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官大人,您不用去了,人我已经带来了。”一个女人带着昏睡过去的小红奶奶和小芬,来到黎夏和姜薇薇的面前。
那女人姜薇薇见过,正是那天附身在小芬身上,准备掐死她的女人。她全身红衣,眼神镇定而身体却飘忽不定。
“上次放了你一马,这下自己又送上门了。”黎夏冷漠地说。
“只要大人能帮我报仇,这人你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女人期盼地看着黎夏,眼神里透露着一丝神秘。
“今天是怎么了,各个都想和我谈交易。”黎夏不自觉地瞥了一眼姜薇薇,冷淡地说:“我只是地府的一名普通判官,不管人间的仇恨。识相的就滚远点,别妨碍我做事。”
“大人,您这么做事,都是无用功,对任何人都没有好处。”
“你什么意思?”黎夏眉头紧锁。
“大人怎么会不明白我什么意思。”女人似有些得意。
姜薇薇听得一头雾水,完全不明白二人到底在说什么。
黎夏犹豫了半晌,终于勉强点头,算作同意了女人的想法。
那女人得到了黎夏的应允后,在小芬和小红奶奶的口鼻前一挥手,温风吹过,两人的睫毛颤抖着,气息也恢复了正常,两人醒过来了。
“这是……这是在哪……”小红的奶奶刚刚苏醒,头脑还不是很清楚,她看了一眼身旁的小芬,一把将惊慌失措的小芬抱住。
“大人,请帮我现真身。”女人请求黎夏,黎夏一挥手摇摇一变,小芬和小红奶奶便能看到女人了。
“你……你……你这个女人,什么时候回来了!”小红奶奶惊恐万分,连连后退,差点跌倒,“你回来做什么!!!”
“妈妈……”小芬想要挣脱奶奶的怀抱,喃喃道。
女人哼笑道:“我回来做什么?还是说你在问,我要对你做什么?”
小红奶奶似有心虚,低头不敢直视女人的眼睛,磕磕巴巴地说:“我……我和你无冤无仇……我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害我……”
“无冤无仇???”女人对着夜空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凄冷,姜薇薇听了连连寒噤。
“当年你因为我生不出儿子,害死我的事,我且不提了。如今你连自己的孙女都不放过……无冤无仇?好你个老太婆,竟敢如此轻飘飘一笔带过……”
“现在,就让我将你喂了水鬼!!!”女人说罢,表情似魔鬼般狰狞恐怖,她的脸贴上了小红奶奶的脸,阴风阵阵如魔链缠绕在老太太身上,将她越裹越紧。
小红奶奶慌神地挣扎着,大声求饶道:“别这样,别这样,我只是一时老糊涂……我也只是想要个孙子罢了,你不要怪我,要怪只怪你不会生,怪不得我!怪不得我!”
女人听见老太太的解释,更为气愤了!她怒火中烧,眼神里只有忿恨之光,她套住了老太太的身子,双手一推,将一股阴冷的气流,推向了老太太身后。
心惊胆战的老太太,也被这股气流推到了离那水鬼最近的河边,她咬紧牙关,拼死全力和那股气流抗争。
老太太没有站稳,脚边一滑,一颗石子滚落到了水中,石子砸落水中泛起的涟漪,很快就像那落入水中的石头一般,无声无息,消失不见了。
“我错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小芬娘,求求你不要和我这老不死一般见识!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小红的奶奶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着,她明白,她再不求着那女人,自己真的会成为新的水鬼。
眨眼之间,河堤上四处的花草树木,皆如被什么力量唤醒了一般,伸直了茎身,纷纷不再对大地俯首称臣。
“奶奶,奶奶……”一个空灵而又稚嫩的声音,出现了。
“是小红?小红?”老太太以为救命稻草来了,脸露喜色。
小红奶奶听出了是孙女的声音,可她并没有看到,小红正像往常一样,用自己的小手,拽着自己奶奶的小手,小红委屈地对自己的奶奶说:
“奶奶,你不要下去,下面有水鬼,会吃人的,小红就是被这下面的水鬼咬死的……奶奶……”