能逃过被那东西活活拉到了地底,本以为我的这一生就葬生于此,但没有我晕了过去。再次醒来时我惊喜的发现自己竟然在墓里。没错,就是这次组织派我们来考察的古墓。可是现在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我看着陌生又惊奇的环境想的不是考察,我想要离开这里。现在对我来说,这里就是的地域。我开始四处寻找出口,在墓里瞎逛了很久终于找到了出口。出口很窄,是一个低矮细长同管道似的通道。我迫不及待的爬了进去,狭小的空间阻碍了我的前行我爬了很久也没有看到尽头,当我意识到这并不是出口时一切都太晚了。在我抬头,恍惚间看见了不远处似乎有东西闪着弱弱的白光。我低头努力的往前爬去,猛然间的抬头一张血肉模糊的脸铜铃般瞪得巨大的血瞳与我四目相对。我吓得放声大叫,那家伙似乎也被我的叫声吓住了忽然张开血盆大口。我一掌将他的头按在了地上慌忙的转动着身子,极小的空间让我的动作变得十分缓慢。那家伙挣扎着挣脱了我的手向我扑了过来,我慌张的将身子转了过去后脚用力蹬在了他的头上将他踹开赶紧往外爬去。身后那东西还在不停的追赶着,干枯的血手发狂的扑抓着我的裤脚紧追不舍发出奇怪的叫声。我在墓里四处逃串好在老天有眼慌乱之下我竟然阴差阳错找到了出口,来不及回头查看那个怪物我飞扑着冲了出去一脚将刚冒出来的头踹了回去,连带着地面塌陷洞口被雪埋得严严实实。极具慌乱的逃脱之下我已经筋疲力尽,此时沙漠的雪还在下,四下无人。我拖着疲惫的身子在雪地里走了一天一夜最后累倒被当地的人救了回去。这一躺便是足足一个月,自从从墓里出来后我总是力不从心身体说不上来的疲惫。短短一个月的时间我似乎老了十几岁,我看着脚踝被抓伤留下的伤痕陷入了沉思,我身上所变化的一切或许都与那个墓有关和那个东西有关。又修养了半个月我回到了BJ城,得知了我的同伴以及自己的死讯。可笑的我还去参加了自己的葬礼,现在的我一夜之间满头白发一脸皱纹如一个饱受沧桑的老人,即使站在自己的灵牌前也没人认出我来。所有人都以为我死了,现如今的我托着这副病残的身体也只好隐姓埋名苟活下去了。至于我所经历的那些,不需要有人知道。关于我的同伴,我不是没有想过他们还可能活着,又或许和我一样在某个角落苟延残喘。我其实有想过去找他们的,可是后来所发生的事让我打消了这个愚蠢的念头。当我得知组织又派了一批人前往我所逃出来的地方,我想着不能有人在因此丧命了我得阻止他们送死,可是没有,再次进入墓里我开始对这个世界有了新的认知。之后又因为各种原因我加入了他们开始了令人疯狂的探险,说出来可能不会有人相信,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不惧生死宛如神明一般的人存在。那件事后,我决心放下一切,这个可笑的世界糟糕透了。我再次回到了这里,继续过着我平平无奇的普通人生活。
白沐森看着信里的内容很是沉重,怪不得一个五十多岁的老人竟会如此苍老原来这般。既然是这样,信里的我便是老馆长无疑了,从内容上看老馆长就是万强。那么梦里的一切现实中都成真的。不对,那不是梦,她更加确定了之前所发生的一切。
那个人抹掉了所有人的记忆唯独她没有,他是什么目的?让她记住这些是想让她继续往下查,可抹掉经历中人其他的人记忆是想阻止她还是只想她一个人查下去。可是明明那人警告过她,不让她往下查。为何?他提到了爷爷,是因为爷爷的缘故吗。爷爷怎么会和这些考古人员有瓜葛,箱子里的洛阳铲……难道爷爷!
再次回到了储藏室,洛阳铲依旧躺在原地。这个猜想实在太荒谬了,可是除了这个白沐森想不到任何的可能性了。如果真如她所想,那么这件事就远远不止意外失踪那么简单了。要想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看来只能从它下手了……
看着上面锈迹斑斑的痕迹,封存在这儿也有许久了。洛阳铲,之所以叫做洛阳铲是因为最早产自于洛阳,顺着这个唯一的线索白沐森第二天一大早便带着它飞往洛阳邙山,这里是洛阳铲最早出土的地方。可是一到地方便傻眼了,这里四处都是造洛阳铲的能工巧匠,几条街的铺子里摆放的最多的也是它。不过洛阳铲也不只是一个种类,分为几种,其形态各异但也有异曲同工之处。可是来回逛遍了这邙山的铺子也没有找到与她手里这把相同的洛阳铲,其实仔细看,这把洛阳铲都与这些市面上的有所不同。难道是时间太久了,这类的洛阳铲已经绝产了。正当白沐森不知所措的在街道里游荡时,巷子里坐了许久的老人叫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